江黎渐像个小媳妇一样跟在司翊身后,亦步亦趋。
远处一直关注这边的司父见此紧锁眉头。如果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真的像自己那么想的话
一时半会他也不清楚到底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况且他已经答应和赵家联姻…
这么想着他笃自决定反对江黎渐和司翊在一起。
丝毫不顾及司翊自己的意愿和想法。
仿佛司翊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生。
而一个人被扔在原地的赵雪无比尴尬,她跺了跺脚转身跑开。更下定决心要实行自己的计划。
………………
被拉到房子里的江黎渐开心的不行,这是他第一次踏足司翊的私人领域,难免有些新奇。
司翊的房间就和他本人一样简单,颜色无非就是黑灰为主。
最让人注意到的是他房子里的钢琴,钢琴上面搭的布已经落了灰。
江黎渐回头望向司翊,“乖乖,你喜欢弹钢琴吗?”
猛然听到有人这么问,司翊有些恍惚。
喜欢吗?
喜欢。
可是喜欢有什么用呢?
江黎渐从他的表情中猜到,无非是热爱却因为自己的环境无暇顾及了。
一腔热爱在生活的一地鸡毛前显得无足轻重。
他惋惜的伸手,摸了摸司翊的脸颊,“乖乖,如果想继续的话,我永远支持你。”
司翊还是摇摇头,他欠江黎渐的太多了,这样的自己就像个貔貅,只进不出,时间长了谁都会反感和厌恶。
江黎渐没有再回话,但是已经下定决心要让司翊永远朝着热爱的方向奔跑。
过了好一会,有人敲门说让司翊下楼,司父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司翊欲言又止,他想说让江黎渐就呆在房间里,他能解决好这些事情。
江黎渐似乎也猜到了他未出口的话,自觉开口,“要不我在房间等你吧,如果解决不了就来找我。”
他不想让司翊变成只会在羽翼下依附别人生存的人,他更希望司翊有自己的思想和城府,哪怕惹事也有自己兜着。
自己的乖乖就要胆大妄为。
司翊仰头落下一吻在江黎渐的唇角,刚准备起身,却被江黎渐扣住了头。
肺部的空气渐渐稀薄。一切都在眼前变得模糊。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两个才难分难舍的分开。
司翊殷红的嘴仿佛就在明晃晃告诉别人自己在房间被疼爱过。
果然很多人都对着他指指点点。
就连赵父都有些不满。可人精总是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
面色不改的看向司父。
司父抱歉的笑了笑,然后转头又换了另一副嘴脸。
“你跟谁在一起。”
司翊没有回避,红唇微动,吐出三个司父最不想听到的字,“江黎渐。”
司父皱了皱眉,语气近乎命令,“立马和他断干净。”
司翊觉得可笑,这么觉得于是就笑出了声。很少忤逆别的意思的司翊第一次忤逆自己的父亲,“凭什么?”
“就凭你一句话想决定我的人生?你尽过父亲的责任吗?如果不爱我当时为什么生下我?”
司父冷淡看了他一眼,说出的话像刀子一般割着司翊的心,“我生下你任凭你自生自灭,不是比打了你更令人有快感?”
变态。
司翊在那一刻心里的的确确想到了这两个字,他决定自己的父亲才是真真正正的变态。
他也懒得再理这个变态。
只是斜睨他一眼,“联姻尽早取消,不要狼狈收尾,对你对大家都不好。而且,我不会和江黎渐分开,你死了这条心。”
司父将手里的杯子狠狠摔在他身上,司翊没有闪躲,杯子摔在地上的声音引起了许多人注意。
红酒被洒在他的衣服上,白色卫衣上面的红色异常明显。
他笑了笑,“这恐怕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一声父亲,你从来没有对我实行过养育之恩,小时候我被故意扔掉五次,如果不是我记得回家的路,早已露宿街头。甚至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活到现在。我活到现在你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如此,我们之间的缘分恐怕这辈子也已经散尽。”
“既然没有养育之恩,又何必对我的人生指点。”
司父被这番话气的不知道说什么,最终只吐出了“逆子。”
司翊突然有些累,转身走进房间。
江黎渐看到他心情不好的样子有些心疼。
他亲了亲司翊的眼角,“乖乖,我们回家。”
司翊点点头。
江黎渐搂着司翊高调的从人群最中间穿过,临出门前还留下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叔叔最近要注意身体。”
一阵寒意从司父脚下蔓延。
他忘了,忘了江黎渐可不是什么心善的人。他怎么能惹得这尊大佛。
来的宾客见此,连忙各自找借口离开,害怕牵连到自己。
人性不过如此。
就连赵父也拉着赵雪离开。
赵雪一脸懵逼,自己的计划还没实行,怎么就要回家了。
而司泙却满脸憎恨,又是江黎渐,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