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巡逻的卫兵闻声赶来了。
“没得玩了——”
她耸耸肩，翩然跃下石头。
挺直腰身，端起贵女的姿态，往来路而去。
不多时，身后传来侍女们高亢的尖叫，“三小姐！快点儿来人啊！”
还有杂乱的跳水捞人声。
抬头就看到瑞姑姑正抱着红色披风匆匆跑来。
瑞姑姑年纪大了，脚步没有小侍女那么灵活，擦着额头的汗珠子，“小姐，等急了吧——”
“无事，不用这么急，以后别跑这么快了。”
话说完，自己也愣了愣。
这种关心人的话居然从她口中说出来。
有些别扭。
“怕小姐在湖边吹了风，风寒又得难受地哭鼻——”
瑞姑姑住了口，似是想起什么，忧伤地看着她，“小姐，你受苦了。”
“姑姑，我已经很多年不哭了。”
萧凤翎不会哭了，已经忘了该怎么哭。
哭？那是弱者才有的行为，不是她该掌握的技能。
瑞姑姑眼眶有些泛红，把披风给她轻柔地披好，吸了吸鼻子，认真地系好脖颈的带子，认真到好像那是什么稀世珍宝。
“小姐，您已经长大了，都会好起来的。”
长大了就会懂得自我保护，知道趋利避害，知道人情世故。
“嗯！”，她不由笑了，点点头，“走吧，有点儿饿了。”
“小姐想吃什么？”
瑞姑姑也笑了，跟在后面，边弯腰边帮她抻平披风的褶皱。
“吃姑姑亲手做的红豆糕——”
忽然，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似是往她们的方向逼近。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