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饱肚子是很重要的;因为只有活着,才能拥有未来。
活着才能追寻自由。
很多人吃饱穿暖后,就开始追寻精神享受,“自由”是其中之一。
芙兰达当然是想要拥有自由的。
但她好像觉得,有些东西比她个人的自由更加重要。
所以她要继续跟着秦夜。
而说了几次后见她们都没有改变想法的秦夜,很果断地放弃继续劝说,还试着去习惯跟她们的新关系。
“习惯”是种神奇的东西,能够打败很多事情。
习惯了懒惰,就很难变得勤奋;习惯了堕落,就很难变得奋发图强;习惯了没有梦想,就很难找回初心。
秦夜有梦想吗?
除了“道法自然”外,其实没有别的追求。
不过是混吃等死罢了。
闲着没事做,秦夜被芙兰达、绢旗最爱拉着打牌,而且还是斗地主。
秦夜被安排了,每次都是地主。
他就觉得有问题:“为什么我非得是地主不可?”
“结果因为您是我们的主人啊,您不是地主谁是地主?我们可是要翻身农奴把歌唱呢,输了要有惩罚。”
到底是跟秦夜姑姑学习过的,家里面的典故随口就来。
而且说得有理有据,让人无法反驳。
秦夜就没有反驳。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就这样来吧;但事先声明,惩罚这种东西可不要搞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啊。”
她们对“主仆”关系都有清醒的认知,由此可见不是洗脑之类的,都是她们在清醒状态下做出的决定。
但这样就更加奇怪了。
“放心放心,绝对不会奇怪的。”
“都是超正常的事情。”
“……”
不管奇怪还是正常,总之秦夜得陪她们玩儿。
麦野沉利就没有心情陪他们玩这种游戏,因为她说这样很幼稚;至于心里是不是这样认为的,那就不好说了。
这姑娘其实也是有点傲娇的。
虽然大部分时间只有傲,娇就只有那么一点点而已。
看着玩得开心的三个人,心情好像有点不爽,微不可查地“哼”了一声,又故意把电视机的音量调高点,好像想要掩盖那三个人说说笑笑的声音。
坐在旁边的泷壶理后看看她,又看看那边的三个人。
什么话都没说,继续坐在那里装死。
她不是傲娇,也没觉得幼稚,就是单纯的不想玩儿。
……
还是昨晚那栋楼的楼顶。
但不是只有神裂火织自己,还有她的同伴史提尔·马格努斯,以及安插在这里的间谍土御门元春。
今天就是特意把这个清教在学园都市的间谍叫过来的。
“这里有个地境修道者,你没有情报?”
问话的是史提尔·马格努斯。
这个只有十四岁、身高却有两米的、打扮像是个不良的少年,其实是个很厉害的魔法师。
但面对地境的修道者,他觉得自己会被直接捶死。
神裂火织就被捶了。
这会儿正沉默不语,抱着大刀站在旁边,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昨晚被捶了一下,直到现在感觉都没有完全恢复。
“我怎么可能知道喵~。”
不知道是恶意卖萌还是什么,间谍土御门元春总喜欢在话里加个“喵”,听得让人很想要揍他。
面对自己同伴的问题,他只是表示无奈:“如果是人境的还好说,地境的修道者如果不自己暴露出来,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呢喵~?”
道理就是这样的道理,所以史提尔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不良少年只是皱起眉头:“这样可就麻烦了呢,除非最高主教亲自出手,不然我们恐怕无法完成任务了。”
修道者跟魔法师是敌对关系,对方说不定会搞点破坏什么的;修道者的能力很奇特,凭他们的实力很难应对。
转头看向神裂火织:“所以现在应该怎么办?”
少女没有回答。
于是两个人的视线都放到她的身上:“大姐头?”
“???”
这次神裂火织终于抬头看向他们,好像有点茫然的样子:“什么事?”
“问你现在该怎么办喵~。”
土御门元春回答道。
神裂火织看看自己的两个同伴,又低下头继续,不停地活动着自己的手指。
明明很灵活,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是心理因素吗?
这样想着的同时,也有回答同伴的问题:“不用管他。”
“不管?那可是修道者,是敌对阵营的。”
“就算是敌对的,只要我们不招惹他们,他们也不会管我们的;你们什么时候见过主动搞事情的修道者?”
修道者确实很少搞事情,因为都没有那种闲心,又不需要为自己的教派争夺信徒之类的;道教跟佛教倒是偶尔会搞事情。
但史提尔还是有点担心:“可他昨晚不久给了你一拳吗?”
“那只是在提醒我,别对他的朋友出手。”
神裂火织说着,抬起头看向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