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霏和严如霆从外面带着一身寒气进来,他们还没靠近,严如雪出声阻止他们。
两人乖乖地站在原地不动,余彩看到他们回来,赶紧去厨房端姜茶。
秦嗣有些听懂了,有些听得不太懂,但是他这人有一点好,那就是他惜命。
他可不想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因为他的不惜命而拱手让人。他无论如何都要比某些人活得更久,而且还要比他们活得更好,让他们这些年的努力全白费。
“多少钱?”
明落尘最喜欢爽快人,她伸出一根手指,“十万。”
秦嗣问:“转账?”
“你随意。”她都可以,只要是钱。
明落尘拿到钱,她叫秦嗣拿出他暗袋里的东西。
秦嗣拿东西的时候,把心里的疑惑表露出来,“嫂子,你为什么知道我暗袋里有东西?”
东西他一向贴身而放,在外面他从来都没有外露过,外人是不可能知道有这东西的。
难道昨晚他被搜过身?
“没点真本事,你会请我去看看你母亲?放心吧,一百万会让你物超所值。”明落尘示意秦嗣把东西递给她。
秦嗣从暗袋里拿出的是一个成色比较老旧的锦囊,他没有迟疑地递给明落尘。
手里的锦囊有些脱线,明落尘翻看后,放在鼻尖下闻了两下。
锦囊带着秦嗣身上的木质香,但中间还多了些别的味道,她一时间说不出是什么味。
“我能看看里面的东西吗?”明落尘没有直接打开,而是询问秦嗣,等他同意后才动手。
锦囊里放着一块玉佩,玉质不错,刻的秦嗣的嗣字。
不过,明落尘才拿起玉佩没几秒钟,原本好好的一块玉佩就裂成了两瓣。
秦嗣想要拿走,明落尘用手挡住了他,“你不能碰了。”
“为什么?”秦嗣不可能不碰玉佩,这玉佩还是母亲给他的,从小戴在他身上。
他清楚地记得母亲说过的话,这块玉佩不能离身,所以他去哪里,都会戴着。哪怕是洗澡,他也要放在眼睛能看到的地方,不然他会不安心。
“它帮你挡了死劫,而且这玉沾了不干净的东西,你碰,只会要命。”
明落尘的话挺没有说服力的,因为她碰,还活着,所以秦嗣不太相信她。
秦嗣信了明落尘说玉佩挡死劫的话,却不信它会要他的命,“你拿着又没事?”
“不然我为什么要让你花钱消灾,我拿没事,不代表你拿没事。这玉肯定离过身,你好好想想什么时候的事。”明落尘重新把玉佩放到锦囊里,“这个锦囊也废了,你赶紧想清楚吧。”
秦嗣完全没印象,然而正是这种没印象让他想起了一件他同样没有印象的事。
“上个月,我曾喝醉过,那晚我断片了。”秦嗣想起来了。
“断片那晚到今天差不多一个月吧,这被人动过手的锦囊和玉佩你要是戴够一个月,你的命是真的要玩完了。虽然东西很有意义,但是很抱歉,必须处理掉才行。”
明落尘如此告知秦嗣,后者很犹豫。
他犹豫的时候,严如霏和严如霆走到了旁边,白浩俞和柳清扬也吃完了鸡汤面出来,客厅聚集了不少人。
“嫂子,没有别的办法吗?这是我母亲跪了三天三夜给我求回来的玉佩,锦囊是她一针一线缝出来的,我想一直保留。”秦嗣苦涩地说。
明落尘看着他,来了一句,“你让我想想。”
客厅里人很多,但是大家一致没有出声,等待明落尘的结果。
“如果你坚持也可以,但是东西放我这里,我什么时候想到处理的办法,我再帮你处理干净。而且你的要求不简单,酬金要翻倍。”
她不可能做白工,她是真的一下子想不起来这味道是什么味道。
可能是身体还没好全,所以脑子也不听使唤了。
有和无,只是钱的关系,秦嗣愿意花钱留下东西。
明落尘让秦嗣添了九十万,最后来一句,“这只是定金,多还少补,我不会坑你钱的。”
“谢谢嫂子。”秦嗣笑着说。
“你的事情结束了吧,那该我了。”白浩俞先声夺人。
他比柳清扬来得早,但是他认为他的事比柳清扬的要严重,所以插个队,他完全没有羞耻心。
柳清扬想说话,结果又是鼻涕又是喷嚏的,他只能放弃。
明落尘终于看他,“昨晚死的人是谁?”
她知道死了人,但是是谁不知道,而她觉得,她可能认识。
“你猜猜看?”白浩俞特意搞事。
“哦,不猜。你要么直接说,要么不说,我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你这里,我有那时间,我不如上去补眠。”明落尘说着就当着众人的面打了个哈欠。
柳清扬有些着急,“白大哥,你要是不行,你让我先说。”
白浩俞哪里会让柳清扬抢先,他看着明落尘的眼睛,“你让勒敬出过一次警,是去容家楼盘那次。勒敬说,那天有个副总,昨晚死的人就是他。死相很惨,我这有现场照片,你看看,回想回想是谁?”
“不用,我有印象。”明落尘拒绝了他的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