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个什么表情?”箫妃看着完颜山,微微皱眉,心里有些冒火。
“我能是什么表情?我儿子因为你家这箫猛受了这般重的伤,我心里还冒着火呢。”完颜山嗤笑一声,“我还没生气,你倒是先气上了,这说的什么话?找蛮王做主?”
“你要个公道,我也要个公道,我家这猛儿固然是冲动了些,却也没有到这个地步。”箫妃吸了口气,脸色沉沉。
“你哥哥也是这么说的,虽说咱们蛮族也没那么多的规矩。可箫妃您毕竟是妃子,怎么好还给自己的娘家做主呢。”完颜山还真就不怕箫妃了,他完颜家固然是没有后宫的妃子,可底蕴也在这儿,箫妃这是逞的什么威风,“我倒是要问问蛮王有没有这个道理。真要说谁委屈,边上营帐里头还有那么几位被箫猛伤了的呢,是不是也该要他们去给蛮王说说,让蛮王也给他们做做主?”
他哪管和女人吵架会不会失了分寸,自己的儿子伤成这个样子,若是还要受人怀疑,招些不满,那他可真就不乐意了。
“完颜大人,你放肆!”箫妃脸色一沉,“本宫现在没心思与你说这个。”
“我看你箫芳才是。”完颜山是真不怕箫妃,“他躺着一了百了,我儿还伤了胳膊呢。你别一副仿佛是我完颜家做错了事情,害得箫猛如此的样子。你哥哥都没敢这么说,再说了,蛮王是你的谁啊?是你箫家的女婿,过来给你箫家撑腰呢?我看拓跋家都没说话呢。”
完颜山这话那叫一个劲爆,姚念慈听得直眨眼,那叫一个兴趣十足。
蛮族人就是蛮族人,说话还真是没个顾忌,你说这话,在他们那地方,关起门来私底下说声音都不敢太大了。完颜山这恨不得直接就给吼出来了。
姚念慈毫不怀疑,若是真去了蛮王那儿,完颜山也估计是得用差不多的嗓门吼出来了。
箫妃脸色白了白,这话听着当然刺耳了。她心里明白自己这处境是一回事,真给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吼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给朗云,给箫家的人听着也就罢了,这营帐里可还有不少别的人呢。这不就是把她箫芳的面子往地上踩么。
倘若是完颜永望知道箫芳的心里所想,一定要说,这可不就是现世报么。
姚念慈见箫妃半天不说话,笑了声,低头去看箫猛
。
有时候人可真是要走那背时运,运气不好,那可真是拦都拦不住。
姚念慈一摸箫猛的脉,就知道中招的就是眼下这位了。
当时那会那么多人喝了那圣水,怎么偏生就箫猛一个中了招呢。仔细一想,指不定也是这人太过于激动所导致的。
所以说平心静气,不也什么事情没有嘛。只是圣水里头掺和的那点东西,究竟是和人身上的什么起的反应,姚念慈这一时半会还真是有些没闹明白,看来还是要等夏大夫过来才能够明白了。
不过眼下,还是要让箫猛吃吃苦头才好。
想到箫猛拦的是醒儿和她的师父,姚念慈眼里闪过一丝冷光。
“本宫不想和你多说什么。”箫妃面沉如铁,撇开脸不去看完颜山。
“这是说不过我了吧?”完颜山笑了声。
如此这般看来,这还真是那父子天性。完颜永望是个嘴巴毒,不饶人的,看来全是他父亲的遗传了。
箫妃冷着脸,走了过去。
她看见地上的一滩血,心口一跳,眉头更是皱紧了几分。
等到她看到扶着箫猛的拓跋崇虞,脸上也是一僵。
这母女俩,还真是犯了差不多的毛病了。进
门也不看人,这下好了吧,说出来的话自然也给拓跋崇虞听进去了。
想到刚才自己说的话,箫妃心里打鼓。
也不知道拓跋崇虞有没有想多,把她那话真给听进去。若是和王后说了的话……
箫妃闭了闭眼,咬咬牙,只当是没看见拓跋崇虞的。
“姚大夫是吧。”箫妃的视线落在姚念慈身上,勉强让自己看着和颜悦色了些,“猛儿现在如何?”
拓跋崇虞淡淡的瞥了箫妃一眼,也没说要和她打招呼什么的。
箫妃的背更加挺直了些。
她当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朗云和她前后脚过来,她怎么可能现在才到。
若不是在门外听到些话,她早进来了。可是看来她应该早些进来的。
“回箫妃娘娘的话,这不就是如您眼下所见么。”姚念慈语气温和,只是听不出多少恭敬,“孔大夫刚才也说了,眼下箫少爷脱力了。”
“那这吐血是……”箫妃看着姚念慈,微微皱了皱眉,显然不怎么满意这么个答案。
脱力累晕过去,在蛮族人这边倒也是常态。年轻的时候训练打猎,谁没脱力过?
只是这累到吐血?
“是啊,猛儿这都吐血了,
是不是他中了什么毒?”箫律也忙开口,脸上满是关切,“刚才也说猛儿突然这个样子的,他平日里虽然性子火爆了些,可也没这么个样子,拦都拦不住。”
“我看是被奸人所害。”箫妃冷声道,“这事情一定要查。那会在现场的人全都给本宫抓回来,一个个问!一个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