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帐外,司空潜轻摇扇子,说不出的潇洒闲适。只是看着闲适,他却也是一步不让,一定要进去看着的。
守在门外的士兵拦得住一时,却不可能长久的拦着司空潜不让他进去,毕竟这位可是小郡王,说起来这军营里头也有不少还是宣亲王的人。
“这是怎么了?我军得胜,应该一副高兴的样子才是,这般愁眉苦脸的,怎么像是打了败仗似的?”司空潜眉眼含笑,仿佛没有看见士兵的不满,自顾自道。
“我还要进去恭贺苏将军大捷呢!”司空潜说着,作势要往里边闯。
“不过是小胜罢了,郡王殿下言重了。”姚念慈的声音响了起来。
她掀开帘子,走了出来,抬眼看向司空潜。
司空潜摇扇子的手一僵,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来:“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是真的没想到姚念慈竟然也会在这儿的!
“郡王殿下能来,我是苏将军的妻子,怎么就不能够过来了?我也不是什么不相干的人。”姚念慈抿了抿唇,直视司空潜,“倒是郡王殿下,眼下正病着,还是少吹些风。”
司空潜拿扇子的手僵了僵,他尴尬的咳了一声,有些恼的把扇子随
手扔给了边上的随从。
“不过是顺手拿的。”司空潜笑了一声,“也不知苏将军可有时间……”
姚念慈抬了抬手,止住了司空潜的话:“郡王殿下,我话可还没说完呢。”
士兵们和营帐内的副将都屏住了呼吸。这可真是没想到啊!夫人看着柔柔弱弱,竟然真的就把这个郡王拦住了!
“咳,你继续。”司空潜定定的看了姚念慈半晌,最后还是一笑。
“郡王当初求我治病,是也不是?”姚念慈看着司空潜,笑了下。
姚念慈素来对司空潜不假辞色,眼下突然笑一下,哪怕明知姚念慈是在阻拦,但是司空潜还是忍不住神情恍惚了一瞬,下意识点了点头。
“那我这个大夫,治您这个病人,效果颇好,是也不是?”姚念慈挑了挑眉,轻声道。
“夫人妙手,治我自然有奇效。我只怕日后只信夫人这一个大夫了。”司空潜轻笑一声,话里含着几分深意。
姚念慈视若罔闻:“作为大夫,郡王若是时常见到我,可绝非好事。不过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郡王身为病人理应听大夫的话,是不是?”
“什么?”司空潜一愣,犹豫了下,“夫人,我
这药可是都按时吃了的!”
连冷水他都泡了,他这个病人当的,难道还不够听话?
“治病光吃药可不成。”姚念慈摇了摇头,脸上是说不出的正经。
光吃药不成,那还要怎么搞?不只是司空潜,边上的人都竖起了耳朵。
“夫人,日后有时间,咱们再说这事情就好,今日本郡王还有点事情。”司空潜眼神闪了闪,还是笑嘻嘻的开了口。
他也没让姚念慈闪开,颇为体贴的准备绕过姚念慈往里走:“明日我再去拜会夫人,到时候您有什么要叮嘱我这个当病人的,自然遵命!”
大家心急,不免有些失望姚念慈还是没拦住司空潜。
“郡王,您之前来就医,浑身燥热,您这是内火旺。”姚念慈一把按住营帐的帘子,寸步不让,“我让您冷水泡澡,虽说得了风寒,但是那点燥热是不是就下去了?”
司空潜乐了,他浑身燥不燥热难道他自己不清楚?这鬼扯的理由明明两人心知肚明,眼下倒好,倒给姚念慈当幌子扯了。
他来自然是有正事的,这营帐内的血腥味隔着帘子都能够闻得这么清楚,苏慕白定然是伤得不轻。
想到自己父王的话,司
空潜闭了闭眼:“夫人,本郡王还有正事。”
“郡王的命自然更重要了。”姚念慈吸了口气,“军营都是男人,阳气重。您内火旺,阳气同样也重。这会军营血气重,您风邪入体,若是再给军营的血气阳气一冲,怕是有血光之灾!您这个病啊,最好是离男人远一点。”
姚念慈这一番话,说得大家一愣一愣的,最愣的自然是司空潜了。夫人说的这般头头是道,仿佛真有其事一般。难道说……
大家的视线忍不住落在了司空潜身上,这世上的病这么多,保不齐还真有那种不能和男人走太近的呢。
就连跟着司空潜一道过来的随从都忍不住看了自家郡王一眼,心里有些慌。他可是个大男人,倘若郡王身边不能留男人。难道说他要当公公了!
司空潜眨了眨眼,简直给姚念慈气乐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信口胡诌也就罢了,这么多人听着如果都信了,日后他是准备怎么搞?
“您要是不信,大可以进去。”姚念慈说完,冷不丁就让开了路。
大家一怔,难道……是真的?
司空潜身子一僵,也不禁产生一丝怀疑来。
难道说……自己真的有
这种不能和男人太近的病?
司空潜只觉得一阵荒谬,可是还是忍不住深想。
可是眼下离那苏慕白只有一帘之隔,若是能够亲眼见到苏慕白重伤,他自然能够顺势掌管军营,到时候齐王也挑不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