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来往的路人停在医馆门口,看热闹的同时都在议论纷纷。
姚念慈面无惧色,挺直腰板与几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对峙。
男人眉毛一横,不屑一顾道:“想要证据还不简单,我这就把证据给你找来!”
说着他对其中一个手下吩咐,尔虞几句后只见对方拔腿而去。
姚念慈愈发莫名,这几天她为太多人看诊,完全想不起来是哪个病患服药后出问题。
门内的玉儿发觉外面聚集的百姓越来越多,一边哄孩子一边质问:“现在这么多人看着,我就不信你们敢在光天化日下打砸!”
男人冷哼一声,阴险的小眼睛转了转:“小姑娘你还真是胆大包天,把我们几个当吃素的了?”
本来玉儿是想削弱对方的士气,却不想几人的来意就是打算砸了医馆的生意。
说完男人撸起衣袖,大摇大摆地再度往里面闯,姚念慈被推了一下撞在门上,只能眼见对方的嚣张跋扈。
就在这时,打头的男人迈进门槛走了几步,忽然发觉手下竟然没跟在后面。
他停下来转头暴躁的训斥道:“你们几个蠢货还愣在那里作甚?给我进来砸啊!”
然而几名同伙脸色憋的
涨红,满面有苦难言的表情。
“大哥,我……我动不了了!”其中一人神情痛苦的回答。
情势发生转变,姚念慈不禁觉得奇怪,抬眼朝着门外一瞧,惊喜地看到苏慕白站在几个男人身后。
“慕白!”
瞬间,姚念慈绷紧的心弦松了下来,忍不住呼唤他的名字。
她知道只要有苏慕白在身边,就算遇到再大的惊险也会迎刃而解。
苏慕白在众目睽睽下一跃而起,踏着几个被定住的男人的肩膀,直接凌空飞跃到医馆里。
随后他以风驰电掣的速度拔出长剑,分秒之间当前的场面发生逆转。
打头的男人脖子上架着寒光泛起的利剑,只要苏慕白稍稍用力,他将会溺毙于自己的鲜血之中。
“公子别冲动,有话好好说!”男人脸色转变的极快,语气充满紧张和讨好。
苏慕白冷扫他一眼,将长剑插入腱鞘的同时也点中他的穴位。
几人瞬间没了攻击力,如同一座座雕像立在医馆的门槛内外。
“少爷您可回来了!”玉儿欣喜若狂。
姚念慈揉着被撞得顿痛的腰部,连忙走到苏慕白身旁:“慕白,这几个人出言不逊,不但说我卖假药还扬言要
砸了医馆。”
苏慕白拉住她的手,温声细语的安慰:“慈儿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和醒儿的。”
随后苏慕白打算直接把几人送到衙门,让幽州城的知府去解决此事。
不过还未给几人解开穴道,门外便传来一声聒噪的指责。
“就是你们卖假药,害得我上吐下泻连续两天!”
听到这声音,姚念慈惊讶的望过去,看到对方是一个年约二十几岁的公子,衣着打扮颇为讲究,像是出生于富贵人家。
这张面孔有点陌生,姚念慈一直想不起是否给他看过诊。
可转眼再看他旁边的下人,却是略有印象。
姚念慈想起开张首日,大部分病患都是因中毒来诊,偏偏有个声称自家少爷脾虚积食的,拿了几副药便匆忙离开。
“原来是你!”她朝着下人说道。
下人狗仗人势,做出理直气壮的作态:“你这恶妇害得我家少爷病了两天,昨日我才发现药渣里有掺假冒充的野草根!”
说罢,下人从袖管里掏出一个纸包,洋洋洒洒地丢在地上。
围观的百姓议论不休,但仔细听来竟都是站在姚念慈这一边的。
苏慕白皱眉,对着姚念慈耳语:“
慈儿,此人必定是来找麻烦的。”
姚念慈不慌不乱,走到外面看着撒了一地药渣,蹲下来捏起些许闻了闻。
“不好意思,这不是我们医馆的药材,况且天星子这种药材乃是女子用来调理月事的,不知这位公子服来做什么?”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哄堂大笑,姚念慈解释完毕转身回到门中。
“公子若是哪里抱恙,我可以免费为你看诊,但药可不能乱吃。”
听着姚念慈戏谑地讽刺,对方的人皆是无言以对。
这时人群有人认出衣着富贵的公子,直言道:“这不是神农堂的二公子么?”
神农堂本是幽州城极富名望的医馆,但自从谢家老爷和大公子游船溺亡,由小儿子谢迢继承衣钵,医馆的声名便每况愈下。
当前济慈医馆红红火火,大有取代神农堂的势头,于是便被同行的竞争对手盯上。
谢家二公子面红耳赤,但嘴巴依旧很硬:“是我又如何?我的家奴就不能来这里抓药?”
眼下他被认出来,姚念慈又早已自证清白,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真实目的,可谓此地无银三百两。
“自己家就是开医馆的,还去别的医馆抓药,这真是司马
昭之心啊!”有百姓发出感叹。
“就是就是,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有人开始起哄。
人群里嘘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