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又是一次交手,武执的身体再次坠入尘埃,滑了数丈后,在申泰、周勇等一众镇魔卫身前停下。
“哈!”
武执喘着粗气,躺在地上的身体想爬起来,却又使不上劲。
“阿执!”
“镇抚使大人!”
陆羡、周诘与数个镇魔卫连忙围上。
陆羡与周诘在武执身旁蹲下,然后一左一右扶着武执的肩膀,让其坐了起来。
看着身上满是剑痕,身型也恢复正常人大小的武执,周诘热泪盈眶地说道:
“阿执,认输吧,你与心远相差太大了。”
武执却摇了摇头,忍着疼痛挤出一丝笑意说道:
“一招,我还有一招,成与不成,兄弟我都尽力了。”
青涯州镇魔司情况特殊,是唯一一个收拢了曾经的西北军清退兵卒的镇魔司分部。
若是武执当权,有着王英武与安敬思做后台,还能勉强撑住各方压力,将这些兵卒聚集在一起。
但若是将武执排挤走,蒋兴思以及他背后的人,肯定会推举一位自己派系的高手来占据镇抚使一职。
到时候,新来的镇抚使肯定会将镇魔殿中的西北老卒,打乱后分散充入青涯州的各地卫所。
毕竟,镇魔司的存在已经影响到士族的权力,更别说一个铁板一块的镇魔司。
争权夺势,总是一个集体中最常见,也最无聊的一件事。
可是,却总会有人对此乐此不疲。
陆羡并不想理会这些勾心斗角之事,可是武执因此受伤,即使明知不敌,也要迎难而上。
“你想赢?”
陆羡郑重的问道。
武执听到陆羡问话,艰难的转过头来,满是血污与冰碴子的脸上笑着挤出了一个字:
“想!”
“既然如此,你就去赢吧!”
陆羡的手滑过武执的耳朵,将一张黄符贴到了武执背后。
“喂喂,你干什么?
武镇抚使大人还未投降,你便暗中施手段,是不是想陷武大人于不义?”
司马韩京看到陆羡的动作立马说道。
陆羡却看了没看那韩京,而是看向持剑站立的心远问道:
“只是张疗伤的黄符,想必心远道长不会介意吧。
阿执有意一招定胜负,这招过后,是胜是负,阿执都不会再纠缠了。”
陆羡说话间,武执背后一道绿光闪过,黄符化为飞灰,武执身上的普通伤口俱已恢复,但身上浓郁的寒气仍未消散。
心远确定那只是张黄符真的只是张普通的疗伤符后,便点了点头道:
“可!”
见两人都无视了自己,韩京脸上闪过一丝阴郁,但瞬间又面色如常。
“蒋大人……”
韩京刚想跟蒋兴思说些什么,蒋兴思却一摇手道:
“无妨,不过多浪费些时间罢了,我们有的是时间。
另外,心远的实力你也看到了,小泥鳅掀不起大风浪的。”
蒋兴思自觉已经是胜券在握了。
而正在慢慢站起的武执,耳中却响起了一阵声音。
“势者,雷动风举,后发而先至。离合背向,变化无常,以轻疾制敌者也……”
“是兵煞势的口诀!难道慕鱼是想让我学这兵煞势,可是临阵磨枪,有什么用?”
武执心念闪过,虽不知道陆羡打着什么主意,但武执是相信陆羡的,当即榨取肉体中的力量,用来运行兵煞势。
至于为什么不用《孟章诛邪典》炼出的青龙罡气,完全是因为在刚才的打斗中,经脉中的罡气已经消耗的一丝不剩了。
也亏经脉中的罡气用完了,武执又到了武道第五境,百窍全通,才能如此容易的改修功法。
只是这时候练功,有个毛用?
而同一时间,陆羡也退回到了镇魔卫中。
“泰伯,你想不想阿执赢这一场,坐稳青涯州镇抚使的位置?”
陆羡在申泰耳边悄悄说道。
“嗯?!你有办法?”
申泰脸色凝重的看向陆羡。
“有,不过就看泰伯肯不肯帮忙。”
陆羡郑重的点头道。
申泰眼神一凛,拉着陆羡直到了队伍后面。
随后申泰做了几个手势,人群中便有几个镇魔卫出来,用身体组成了一个阵势,将申泰与陆羡两人围在中内。
州牧府的人虽看到了这一幕,但只要镇魔卫一方做的事,不影响武执、心远的战斗,他们也懒得关注了。
“怎么做?只要武执能胜,只要不是撕破脸皮与州牧府硬刚,不被州牧府的人看出端倪,你什么歪门邪道的法子都可以使!”
显然,泰伯也是急了。
“呵,歪门邪道?这我说可不算!”
陆羡掏出怀中的书,翻到了集兵势一章,然后递给了申泰。
“兵将一体,兵势即将势,为将者,可集千军之势!”
泰伯内心烦躁,沉不下心来看文字,干脆直接念了出来。
“兵煞势,的确可集千兵之力于一人之身,但是要兵将同仇敌忾,气势相合。
现在就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