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夏瘟旗倒飞而回。
朱聪与猖兵们复命后,站回法坛一侧,而原地留下一个接近透明的战损武将。
武将戴着白泽兽面,身上盔甲破破烂烂。
“白泽归位!”
吕温也不含糊,第一时间将武将摄入坛上雕像中,随后一道香火神力打在白泽雕像上。
“谢神使!”
迷你的白泽灵将从雕像中飘出,抱拳称谢。
“你怎么这样了?
我之前不是给你留了替身纸人么,你寄灵化形响应我的召唤便是,为何真身下来?”
吕温疑惑问道。
白泽灵将一声苦笑道:
“唉!我之前便是以分身响应,可数息过后便再也感应不到纸人的存在了。
我与其他灵将商议之后,便决定亲身响应,若有危险,再由他们将我拉回。
可我一下来,就处在一片黑雾之中,与其他灵将的联系也断绝了。
黑雾还在不停地腐蚀着我的灵体,我在里面越是动作,腐蚀之力便越强。
正待我绝望之时,四面八方都传来了召请之声,可我响应了数个,却仍在雾中。
到最后一个时,雾气却是稀薄了,可我仍不敢乱动,唯恐又钻入了浓雾中。
然后就是朱聪带着令旗排开雾气,将我接引出来。”
听着白泽灵将叙述,吕温若有所思。
“四面八方都有召请声?可那召请灵光明明是以我为中心,四散开来的啊!
若你四面八方都能听到,那你的位置岂不是在我周围!”
“呃,可我的感应明明就是从四面八方而来!
甚至天上、地下也有,可惜我灵体强度不够,没能一一验证。”
“不不不,我没说你的感应不对!
也可能是因为黑雾之中,空间方位本就是混乱无序的。
只有形成了实质的土地,方位的概念才会被确定下来!
白泽,你再配合我做个实验!”
“啊!还做?我这身体……”
“无妨,事后我会以玄黄功德气给你造具新的灵体!”
“好吧!”
白泽灵将本想拒绝,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况且有玄黄气再造躯体,这个条件简直是任何灵体无法抗拒的!
“嗯!你现在回去,回去之后立刻将法坛移到文思湖湖底,然后再次响应我的召唤!”
既然白泽灵将愿意,吕温也毫不客气地安排道。
“文思湖湖底?!!
白阳书院的文思湖?
不是吧,神使!
那里有儒门大阵,我会被发现的,而且那群儒生的剑能伤到我……”
白泽灵将一惊,随即说出了担忧。
“无妨,白阳书院的儒门大阵是以琅嬛简的力量为核心的,看似铁板一块。
但文思湖因为残余着我所牵引的浩然气,是个天然的破绽。
我在青藤斋中留着一幅《正气歌》的字帖,你回去后持字帖入文思湖,只要小心点别惊动守卫,便不会被人发现。”
吕温却是早有思量,说出避免触动儒门大阵的方法。
“遵命!”
白泽灵将无奈应命,随后白泽雕像上灵光闪了数下,便黯淡了下来。
却是白泽灵将发出讯号,阳世的灵将们将他接引了上去。
“唉!希望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吧,要不然我这肉身原路返回阳世,又要消耗许多的玄黄气了。”
吕温叹息道。
他现在有点后悔了,一研究【神通:通幽】便脑袋一发热,直接下了阴世。
原本以为有灵将在阳世牵引,又有猖鬼护持走阴,便高枕无忧了。
哪知这个异界的阴世与通幽法中传承的信息并不完全一致,土地是一小块一小块的,其他地方则是无边无际的黑雾。
哪怕他脚下这块阴土也是猖鬼们分身湮灭了好多次,消耗了无数玄黄气,才苦苦寻找到的。
来这块阴土不久,这阴世又起了吹魂散魄的阴风。
还是吕温误打误撞催动了香火神力,以纸屋纸人搭建成了个天墟坊市,竟然避过了阴风。
之后阴风不停,历七指这枚棋子又遇到了危机。
吕温便以神力为引,施展【神通:稼梦、请仙】给历七指虚构了一个梦。
那个血魄丹其实就是藏在青藤斋的气血丹被血童子的血灵之力侵染了一下,防止以后历七指发达了,碰到气血丹被认出来。
而那柄厚背大刀也是灵将们从个死人那“借”来的,代价是帮那个死尸超度了一下。
然后灵将们又给厚背大刀加了点古疆的血纹钢,随便炼制了一下,让它更适应血童子的力量。
那《血煞祭刀法》也是吕温假借白泽灵将的名义推衍的。
一方面为的就是将自己隐在幕后,增加神秘感。
另一方面也是给十二灵将增加知名度,好让他们自己去招揽信众,独立发展。
···
玉京城东郊,一个山沟沟里,一座迷你的法坛立在一块大石上,十一缕灵光飞舞,护持在侧。
忽然又有一缕灵光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