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之前还觉得你老实,原来是面厚心黑啊,几句话就想弄个长期饭票!”
用一句话来形容吕温现在的心情,就是“脸上笑嘻嘻,心里麻卖批”!
这武执明显是知道了自己的血脉力量,需要大量能量滋养,普通食物根本不能满足,所以想傍上能炼气血丹的吕温。
“此事过后再说吧!”
吕温看向被浩然气笼罩住的镇妖狱遗址说道。
“好吧,我也休息好了,继续干活!”
武执走向第四根脊骨岩柱。
“小心点!这黑气能吸引诡尸来此,说明它有一定的智慧,此刻说不定在酝酿什么!”
“知道了,我可不是吃素的!”
武执正待拔第四根脊骨岩柱时。
“嗖!”
剩下的九根脊骨岩柱竟一齐缩入土中,
“哈哈,它们怕了!”
“糟糕,它们要逃,我的文气可沉不进土里!”
吕温正着急时。
“铛!”
一声金铁交击之声,从地底响起。
“杀!冲啊!”
千军煞气带着无数呼喊与将士虚影,从地底冲出。
“我去,别误伤了我啊!
武执,保护好自己。”
吕温一惊,随后用文气给武执裹上一层文气护盾。
“微微风簇浪,散作满河星。”
幸亏吕温还在文海之中,文思一起,身形隐入浩然气中,文海中数万光点亮起。
每个光点都可以是吕温,却也可都不是。
就这样凭着文海文气,吕温不停得转换位置,躲避从地底射出的千军煞气之箭。
“嗯,是儒门哪位高人在此布阵,限制魔气,还请现身一见!”
玉京内城上空一武将打扮之人,踏空而来,手持一柄天龙破城戟,却是燕王季渊。
季渊于皇陵安放镇物咸阳金人,感觉镇妖狱地脉有异,便第一时间赶来。
咸阳金人镇压大楚气脉大阵,作为主阵之人,季渊第一时间就以金人气息为引,催动千军煞气,将潜入地底的异物逐出。
他到达镇妖狱时,吕温刚好潜藏身形,只留武执抱成一团,像个球一样,被千军煞气冲击得到处乱滚。
“艹,你要我出来,先把这兵煞战气停了好吧!”
看着无穷无尽的煞气之箭从地底涌出,吕温只有不停得转换位置,并在心中吐槽。
突然一片踏踏脚步声响起,又有一群人从城中出来。
“孟御史!这儒门阵法可是你们钱氏门生设的?”
刚刚起来的孟怀义看着庞大的浩然之海,心中惊讶。
听到燕王问话,却也不屑于贪他人之功。
孟怀义正准备解释时,从浩然之海中,飞出一只木盒,直落孟怀义手上。
“咔嚓!”
木盒崩坏,一本《孟子》散着金光从盒中飞出。
“君子所过者化,所存者神,上下与天地同流。”
亚圣之言声震天地,内城文庙诸圣之像也嗡鸣响应。
瞬间无数浩然气以镇妖狱、文庙两者为中心,笼罩整个玉京。
文庙中文章锦绣、经义流转,微言大义,书教化众生之言。
镇妖狱里诗词化剑、仗节死义,阐坚贞不屈之意。
两处浩然之气相互呼应,似有无数仁人义士隔着时空对话,述说着各自遵行的大道。
“哗!”
一片海潮之声,文庙浩然气尽数涌入孟怀义《孟子》之中。
“哈哈!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好一首《正气歌》!”
一老者虚影从《孟子》中飞出。
“老师/师祖!”
孟怀义与众弟子皆跪下行礼。
钱淮看着下面众人中的一道身影,面露微笑。
“后生,你既然不愿出面,那老头子我就越矩,请诸位前贤大作入我大楚文庙了!”
钱淮的声音在隐藏在人群中的吕温耳边响起。
“怀义,跟众弟子一块起来吧!”
“是,老师!”
“怀义啊,借此浩然气大盛,吾要再凝吾之文器:琅嬛简。
琅嬛简再次凝聚,便是一件传承文器了,你将它供入文庙,让天下人习其上的诗剑传承。
如今天下恐要大难了,儒生凭一支笔可救不了天下!”
看着沾染兵煞的玉京城,钱淮叹息道。
“是,吾等弟子谨遵钱师之命!”
虽不明何为诗剑传承,但逝去的儒者再凝文器,便是要将自己的大儒圣魂凝于文器之中,再不入轮回。
文器若毁,便是这世间再无他来过的痕迹……
“钱师,呜~”
“莫作小女儿态,且看我最后一次教你了!”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钱淮圣魂再吟《正气歌》,一卷竹简显现在他身后。
正是文器:琅嬛简!
琅嬛者,上古圣皇藏书之所也!
钱淮一步一步走向镇妖狱文海,每走一步,琅嬛简中便有一支竹片摊开,仿若一个门户。
镇妖狱文海中也显出一个个身影,朝门户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