淙明老道紧握着小平安的一只手,金光咒的法力从淙明体内缓缓流出,流经小平安体内,再转回淙明身上。
可每次流转,总会有一小部分留在小平安身上,渐渐形成一个微妙的平衡。
“难怪朱聪不敢唤醒他们,他们处在传功状态,一不小心会练岔气的。”
不过吕温就没这方面的顾虑了,默念金光咒,暖阳般的金光汇聚在吕温指间。
“醒来!”
吕温一指点在平安眉心,金光法力在平安体内自成循环。
“啊!”
平安就像早晨被阳光照醒一样,张大嘴巴,打起了哈欠。
“小懒虫,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来。”
“嗯?姐姐的声音,我是死了么,难道姐姐也死了?呜~”
平安正要哭时,一个大逼兜上了脸。
“呸!呸!呸!大清早说丧气话,爹爹知道了要打烂你屁股!呜~”
凝香说着、说着,竟也哭了起来。
“我们没有爹爹了!呜呜~”
平安这才从迷糊中反应过来,掐了自己一下,才敢确定眼前的真是自己亲姐!
这会淙明老道才在哭声中惊醒。
“师兄,我们出去走走!”
吕温将一脸懵的淙明扶下牵走,把空间跟凝香姐弟两人。
走时为了防止两人伤心过度,还贴心地施了个净心神咒。
“我这是怎么啦?怎么在师弟你这,还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师兄,离昨晚地震已经过去六、七个时辰了,昨晚是我手下的道(猖)兵将你接到青藤斋保护起来了,你还记得昨晚的事么。”
师兄弟俩边走边说,朱聪在后面紧跟着。
两人一鬼,跨过倒伏的建筑、树木,来到前面道观中。
“我记得是突然就地震了,我才将平安抓住,催动金光咒,然后我眼前五色光芒一闪,我就不省人事?”
“嗯,昨天那五色光芒就是道(猖)兵的遁法,因为师兄你修的是武道,神魂较弱,受了阴气相冲,就晕了过去。”
“淙明道爷,昨日是小的鲁莽,让道爷担惊受怕了。”
朱聪也上前道歉道。
淙明看着朱聪,有些好奇吕温何时得了道兵的法门,不过也未多问。
他居玉京日久,对道兵还是有些了解的。
说到底就是一些道门法脉用术法,辅以丹药、炼器之术,炼制的人形战斗傀儡。
道兵虽有自我意识,但受制于术法,是不能忤逆主人的。
若主人仁厚,平常还能正常生活,但到了战时便是可以损耗的战斗单位。
昔年玄灵教时,有不少武者为了破武者的生命之限,不惜入玄灵教做侍奉神明的护法道兵。
看到朱聪向他道歉,他立刻排除杂念,回应道:
“不怨你!不怨你!是老道太弱了,还劳烦你出手相救,要不然即使不死,恐怕也会受伤。”
“师兄,我从内城回来,一路上房倒屋塌,有几处地方裂开了地缝,又宽又深的,埋几头牛进去都绰绰有余。
城中哀鸿遍野、惨不忍睹,人员伤亡估计也不小,到时有人来求医恐生慌乱,这几日便让朱聪保护着你吧!”
“咣~”
两人说话间,游云观外忽传一声锣响,随后有差役大声喊道:
“玉京府尹宋大人发召医檄文,民间凡有善医者,无论善用药、善针灸、推拿、接骨,或道医、铃医、巫医皆可应召,治好受灾百姓之后,依功行赏……”
“呃,我这还话没说完人就来了!
不过从外面看,游云观塌得挺严重,而且师兄你身份也比较特殊,他们应该不会来强求你接受征召!”
“唉,我入京以来,虽多流连于达官显贵之时,但此时恐怕是玉京的百姓更需要我吧!
师弟,我先出去一趟,了解一下情况!
若玉京形势紧急,还忘师弟不吝出手!”
“嗯,师兄且去吧。”
淙明道人出门片刻,手持一份文书走了回来。
“府尹宋希文亲自写的拜帖,邀我入玉京府商量灾后医疗之事,也算是看得起老道了!”
“师兄是打算过去了?”
“嗯。”
“也好!朱聪,你随着师兄一起,莫让师兄受丁点伤害!”
“是!”
“师弟,师兄我好歹是武道小宗师,又有金光咒护体,更何况又是个医师,哪会有那么多危险。
昨日是事发突然……”
“师兄无须多言,这地动之事没那么简单,若师兄不愿朱聪守护在侧,便丢了那府尹拜帖,留在观中吧!”
吕温打断淙明言语,斩钉截铁地说道。
“唉,好吧,随我去收拾药箱吧……”
淙明也没再纠缠,他这原弟子的性子他是知道的。
本就是个牛都拉不回的犟性子,如今修了仙成了自己的师弟,更是平添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们先去,我在这边还有点事处理,一会就去找你们。”
待淙明道人出行,朱聪在明,入京的半数猖兵隐在朱聪影中法旗内。
那法旗是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