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谈笑风生,灵梦忽然感觉好像找错撑腰的对象了,立马拉下了脸来。
“哼!”
灵梦轻哼了一声,温璞反应了过来。
“吕神医,看来这饭现在是吃不成了,我喝了灵梦泡的茶,又是她请来的,却是要先给她评评理!
灵梦说你恶意破坏她与别人……呃,她的一百个哥哥的约定,还要处罚别人,不知可有此事。”
“哦”
吕温想了一下,灵梦的叙述好像也没啥问题,不过这话却是不好接了。
这么久以来温璞的人品还是可信的,吕温心中略一思量,定了主意。
“温夫子且随我来,个中缘由,你一看便知!”
吕温将温璞带上了竹楼二层神龛之处,温璞甫一上楼,还没来得及打量一番,灵梦就“哇”得一声,哭了起来。
“哥哥你讨厌,我都认错了,你居然在家偷偷想烧死哥哥们。”
说完,立马扑向神龛,想将神龛前的油灯扑倒。
一道星光闪现,黑紫二色的球形星幕将神龛连着供桌罩住。
“还好有铁英分身守着,差点忘了这小妮子在棺中住了数百载,与百子精魂有特殊的联系。”
吕温心中闪过一道杂念,随后将灵梦拉开。
“干什么呢,他们在修炼而已,你这样打扰,万一他们走火入魔怎么办。”
灵梦却是挣脱了他的双手,跑到温璞身后,气鼓鼓地瞪着吕温。
温璞却是不明所以,捋了捋胡须,干咳了一声问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夫子请看!”
吕温将星幕撤去,露出油灯,再施了个显象法术,灯焰之中,百子炼魂之景,映入眼帘。
百子头顶更有充满血煞邪气的百子棺,在空中旋转。
一股股血煞邪气被焰火煅烧,分化为血煞与血灵之气,血煞仍然附在棺上,血灵之气却是成为了百子精魂的食粮。
“邪器!吕神医何必要炼此邪物,血煞侵体便是自身灵性都会被污染的!”
“我也不想炼它,可是百子精魂总得有法子解决,强行毁掉,被血煞染身的百子精魂会变成邪灵的。况且这是灵梦之物,或许是能探寻她身世的唯一物品。”
看着温璞惊讶于神医炼制邪器,吕温半真半假的说出了捡到灵梦的过程。
“吕神医既有所抉择,我也不好再阻拦,只是这邪物?”
温璞看向百子棺,面色不善。
灵梦再次窜出,拦在神龛前,神情有丝丝绝望,最终将恳求的目光投向了吕温。
吕温将灵梦拉了过来,揉了揉她的头,又轻轻拍了下她的后背,示意她放心。
“温夫子,且仔细看看这灯火中的景象!”
“嗯”
温璞面带疑惑,可还是仔细看了起来,良久……
“妙啊,这是道门水火炼度之法?不对,似乎还有神道阵法。只是这阵式或能化邪为正,可百子棺总归是煞器,棺上的血煞是时时刻刻在侵染这些精魂!”
“夫子明鉴,一眼就找到的端倪,我本来也正为此事烦恼,不过夫子到来却是给我指明了方向。”
“哦,这有何解?”
“不毁百子棺则血煞之气永不能除,这件邪器终有一天会发挥它的邪性。
可是百子棺并非只有棺体本身,百子精魂也是百子棺的一部分,若百子精魂是善,且能压住棺上血煞,就不必考虑正不压邪了。”
“道门炼度之法是巧妙能使魂体纯净如赤子,百子镇邪也似乎可行!
可是吕神医宗门好像不收女弟子吧?
这百子棺总归是灵梦的,以此棺护身难免会沾染血腥,到时神医可能跟在她后面为她洗炼法宝。”
“唉,我自不能护持灵梦一身,可是百子精魂与灵梦有特殊的羁绊,百子精魂也有自己的意识,可行儒门教化之术啊!”
“儒门教化!教鬼?可行吗?”温璞似是问吕温,又似自问。
“不能吗?”吕温反问。
“哈哈,吕神医真是奇思妙想,教人我教过,可没教过鬼。不过儒门教化天下却不是虚话,我愿意一试。”
“灵梦,还不替你的一百个哥哥见过夫子!”
灵梦见事情有转机,眼睛一转,乖巧的行过一礼。
“灵梦代哥哥们见过夫子!”
“嗯,好孩子,此事我应下了。不过我学堂有课,却不能天天来此教学,一群精魂去学堂也不是个事,待我想想!”
这时吕温提议道:
“夫子此事何须废脑筋,灵梦每日都要到学堂上课,不若让她每天回来复述给他的哥哥们,也当是做次复习。”
温璞眼神一亮,“这却是个好方法,待我休沐日再来考校他们,只是要辛苦灵梦了。”
说完,温璞望向灵梦,问道:“灵梦,你愿意么。”
“啊……!”
灵梦呆住,一声长啊,嘴巴惊讶得好久都没闭上。
“哈哈,哈哈……”
吕温、温璞相视而笑。
“温夫子,我们下去吃饭!”
“好,好,好!”
两人相继下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