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绍不能住在老屋子,现在老屋子里种了不少的蔬菜,又潮又湿,林绍身子弱,最好是安排进王建国住的屋子。
王建国的屋子一直留着,在李春蕊的潜意识里,王建国一直都在,他会回来的。
李春蕊十分抗拒把林家姐弟进去住。
秦老看着满脸为难的李春蕊。弹了一下李春蕊的脑门,“家里不是还有一张双人床吗?把床安排在那儿,把那个桌子搬走,在钉上布帘,也相当于一个小屋,等林绍心病好点,就让他和夏雷一张床,先缓个一年半载的,”
“秦老,林绍咋样?”
“底子还不借,两年前,吓着了,正常的缓缓就好,估计呀,林绍他姑回去就变了颜色,挨打,受累,这身子就亏空了不少,不过,时间不长,如果再有两年可不好缓,精心点,养两年就好。”
秦老缓缓的说着,心里却十分难受,当初他儿子是咋过来的,这些年肯养着我都是良心的了。默默的进屋了。
李春蕊看出秦老的不对劲,却不知道如何解,于是按着秦老的安排安置了林萍姐弟。
拆年货了,肉,鱼放厨房,糕点麦乳精放柜子里,水果,糖果也收起来,各自的新衣服,擦脸油也都抱起来,牙刷是孙木匠做的,牙膏,香皂也放好。
“哎呀,忘了红纸了,我的对联窗花,还有鞭炮,都没买。”
“我买鞭炮了,看一百响,五百响都有,这是摔炮,”王建国一样一样拿出来,“呀,有二踢角呀,窜天猴也有”
“啥!二踢角,孩子都小你不知道,炸到他们怎么办?”李春蕊最怕二踢角,前世有不少孩子被炸伤。
“我放,今年我在这过年。”王建国看到李春蕊炸毛。
“你不去省城过年啊!”
“不去了,那只是表舅,又回不去京城,就在这过年了。”
“你不去李老虎那去。”
“对了,还没跟你说过,前几天,翻过一次脸了。让我给李大智进合社还是副厂长,以后不用上班,学你每天转一圈就行,要不,把你赶下去,让李大智来当社长。真是服了他们脸真大。”
秦老进门听了一耳朵,“没让你在省城找工作?”
“说了,我拒绝了,今天是李大智,下一个李春兰,他家没工作的那么多,那个叫一个理所应当,也不看看我愿意理他们不?”
王建国提起这个,一肚子火,只是订个婚就能这么不要脸吗?还是算计成的?
“那李老虎啥反应?”李春蕊非常好奇李老虎的反应。
“不知道,我走了。”
“那你可小心了,李老虎心眼有点小,你这样不听话,只能毁了你,另找孙女婿。”
“我巴不得另选呢!但脏水泼过来也不能沾上,嗯,秦老说的对,还得小心一些。”王建国若有所思,最好的脏水是同时泼向我和李春蕊,那过年还不能露面了,还得去一趟李老虎家。
沉默的坐在那,考虑李老虎可能搞事的方向。这也是他从热血青年走向成熟的第一步。
“那明天我去买红纸。再想想过年吃的菜,秦老让大家都想想,咱们好好的过年。”
李春蕊去合作社了,他给每个合作社的人准备了半斤白面以及二两猪肉发下去。“还有十天就过年了。从今天开始放假,谁想回家接着干活的,把东西整理好,记好帐,上班后不少就行了。祝大家新年快乐。”
黄凤娇,周喜鹊,以及江巧燕三天忙的不可开交。挣钱哪个不积极,回家以后干活还有帮手,多拿点多挣点,过年也不耽误挣钱。
秦老写了对联,而孩子们却跟着夏奶奶学剪窗花去了,连林绍也被孙阳拽走了。
这些天以来,林绍的身体和精神都缓解了许多,而脸上的烫伤也好了许多,李春蕊特意进了一趟山,猎了只獾子,秦老秘制药膏,而且李春蕊真的舍得,每次换药前,清洗伤口的水都会换成灵泉水,烫伤的疤痕一点点软化,林绍心里明白,也有了希望,他害怕别人像看鬼一样看他的眼神。
在这个家里没有嫌弃的眼神,没有无事生非的暴揍,没有无休无止的漫骂。也不怕累板了休息的挨饿。
林绍的脸上从最开始仍小心意义的惊慌到偶尔露出笑容,再到会出声。都让明林绍在好转。
秦老写的对联贴到门外,整个生产队哪有过人写的对联,头一个李富贵带头来求对联,刚进院,窗户上贴着漂亮的窗花,江巧燕极羡慕,“小蕊,小蕊”
“小蕊出去了,”秦老回答道。
“秦老,能不能也给我兮两副对联,”李富贵有点悚秦老,瞄着秦老的眼色说。
“行,你自己准备红纸,我来写。”
这时李春蕊带着弟弟,妹妹正在坐冰灯,在两个大小不一的铁桶之间灌满水,等完全冻实了以后西拿回屋,暖个十分钟,铁桶就能轻松拿下来。
除此之外,李春蕊还让孙木匠做了几个灯笼,每天晚上,李春蕊会在院子里的小道两边点上冰灯,而屋檐下,窗户前上挂上灯笼。整个院子又喜庆又漂亮,
当李富贵走进院子,太漂亮了,李春蕊家太漂亮了。
当李富贵拿着对联笑的一脸满足。“秦老,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