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凤祥接来一个病弱的男子,秦老摸了脉,沉吟了半天,“得扎一针,扎完了就不要动了,不能再吹冷风了。如果有条件明晚再扎一针。”
“咱能不能去他那个屋去?”孙凤祥试探的问一下。
“屋里得暖和一点,另外,他要非常保暖的环境里睡一觉。”孙老有些为难。
“那等一会让他踉着去招待所吧,和孙阳一个屋子住一晚。”李春蕊叹口气,秦老点头。
那个病弱的男子露出来的笑容,使人心酸,那是倾尽一切要活着证据。
姥姥淡淡的叹了一口。
“小蕊,你拿来这么多兔皮都归我了,我要咋用就咋用行不。”
“行,听你的。您老说啥是啥。”
和孙阳陪着老人说说笑笑,这期间又接过来几个老人,秦老摸清了这些人最需要哪些药。
舅舅送我们回来,一路上孙阳围着爸爸转,没有了平时的模样连三岁都没有。
“常叔,你先等等,我去把人引走,你再进去。”快到招待下个门口的时候,李春蕊提议道。
可不是,招待所可不是他们能进的,孙凤祥陪着常皓在外面等着,不大一会,孙阳露出一只手,勾了勾。常皓走了进去,孙阳带他到一个房间进去了。“常叔,今天咱俩就住这了,你先坐,我去多打点热水,你先穿我的衣服吧,我多带了两身。”
“好,谢谢,阳阳”
孙阳拿两个壶先给秦老打了两壶水,才给自己屋里打了两壶水。
孙阳打了两壶热水,常皓将自己从头洗到脚,整整用了三壶热水,孙阳又打了两壶热水,才两人都洗完。
常皓舒服的呻吟了一声,他有多长时间没像现在一样全身干净的舒服的躺在那了,好像自己都忘了。
秦老也把自己收拾的干净,舒服,拿着银针走进来了。“阳阳,去到门口看着,他这次行针不能被打扰。”
“好。”孙阳搬着小板凳就在门口坐着,和旁边房间的李春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两人说着,都要凉透了,屋里才传出秦老有些累极的声音,孙阳连忙跑进去,见秦老坐在旁边的床上,
“把我送回去吧!”秦老伸出手来,想孙阳扶着她。
孙阳二话没说,背起秦老送了回去,给秦老打理好,等秦老睡着了才回到房间,只见常皓睡得熟极了。
一夜过去了,孙阳早早的叫起了常皓,故计重使的送出去了,孙阳才出去买了早餐回来。
昨晚,高达和农场朋友一起喝酒,快十二点才回来,没有发现李春蕊他们的动作。
高达心里明白,李春蕊在农场的事,他不应该掺和,知道的太多犯人家忌讳。睁一眼闭一眼就好了。所以故意躲出去了。
上午,李春蕊和农场场厂经高达和高达的朋友引谏,这会相谈甚欢,
对于农场来说那是相当于废物利用,但价格却是越高越好,而对于李春蕊来说价格越低越好。双方经过协商,中午吃饭时,李春蕊偷偷的给了农场场主二十元钱。农场场厂满意的点头,于是达成长期合作,双方商量次品羊毛归清河生产队每年春秋两季过来收取。
最后双方都满意,但由于农场的多年积累可有满满的几大库房,一次两次也拿不回去。就需要几次来,这正合李春蕊的意。
下午没什么事,开着车去各个生产队收定下的羊毛,对于李春蕊来说,这才是他的生意,这是她不着痕迹挣钱的机会。
“姐姐,你带粮食来了,娘,那个姐姐又来了,”队里的娃娃欢快的迎着李春蕊进去,停下车,一帮孩子围着车转,一个个的想摸又不敢的小模样。
生产队长经过一次有经验,把他能通知道的全通知了,这里聚集了比上次多不少的人群,大家笑着排着队,李春蕊和孙阳两人累得够呛,换了不少羊毛,看看时间不早了,两人收拾,“队长,剩下的你收一下,记上帐,我去核实,到时一起算,行不。和上次一样,二斤苞米”
队长早就等着这句话呢!“行,我先收着,完了再细说。”
“不光这次,以后,我们会春秋两次过来,以后你都收好后,咱们之间再算,行不。”
队长眨眨眼,天上掉了个大馅饼砸到身上,“行,指定办好。”
得到回答,赶快回招待所,歇一歇后,晚上还要去看姥爷呢。
当天晚上,三个人带着药丸来的,远远的孙凤祥在等着,走过去,为难的说“秦花,常皓的事被别人知道了,家里等着好几位呢?他们都是学识渊博的老先生,求秦老给他们调理一番。”
秦老有点不高兴,医者有医者的规知,这次如同威胁实乃医者大忌。脸色刷的一下沉了下来。
孙凤祥心里咯噔一下。“秦老,真不是我们办的,今早常皓自己回来,惊呆了好些人,再加上你们昨天过来,也有人知道,所以,我家没有答应派我在这里同秦老明说。至于给他们看不看,全由秦老作主”
秦老的脸方才缓过来一些。“我倒要看看有哪些人如此。”
说完,先步往茅草房走去。李春蕊和孙阳连忙跑上前去,跟在身旁。
几个人一进屋门,真的吓了一跳,小小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