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书倒是不这样认为,“许城刃虽不是武将,但他身为文官,也是有功夫傍身的。”
“若真有奸细藏于他府上,他可能没发现。”
夏君宁觉得挺有意思的。
徐鹤书为什么认定了许城刃不会与那贼子狼狈为奸呢?
徐鹤书看出了她眼里的困惑,解释道:“我与他有交情。自小便认识。”
“原来是一同长大的交情。”夏君宁顿悟,不过许城刃的嫌疑还是没能洗清。
在案子面前,只要是与此案相关的任何人,都要成为嫌疑人。
不可放过任何可疑的人。
徐鹤书面色很是难看,让他带着大理寺的人,冲去许府,他办不到。
王城大,但也不大。
他这样兴师动众地带着人去了,很快就会传开。
“万一……”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举动,导致王城的人对许城刃指指点点。
夏君宁忍不住笑了,“传言中,鹤书你为了查案子,可是什么都不管的案子迷。”
“怎么你也会因世故人情,而绊住了脚步?”
徐鹤书沉默了片刻,才纠结地说道:“这不是因为我们没有证据吗?”
证据,是没有。
他们也不是上门去搜查。
只是例行询问。
饶是如此,徐鹤书仍旧不肯贸然前去,不想给许城刃添麻烦。
“那行,我以玉皇三清宫的名义,送了拜帖上门。”夏君宁思来想去,也只有这法子,最为妥当。
徐鹤书又拦住了,还是认为这样不合适。
他直言道:“玉皇三清宫在九州大陆的地位很不一般。你这样上门去见许城刃,会让不少人猜测许府与玉皇三清宫是何关系的。”
外人并不知道,此次查案,玉皇三清宫也参与其中。
徐鹤书是以个人名义,请来了夏君宁他们。
“鹤书,你都要成为右护法了,怎么反而变得磨叽起来了?”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那还要不要查案了?
夏君宁可不想再顾及他个人的忧思,“我已经打定了主意,你不要再阻拦我了。”
手上轻轻一动,一张纸,赫然出现。
她拿着纸, 走到了门边,将纸放在了门上。
手再一动,她的手里又凭空出现了一支笔。
她亲自写了拜帖,又变出了一个纸人。
“你去许府,将这封信送到许城刃的手里。”
纸人听命,小短腿跑得飞快,眨眼就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君宁,这要是传出去了,国主万一怀疑许城刃怎么办?”徐鹤书担心的是,夏文冕会误会许城刃有什么图谋。
“他要是行的端做得正,能怕什么?”
夏君宁冷哼了一声,夏文冕的耳目,定然是在王城每个重要朝臣的府上安插着。
许城刃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夏文冕肯定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鹤书,只有心中有鬼的人,才能防得住避得开那个人的耳目。”
夏君宁是在幽州国王宫内长大的,见惯了这些。
徐鹤书长叹了一口气,“希望国主不会怀疑许城刃。”
要不然……他内心会很过意不去。
夏君宁看向他,忽然开口问道:“鹤书,你难道就真的没有想过,许城刃万一真的和荆州国那边有什么联系吗?”
“不可能的。”徐鹤书斩钉截铁地说道。
在他的认知里,许城刃一心只有夏州国。
任何人都可能叛变,唯他不会。
“到底会不会,我们先去看看再说。”夏君宁和许城刃约的时间,是一个时辰之后。
她问徐鹤书要来了记录,仔仔细细地再看了一遍。
总觉得他们遗漏了什么。
“趁现在还有时间,你带我去这几位受害的大将军府上转转。”
夏君宁想要去实地看一看。
徐鹤书往外走去,拿了一件披风,给她披上。
“鹤书,你这披风是什么时候准备的?”苏稷玄看着披风,问徐鹤书。
这件披风,还是上一回,夏君宁住在徐府上的时候,他命人去准备的。
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给她。
“可别被夏云锦看到了,要不然又要争对君宁了。”苏稷玄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徐鹤书一听到“夏云锦”三个字,脸色就变了。
不过,他的神情很快又恢复如常,“你以后不要再提她了。昭阳公主她……现在已经不是那样的人了。”
几次遇到危险,都是夏君宁救了她。
夏云锦再怎么固执地喜欢他,也不会再处处争对她了。
“你倒是对她有了改观。”苏稷玄悄悄问她,“那你会不会接受她?”
徐鹤书依旧如从前一样,“不会。”
殊不知,这都被赶来的夏云锦听到了。
夏云锦站在大理寺门口,瞬间红了眼眶。
几人诧异地抬头看向她,“你怎么来了?”
夏云锦先是侧过脸,过了一会儿之后,再转过来,脸上已经毫无波澜。
她说道:“嘉瑛她晕过去了,我们想尽了办法,都没能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