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棵树,好生怪异。
树上面,既开了莱茵花,又开了北海素桃花。
太不合理了。
“稷玄哥哥,你说怎么样才能让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种花开在同一棵树上呢?”夏君宁百思不得其解。
她又不敢靠近,去触碰眼前的这棵怪树。
苏稷玄护着她,往后连连撤了几步,与那树拉开了些距离。
他们身上的符纸,支撑不了多久。
“君宁,我们现在已知是这树在这里了。”苏稷玄想要先行出去,与江逾白商议了再说。
夏君宁也正有此意,叫上胭脂一道出去了。
江逾白见到他们安然无恙归来,大松了一口气。
“怎么去了这么久?”他担忧地拉过夏君宁,一顿检查。
确保她没有受一点伤,才真的放下心。
“大师兄,你不用这么紧张。你小师妹我厉害着呢。”她安慰江逾白,冲他做了个鬼脸。
城西这边,不宜久留。
他们得尽快离开。
离去前,夏君宁要带上胭脂。
奈何胭脂跟在他们身后,每每快要离开城西,又有一股莫名的力,将她扯了回去。
几次折腾下来,夏君宁火了。
“你之前也这样?”她以为胭脂是在故弄玄虚。
胭脂听她这么问,觉得作为厉鬼的面子都没了。
她捂脸,羞愧难当。
“你进到那瓶子里。”夏君宁琢磨着,让胭脂进了瓶子里。
再由她抱了这瓶子,应该可以离开此地。
没曾想……刚要走出城西,手中的瓶子飞了出去。
“怎么回事?”连藏身于瓶中,都没法带离?
江逾白劝说道:“胭脂受困于城西已有百年,她不会有事。”
他们若是久留,才会真的出事。
夏君宁没办法,只好叮嘱胭脂,“你离那怪树远一些,会让你变得面目丑陋。”
胭脂恍惚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若真能找到那负心汉与贱女人,她是希冀着自己能美艳出场的。
“多谢夏术士提醒,我定会小心的。”
胭脂福身,谢过了夏君宁。
到了城门上。
独孤风羽见到他们来了,赶忙迎了上去,“几位术士?可有什么发现?”
是夏君宁发现的,自然由她来说。
她一五一十,如实告知。
独孤风羽立即出声问道:“那要不要我带着死士前去,将那怪树给砍了?”
或许砍了怪树以后,疟疾便会自行消失。
夏君宁摇头道:“先不要贸然行动,我们还得再探探。”
独孤风羽带着他们去了落脚地。
所谓落脚地,不过是个勉强可以遮挡的破旧寺庙。
“不好意思,没有可去的地方了。”
其他的屋子里,不是住着染有疟疾之人,就是曾住过。
“无妨,我们凑合凑合就行。”
他们其实也睡不着。
等到独孤风羽出去了,江逾白召集他们凑在了一起。
他们围成了一圈,席地而坐。
中间生起了篝火,供他们深夜取暖。
“我们先问问师父他们。”江逾白拿出了一面铜镜。
那铜镜,看起来很普通。
寻常人见了,根本想不到这是内门弟子用来传讯的。
江逾白念了咒,铜镜里出现了赵真人与灵若真人。
“师父、师叔,我们找到了根源。”
夏君宁用了幻术,将那棵怪树呈现在了眼前。
一棵高大的参天大树,一半开了红花,一半开了几近透明的白花。
红白喜事。
处处透着诡异。
赵真人也从未见过,“这两种花,不是早该消失了吗?”
多年前。
有位高人,出手灭了莱茵花与北海素桃花。
这两种花,也曾被歹人用来害过人。
如今,这两种花不仅重现于世,竟还双生在同一棵树上。
“师父,你知道当初那位高人,是如何除掉这两种花的吗?”夏君宁想要试一试。
如法炮制,也许可行。
赵真人还真不知道,他们也只是听说。
哪里会有高人,将法子到处宣扬的?
夏君宁犯了愁,“看来我们只能自行琢磨了。”
“你们不要轻举妄动,我与你灵若师叔,这就赶来。”
赵真人实在是放心不下。
怕他们应付不来。
江逾白思来想去,犹豫劝道:“师父、师叔,前阵子你们不是察觉到那处有异样吗?”
“还是别来了。若你们都来了,怕是要出祸事。”
他含含糊糊地说着,并未点明。
江逾白是赵真人最引以自豪的首徒,有他在,相信他可以处理好。
再加上,夏君宁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
他们几人合力,顶多是多费些时日罢了。
“君宁,你记住了,万事量力而行,切记不可逆道而行。”
这是要遭天谴,历雷劫的。
夏君宁满口答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