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宁越发觉得这场宴会,很是无趣。
好不容易撑到了散席,她迫不及待地开溜。
这是时辰了,也不能再出城。
徐鹤书邀请他们,去了自己的府上住上一晚。
院子里。
夏君宁坐在冷风中,嚷嚷着:“你快叫人去热一壶茶来。”
没有热茶,她快要冻死了。
徐鹤书摸了摸她冰冷的手,“你的手,摸上去确实怪冷的。”
“她的手,自她复活以来,一直都是冷冰冰的。”
温热了才奇怪,那就是她被顶包了。
苏稷玄在一旁,拆她的台。
夏君宁冷不丁被这么一怼,“稷玄哥哥,我看你这心里,是没有我了。”
“说,你是不是有爱慕的女子了?”
她八卦起来,想要哄骗苏稷玄说出是哪家的小姐。
苏稷玄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赶快闭嘴。
两人同时看向了脸色顿变的徐鹤书。
夏君宁歉意地碰了碰他的肩膀,“鹤书,我刚不是故意的,你别往心里去。”
“这不……我们今晚要商议如何逃婚嘛!”
她哄着徐鹤书,不想让他黑着脸。
徐鹤书长长地叹了一声气,他已经想好了。
到时候,他进了公主府。
等到要洞房时,他就假装要行刺夏云锦。
“夏云锦看我要杀她,定会喊人进来。”
他若是被夏云锦的人取了性命,也许不会连累了自己的族人。
“我看你是疯魔了。”夏君宁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门上,“你得清醒清醒。”
一个七尺男儿,总是寻死觅活的,像什么样子。
“往日看你在断案子遇到难解之谜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沮丧颓靡。”
徐鹤书无奈道:“这不一样,我现在遇上的难题,是不可解的。”
他是想通了,即便是被夏云锦的人杀死的,他的族人也逃不过。
他可是要行刺公主,这个罪名,还不够诛他的九族?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夏云锦拖着自己的下巴,苦恼不已,“老天爷啊,谁能来帮帮我们。”
尾音还未落下,从天而降一个张真人。
还有……一个美人儿。
青琅哭着扑进了夏君宁的怀里,“公主,你活过来了,怎么也不来看我!”
她伤心不已,在夏君宁的怀里,哭得抖了起来。
夏君宁拍了拍她的后背,替她顺了顺气。
哭了好久,她才停下来。
“我都听说了,昭阳公主要逼着徐小大人娶她。”青琅有了主意,“徐小大人不能是自行了断,也不能是假装行刺公主,反被杀。”
她激动说道:“可以是突患重病。”
夏君宁疑惑地看向她:“这也太突然了?谁会相信?”
青琅与张真人对视一眼,“那简单。”
让徐鹤书真的染上重病,等天下所有的太医、大夫看过了之后,不就能让人相信了。
“你说的倒是轻巧,那要让他去哪儿染上重病?”
在冷夜里,拿一桶桶的冷水,从头浇灌,直至患上伤风?
还是吃不易察觉的毒药,迷惑众人?
“都不是。”
青琅是带了“好消息”来的。
青州国突发疟疾。
十几个城池,都沦陷了。
青州国国主,派人送了求救信前来。
“赵真人让我来叫你们回去的。”
此次去青州国,赵真人想要叫他们几个前去。
“除了我们,还有谁也要一起去?”
夏君宁心想,应该不止他们几个。
青琅撅起了嘴,很不高兴地说道:“赵真人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还让昭阳公主一块去。”
几人都有些唏嘘,不明白为什么明知他们和夏云锦不对付,还要将他们凑在一起。
想了许久,夏君宁忽然想通了。
赵真人肯定已经知道了在王宫里发生的事。
这是故意帮他们。
为了名正言顺地拖延婚期。
他们身为玉皇三清宫的弟子,去青州国斩妖除魔。
“不过……他们为何会觉得青州国的疟疾,是有妖怪在作祟?”
夏君宁忽然问张真人,“师父可有说什么?”
张真人仔细回忆,他说道:“你师父他说了,他感受到了隐隐的妖气。”
那妖怪,好生厉害,能够完全掩去自身身上的妖气。
骗过了寻常的术士。
“那我们去了,也找不到哪个是妖。”夏君宁也不想涨他人士气,只是在阐述事实。
张真人催促他们赶紧动身。
在这里多待一夜,醒来后,都感觉不安宁。
“夏云锦那边,会有另外人去通知。”
只要徐鹤书在新的圣旨到之前,人不在王城内,就可侥幸逃过一劫。
几人一合计,立即收拾好了包袱,连夜跑路。
青琅来时,赵真人还给了她一样法器。
这样法器,可助他们,瞬移到王城之外。
青琅宁动口诀,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