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是在一个屋子里,满目皆红,她觉得像是成婚之后的洞房,转眼间她眼前蒙了个什么东西看不清外面手脚动弹不得也摘不掉。
慢慢的一双红色长靴出现在她视线中,接着是小腿、膝盖、大腿、腰······
慢慢的就有了个人形就是她看不清那张脸。
她这才明白这真的是洞房,新娘是她新郎看不清脸,但隐隐让她觉得熟悉。
再后来,她就醒了。
这一觉睡的并不舒服,她睁开眼时天已经黑了,而且能隐隐闻到药味,她晃了晃脑袋,想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出去。
她越想忘记就越是想起来,怎么也忘不掉。
这时候她觉得她这过目不忘也不好。
想忘的东西总是忘不掉也是让人苦恼的事情。
映入眼帘的是床前的一双黑色锦靴,她认得那双靴子的主人,哑着嗓子问道,“殿下,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刚从大理寺脱身的景焱。他的外袍上沾了些血迹,还没来得及收拾,他身上的血腥味与房间里耳朵血腥味融合在了一起。
景焱一双鹰眸紧紧的盯着她,见她眼睛动了才站起来看着她。
“我被缠在大理寺才刚脱身。”
顾清松了口气,她看到有血迹还以为他遇刺了呢。
没遇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