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的父子关系,越来越淡漠,甚至疏离。
这孽子看不惯自己的所作所为,和自己对着干,也不是一次两次。
“来人,将她看牢!回头我再来收拾她!”
留下这句狠话,沈顺之立即带了两名亲信的随从,直接赶往沈谨言的院落。
已是下半夜,整个府宅看上去一片安宁沉静,只除了焦头烂额的沈顺之。
远远地已经能够看见沈谨言的院落,沈顺之停了下来。
“你们就在这外面守着,我自己进去。”
接下来的事,到底
不怎么光彩,他想了想,还是不宜让这府里更多的下人知道,哪怕是他的亲信随从,知道的人也是越少越好的。
“记住,一会儿要是有什么人从里面冲出来,你们甭管客气,只管全部拿下等候我的发落便是。”
接下来,他放轻了脚步,踏进了院子里面。
看守院子的小厮,在一处台阶边坐着,已经昏睡,身子也歪躺在了一边。
沈顺之瞧了一眼,发现那小厮,是他儿子身边平时跟着的那个亲信小厮。
他又抬眼去看小厮身后不远处的屋子,只见屋门紧闭,屋子里一点光也没有,这会儿八成是沈谨言那混小子已经睡下。
整个院子,他刚才一路走进来的时候,已经不动声色地观察过了,静悄悄的,也没有任何一丝的异常。
停在原地,他眉头紧锁,莫非先前那个老婆子是在忽悠人?
琉璃那丫头,一直被他禁锢在那个屋子里,按理说应该没有什么能和沈谨言见面的机会,能有交集的,也实在是不多。
可他的鞭子都已经令人取了出来,那老婆子还敢不说实话,敢忽悠他?
他眸色深沉,又将眸光,重新投向了小厮身后的那间屋子。
那是沈谨言的屋子。
越过沉睡的小厮,他站在紧闭的门扉前。
推开这扇门,一切真相就可以大白,琉璃那死丫头到底在不在里面,也很快就可以揭晓。
可此时此刻,他的心突突跳个不安。
一向风流任性的他,心头像被压上了一块重石,压得他要窒息,要喘不过气来。
可他没有允许自己退缩,他试着伸手轻轻推了推,门推不开,这个发现让他更恼。
在自己的府宅中,在自己的屋子里,沈谨言插什么门?
一个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鬼。
他立即折返出去,叫来候在
外面的两名家丁。
“你们进去,把门给我撞开!”
两名家丁来到沈少爷的门前,迟迟没有动手。
“怎么,你们现在这是想要违抗我的命令吗?”
沈顺之恼怒,他还是这个府里的一家之主,现在他的话,家丁都可以不听了?
两名家丁自然是不敢违背的,两名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同时发力,飞起一脚,直接踢在了那扇木门上面。
他们本就身材魁梧,力气又大,这样飞起一脚,一人一脚,相当于两脚同时踢在了门板上面。
再坚硬的门板,也禁不住这样的破坏。
很快,就破门而入。
沈顺之说时迟那时快,第一个闪身闯了进去。
屋子里昏暗,他摸出了打火折子,火光一下子瞬间照亮了整间屋子。
借着光芒,他赫然发现,他正站在床塌不远处,而床塌上,除了他的独子沈谨言,一脸的空洞茫然,显然还没有从这份震惊中反应过来的模样外,还有一个也被惊醒了的人。
是个女人,裸露在外的细肩,白皙的皮肤,与男子完全不同。
披头散发的,沈顺之看不到那女人的脸。
只是那女人显然还迷糊着,慢慢地伸长了脖子,沈顺之在看清她的面容之时,瞬间就僵硬着身子怔在了原地。
尽管在破门而入的那一刻,他已经有过这样的猜想。
琉璃那小丫头,是不是被沈谨言抓了?
如果沈谨言是因为看不惯这个丫头,或者说看不惯他对这丫头的宠爱在乎,才把这丫头想办法抓过来,然后再狠狠地教训一顿,那他还能尚且原谅。
可现在这两个人躺在塌上,衣不遮体,这算什么事?
他是过来人,只稍稍一眼,就已经能够看出这两个人背着他干了不耻的‘好’事。
“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这个孽子,你给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