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先前的神采。
“只是母后已经不在了，我长这么大，都还没有见过我的母后……”
现在的小皇子，才是一个没娘疼的可怜孩子。
牡丹知道，那曾经就是自己的身份，以前的身份。
事实上，她就是小皇子的亲娘。
“母后一直都是最疼你的，哪个娘，不疼爱自己亲生的儿子……”她一时动容，就将小皇子紧紧地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小姐姐，你是不是哭了？”
良久，小皇子在她的怀中挣了挣。
牡丹有些心虚，赶紧擦了把脸，这才松开了怀中的小皇子。
“小姐姐，不要紧，虽然我很想念我的母后，可是，我并不是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父皇很疼我的，这昭华殿里的宫人们，对我也很好，奶娘也好，还有小姐姐，也待我极好，我都是很满足的。”
小小年纪，连安慰起人来，都那么暖心。
“小姐姐，你知道为什么在宫门外的时候，第一眼见到小姐姐，我就很喜欢小姐姐吗？”小皇子黑亮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一圈。
那神情，还有些高测莫测。
“为什么？”牡丹也很好奇。
她自认自己长相不算是秀女里面最出众的，顶多只能算得上是眉清目秀，这样的她，当时如何能博得小皇子的特别喜欢呢？
除了冥冥之中的母子心灵间的特殊感应，以及那份亲近，她实在是想不出来其他别的理由。
“小姐姐想知道为什么的话，请跟我来！”
小皇子神神秘秘地拉着牡丹的手，进了昭华殿的主殿。
“这里是哪里？好像是书房，皇上偶尔来昭华殿的时候，好像也会来这里，现在里面没有人，我们现在就这样进去，不太合适吧？”牡丹终于意识到了不妥，有些犹豫，直接停在了书房的门口。
“嘘，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小皇子用手指竖在了唇边，示意要安静要保密。
他轻手轻脚地进了书房，牡丹这个时候已经没了退路，只能硬着头皮也跟了进去。
只见小皇子熟门熟路地走到了书房的某一处角落，然后伸手打开了书房里柜子的一个抽屉。
因为那柜子的抽屉，本来就矮，所以他小小的身子，半点妨碍也没有。
抽屉里躺着的，居然是一幅画轴。
“这
是什么？这在抽屉里装着的，应该是皇上的东西吧？”
放眼整个昭华殿，唯一的小主子的就只有小皇子，但小皇子年岁还小，这间书房绝对不是给他单独准备的，除了皇上，估计也没有其他的主子敢进这里来。
“小姐姐，你过来看看这幅画像。”
只见小皇子将画轴一一展开，然后直接摊在了地上。
牡丹惊讶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画像上的人，不正是自己吗？
不，是她，却又不是她。
因为她无法想象，画像上面那个端庄高贵戴着皇冠的皇后娘娘，居然有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五官。
“她……我……”
这样的震撼，来得实在是太大。
“你们很像，对不对？”小皇子郑重地点头，显然他早就发现了这一点。
今日故意将牡丹带过来，也是因为实在是忍不住想要将这个秘密与她一起分享。
“早前的时候，我在这间书房里就发现了这幅画像，画像上的女子，正是我的母后，你看她头戴的，正是皇冠，就能知道她的身份，这画轴还保存得这样好，一看就知道，是父皇很小心翼翼地在保管着，因此我就知道，父皇是爱着我母后的，小姐姐，当我在宫门口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差点以为，你就是我的母后！”
牡丹心塞不已，原来这小子也认出了自己。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呢，你如果不是我的母后，那你又是谁呢，小姐姐，我不管你是谁，你以后都留在昭华殿，再也不要离开这里，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小小的身子，现在紧张地抱住了牡丹的一条腿。
这是恳求，更是哀求。
她没有办法拒绝，也不想拒绝。
“小平安……好，我答应你！”
娘答应你，今后无论再发生什么样糟糕的情况，娘再也不会离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