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得出来五百两银子,也不至于如此无能为力。
“这五百两银子的债,我认,这债,我来还,我可以给你们做工,这些银子,可以从我做工的钱里面直接扣的。”
随从不悦地冷嘲热讽道,“就你?你一个月就算做工,能有多少月银?你那点月银,还不够填个零头呢,我家爷要是等着你这银子来救急的话,恐怕得等得花都谢了呢,一句话,还不起五百两银子,就交这小丫头交给我们,我家爷可是个大忙
人,没空在这里和你瞎耗费时间。”
老汉见状,赶紧爬着过去,抱住了沈于谦的一条腿,苦苦哀求道。
“爷,您大发善心,就饶了那小丫头吧!”
他紧紧地抱着不松手,大有对方不答应他,他就绝对不松开手的架势。
他反正已经活了一大把岁数,他怎样,都不可惜,可怜的,是他的小丫头。
从小就命苦,他一人又当爹又当娘的,辛苦把这闺女拉扯大,他比任何人都盼着这丫头,将来成人之后,能有个好的归宿,能找到一个疼她宠她的相公,夫妻二人相扶一生,这样他以后到了九泉之下,见着自己的媳妇,也总算能够向自己的媳妇交差。
“松手,你这种卑贱的人,怎么配触碰我这名贵的新衣?”沈于谦虽然对那小丫头有兴趣,可是对这个佝偻的老头儿,却是厌恶得很。
他挣了挣,想要直接甩开这个老汉。
但没有想到,这个老汉见状,反而更加死死地抱着他的腿。
他恼火,想也不想索性就直接一脚踢了出去,这一踢,正踢中老汉的胸骨,一下子就将瘦弱的老汉,踢出了好几步的距离之外。
捂着发疼的胸口,老汉感觉自己的胸骨,一定是断了。
可他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拼命还要往前爬着,要重新爬回到沈于谦的身边,想向他继续求情。
沈于谦见状,面露厌恶之色,赶紧向自己的随从使了个眼色。
随从会意,冷声吩咐道,“来人啊,将这个老汉给我拖走,这个老汉心怀不轨,试图要侵害老爷!快,快将他拖走!”
一声令下,很快就又冒出两个护卫模样的男子,这些男子都是听命于沈于谦的。
两人不由分说,直接拖起地上的老汉,就要拖走。
先前一直蜷缩在角落里,不敢吭声,显然是受了惊吓的小丫头,这时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还有胆量,向着自己的亲爹冲了过
去,一把抱住了自己亲爹的身子。
“你们不要动我爹!我不许你们动我爹!”
父女俩多年相依为命,她不能没有这个亲爹,不能失去这个亲爹。
可她的哭闹,非但没有引来那两名护卫的半分同情,反而引来他们的不满。
“你让开!”
若非惦念着这个小丫头,是自家主子看上了的丫头,这两名护卫恐怕也会给这小丫头来上一脚。
小丫头见这两名护卫,不为所动,知道求他们也没有用,他们都是直接听命于沈于谦的,她便转而跪在原地向沈于谦求情,“我求求你,放了我爹吧,我爹他身上还有伤呢,他刚才已经被你踢伤。”
剩下没走的百姓,也忍不住偷偷的抹了把脸。
这世道,强者霸凌,目中无人,欺负弱小,可是弱者只能饱受欺凌,这什么世道啊!
沈于谦玩味地笑了,“这是你爹自找的,明明放在你们面前,有一条康庄大道,可是你爹骨头硬,非要选择一条艰难之路,不过我看你这小丫头挺聪明的,想要我放过你爹,放过你们,也不是不可以,还是那句话,你跟我走,做我府上的小妾,我保你日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再也不用出来卖唱,不仅如此,还有你爹,我也可以替他在城内置办一处小宅子,替他安排好养老的相关事宜。”
这话乍听起来,怎么听都是划算的。
可是细细思量之下,这就是强占民女,欺凌弱小。
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安排养老,这统统都是建立在沈于谦的占有之上。
一旦屈服的话,那么这辈子也就等于是玩了,哪里还有什么未来,以及希望可言?
现在沈于谦在外面,已经敢公然这么玩,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强抢民女,那么他日,还会出现第二个自己,第三个自己,一个一个都被接进府中,都成为这个男人的小妾。
可被他玩腻了的女人,还能有什么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