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是否出门太寒酸,会丢尚书府的脸,这些她统统都不关心。
只是,杜学礼那里已经交待下来。
借着这个机会,让这个卑贱的小妾放点儿血,从这个小妾手里抠出一点儿老本来,她还是比较乐意的。
“可这一下子,岂不是要很多的银子……”刘氏已经面如菜色,心疼死了她的那点儿银子。
隔日,就有京城里最有名气的裁缝铺子里的老师傅亲自上门
。
刘氏没有半分的情愿,全程苦着脸。
……
回程的路上,唐小婉坐在马车里,眼观鼻,鼻观心,她看得出来,今天王妃回娘家并不是特别的开心,马车车厢里面的气氛,有些凝重。
她想找点话说,打破这份沉闷,可一时半会儿,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合适。
这位尚书府原来的二小姐,自从出了嫁之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也许变得更早,只不过唐小婉还没有机会发现而已。
“王妃……”
她终于憋不住轻柔出声。
“嗯?”半夏刚才神思已经飘了很远。
“这次回门,夫人将奴婢偷偷叫到一边,问了奴婢一些关于王妃在羽亲王府的事情。”唐小婉既然已经选择了跟随面前的这位主子,那么就必须实话实说,保持绝对的忠诚。
这是她们主仆先前,就已经达成过的共识。
“所以呢,你是怎么回答她的?”半夏并不喜欢听八卦,但是现在回羽亲王府的路途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夫人悄悄问奴婢,那羽亲王的伤势,到底有多严重,是不是如外界传闻中的一般,奴婢摇头,告诉夫人说自己还没有机会见到过王爷本尊,夫人还问奴婢,新婚洞房夜王妃是怎么过的,奴婢如实告诉了夫人,王爷一整晚都没有出现……奴婢也不知道这样讲,到底对不对?如果奴婢有什么说错了的地方,请王妃责罚!”
唐小婉毕竟只是一个贴身婢女,她的心思,并没有那么深沉和复杂。
在老谋深算的沈氏面前,这个小婢女,自然不是那人的对手。
“下次她要是再这样偷偷地找你去问话,你就尽情地忽悠她,虚虚假假,这样她才分辩不清。”半夏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对付沈氏上面。
回到羽亲王府,身边再没有那些
需要应付的,但是她又讨厌的人,半夏这才悄然松了口气。
比起勾心斗角的尚书府,她似乎更喜欢羽亲王府,至少目前是这样。
寝殿内,亲信随从正站在塌边,一五一十地向塌上的病弱王爷,如实汇报今天回门的所有过程。
“以后再出现她被欺负的情况,你不要急着挺身出来替她解决,她若是连这点能力,都没有,那么也只能是任人宰割,任人欺负的份!”
在千夜璃看来,这就是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强者生存,弱者淘汰。
每个人的身边,都有无数的劫难,甚至是陷阱,一不小心,也许就会误入他人精心设计的圈套当中,所以自保,是最基本的生存要求。
要是连自己的小命,都无法保住的话,那么也只有等死的份。
他上过战场,见证过无数无辜的性命,在战场上面抛掉头颅,也见证过无数的名将,误入一时的歧途和圈套,从而丢掉性命的。
他从来不需要什么柔柔弱弱,以及娇滴滴的王妃。
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够真正与他匹敌,并且能够并肩而立的果敢女子。
当然,放眼整个流云国,这样的巾帼女子,似乎还没有出生,甚至目前为止,他还没有遇到过。
这桩婚事,只不过是皇上强行赐婚赐给他的,并不是他自己心里认可的婚姻。
所以这个新王妃,也只是名义上的。
“王爷说得对,那尚书大人平时看着挺精干的一个人,想不到后宅里面却是一团糟,放任自己的正室,在府里无法无天的胡来!”亲信随从亲眼所见,不免感慨良多。
“下去吧,多话!”千夜璃一向不喜欢听这种八卦,以及别人的家长里短,嫌自己手下话太多,简直就是个话痨。
这个叫张良的手下,立即乖乖地闭了嘴巴,识趣地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