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要是明天走的话，得回家收拾东西吧？还是我留下来守着老爷子吧。”
“姑姑，我在这就行，订的明天晚上的机票，明天你们过来我回去再收拾也来得及。”
江悦犹豫了一下，“那好吧，明天我早点过来换你。”
“好嘞。”凌溪舟开始赶人，“你们快回去休息吧。”
“嗯，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
出了医院，江悦坐上顾清澄的车，看着手机里她发过来的几张亲密照，没有一点不甘，只觉得疲惫和烦躁，“电视里演出来的剧情竟然会发生在我身上，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实了大半辈子，给我搞这一出。”
顾清澄握紧方向盘，绷着脸，“妈，你联系爸了吗？他不打算回来把事情和你解释清楚吗？”
“呵，出轨的事实摆在我面前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已经让他马上回来签协议了，除了他自己的那点积蓄，其他的一分都别想拿到手。”
“那个女人……”
“我懒得去管什么女人不女人，晏华益最好别让她来我面前作妖，乖乖把离婚协议签了，一拍两散，以后各不相干，他要找知心红颜还是灵感缪斯都不关我的事了，还好发现得早，恶心这一阵总好过下半辈子带着绿帽子度过。”
顾清澄幽深的眼眸看着前方，不知道在计划着什么。
“清澄啊。”江悦突然严肃地叫她，“妈和你说，你把小寒看紧一点，本来看他一心扑在你身上，我还挺自豪的，但是现在他爸这事一发生，我都怕他遗传了这点劣质基因，哪天走上了他爸的老路……”
她微怔，“他不会的。”
“啧，你不能太相信男人。”虽然是自己亲儿子，江悦也嘴不饶人，“他爸年轻的时候对我也是这么痴情，现在不还是出轨了，男人一旦拥有就不会珍惜，就算家里的再漂亮，也会被外面的新鲜刺激所引诱，而且他犯错以后说不定还会怪到你身上，怪你给的自由过了火，又贱又恶心。”
“这……”
“我单纯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跟你说啊，男人该拴还是要拴着点，如果真没那个时间去约束这种劣根性，发现苗头的时候，该断就断，不留余地断得干干净净，不要相信他的一切解释，虽然我对小寒还算有信心，但还是得提醒你一下，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妈妈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妈妈你对我真好。”好到她都想拉她去做个亲子鉴定，看看是不是亲妈了。
“漂亮的好姑娘哪能被辜负啊，就算是我儿子也不行。”
就这半小时的车程，她把晏华益翻来覆去骂了个遍，晏薄寒都时不时被带上两嘴，到凌家的时候，嗓子都有点哑了，顾清澄暗暗感慨，不愧是文学系的教授，骂人都不带一句脏话的。
进门前，江悦又叮嘱她，“这破事没解决之前，别让老太太知道啊，怕老人家受不了。”
“我知道的。”
“嗯，进去吧，岚姐应该做好晚饭了，吃完饭早点休息，累一天了……”
今天的晚饭有点冷清了，江南担惊受怕了一天，还专门让陈岚给顾清澄煲了汤，促进睡眠，又把她感动到了，喝了两大碗。
饭后，江南只看了半集电视剧就上楼睡觉了，江悦接了遥控器，阴恻恻地看着这部照进她婚姻的都市情感剧，如果晏华益不是画家而是一个编剧的话，她都怀疑这个剧本就是他写的。
顾清澄早早回了房间，洗了个澡把身上沾染的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洗掉，拿着手机坐在床上，眼神明暗交杂。
像是掐好了时间的，一个跨国电话打了进来，她按下接听键。
“CC。”姚遥的声音慵懒带着一丝醉意，“好久没给你打电话了，想不想我？”
顾清澄神色平淡，“找我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说件事，我和安吉尔复合了。”
“你们有分开过吗？”
“哈哈哈哈。”她轻笑，“我就知道你没有这么好哄，还以为你有了男人智商会下降呢，没想到还是这么难搞。”
“想说什么直接说。”
“你这几天可是个大忙人啊，我也不拐弯抹角耽误你的时间了，你怎么把我家律师事务所的股份挂出去了啊？”
“我的东西，我想卖就卖。”
姚遥斜倚在吧台上，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任性呢？你这一挂，还压了价格，事务所的股价直接暴跌啊，我爸妈差点急到进医院。”
“股票这种东西，涨涨跌跌不是挺正常的吗，让叔叔阿姨放宽心，也不差那一点钱。”
“他们这么喜欢你，这次是真的伤心了。”
“只能说一声抱歉了，我也不是只挂了你家事务所的股份，这两天我会把名下所有的股份都挂出去，希望他们看到大家一起跌心里会好受一点。”
她狐狸眼一眯，“亲爱的，你这是干嘛啊，这样亏最大的是你自己啊。”
顾清澄笑笑，“我更不缺那点钱，资产太多了，太难管理了，清空一下也好。”
“你是不打算在M国混了？以前他们是看你有能力，能让他们稳赚不赔，才都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