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实业家也这么好奇吗？”
“不是好奇FT，是好奇你工作的地方。”
“工作？我不工作的，在那挂了个名而已。”顾清澄吃饱了就犯困，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说着，“FT就是个黑心皮包公司，除了股东以外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员工，哦不对，有一个职业经理人。”
晏薄寒还是第一次听说世界五百强，风投界top1的公司没有员工，“没有员工？那你们的经营模式是什么？”
“贴牌啊，给来自世界各地的天使投资人们贴上FT的牌子，他们花钱买进入FT大门的资格，以FT员工的身份去投资自己看好的初创企业，实际的签约人是他们个人，然后对外宣称是FT入股，嗯……简单来说就是狐假虎威。”
“当然了，这个虎威也不是 这么好借的，除了入门费以外，他们每投资一家企业赚到的钱得上交百分之五十给FT。”
“要是亏了呢？”
“那是他们自己的事了啊，黑吧？”
“真的有点黑……”
顾清澄眉眼弯弯，一副得意劲儿，“还好，我是那个受益者，每个人上交的钱都能分到我手里，躺着收钱，美滋滋。”
晏薄寒轻笑，“那要是他们投资失败了，不会丢了你们FT的脸面吗？”
“都说了他们是以自己的名义签的约投资失败把合同甩出去，和FT半点关系都没有，FT还能反过来告他们冒用公司名义，他们在这行也算混到头了。”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FT投资的企业基本百分百成功的秘诀吗？不是真的眼光毒辣，是幸存者偏差。”
“此言差矣。”她晃了晃手指，“黑心归黑心，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交入门费的，FT是看颜值，但也不是只看颜值好吗？想要进FT的大门，至少得保证自己有足够强的能力，在选择企业的时候，都能确保它是有百分之六十及以上的几率能盈利的，再叠加上FT这个buff，那企业想要死，也很难了，所以说，业内里关于FT的一些传闻，还真不算是假的。”
饶是YH的董事长，见惯了商场上的形形色色，也不由咋舌，“你们好大胆，这么搞竟然都没有露一点马脚。”
“都是一群要钱不要命的疯子，大家都是一条船的，谁敢搞事，第一个死的就是他自己，谁敢动？这也是为什么FT天天被这么多人关注，却连一个员工的影子都抓不住的原因，他们自己最怕掉马，不得捂得严严实实的啊。”
“上面也有人帮你们兜着吧？”
顾清澄阖上眼睛，“这个我也不能多说了。”
快到家的时候，晏薄寒又问，“宝贝，你是怎么参与到FT和EVE的对赌里的？又当上了FT的股东的呢？”
“……”
无人回应，他转头一看，顾清澄呼吸平稳，看样子已经睡着了，好吧，下次再问吧。
车子在车库停稳，晏薄寒倾身去解开她的安全带，小声叫她，“宝贝，到家了。”
顾清澄悠悠转醒，眼神有些迷茫，“到了？把外婆送我的礼物搬进去。”
他轻笑，捏了一下她的脸，“就惦记着礼物呢，下车吧，我去搬箱子。”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啊？”顾清澄跟在他背后，十分好奇，长辈送的礼物不都是珠宝玉石之类的，用精致的小盒子装着当传家宝的嘛，怎么到外公外婆这就不一样了呢。
凌溪舟搬起来很费劲的大箱子他像是感受不到重量一样，还掂了掂，“不知道。”
“不会是给我送了一箱子的金子吧？”
“老头老太不能这么庸俗吧？”
“嘿嘿嘿……我瞎猜的。”
当进了家门，顾清澄盘腿坐在地上，怀着强烈的好奇心打开箱子，差点没被闪瞎眼。
“……”晏薄寒嘴角微抽，啪啪打脸。
“哇！！！真的是金子诶！”她被满满一箱子的金砖惊得瞪大了眼睛，左手一块，右手一块，“哈哈哈哈哈，好多的金子，我发财了呀。”
晏薄寒被她财迷的小模样逗笑了，捉住她的手腕阻止她把金砖放嘴里咬，“脏。”
顾清澄瞪他，“你在说什么啊？你敢嫌弃金子脏？你下辈子财运没了，乞讨去吧。”
“我错了，但是别放嘴里。”
“嘿嘿，看到金子的第一反应嘛。”她爱不释手抱着金砖，“外公外婆送的肯定都是真的，我好爱他们哦。”
“就一箱金子而已，能值多少钱，我把银行卡全部上交给你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高兴说爱我啊，那都能买下几座金山了。”
“哼，那么轻薄一张的银行卡能比得上眼前的真金白银吗？不自量力。”
“……”晏薄寒无语。
顾清澄腾出一只手，摸出手机给刚加上微信的江南发语音，声音又软又甜，“外婆~礼物我拆开啦，我好喜欢！谢谢外婆，爱你爱你爱你！”
没过一会江南带着慈爱的笑意回了信息，“澄澄喜欢就好，下次外婆还给你买，外婆也爱你爱你爱你。”
凌峰在她旁边吹胡子瞪眼，“明明我礼物也有我的一份，澄澄怎么不说爱我……”
江南得意，“哼，澄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