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沉默了良久，消化完这段录音，一脸痛心，“念星，你怎么……怎么……”这么恶毒的话怎么是从这个从小就甜甜喊着叔叔叔叔的女孩嘴里说出来的呢？还撒谎说是来恭喜的。
“楚叔叔，你听我解释！”蔺念星苍白着脸，伸手去拉楚禾的衣袖，眼泪开始往下掉，“我只是输了比赛太激动了，不是故意说这些话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啊，一定要相信我啊……楚叔叔……”
“唉……”楚禾无比失望地抹了一把脸，“念星你……”
“蔺总！”
“老大！”
在办公室等了很久，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的众人也跑了出来。
资深舔狗苏崇军一看到蔺念星在哭，就心疼了，“蔺总，你怎么了？是不是顾清澄欺负你了？”
曲繁声上前，揽住她的肩，瞪着顾清澄，“你是不是输不起就过来欺负我们蔺总了！”
“你们以为自己是在对谁说话！”凌溪舟撸起袖子，挡在顾清澄身前，“怕不是你们蔺总输不起哭鼻子还倒打一耙说我们家老大欺负她吧。”
顾清澄多看了他一眼，眼神赞赏，少年，你真相了。
“就是！”甘立臣拉着陈瑜站在前面，把顾清澄护在身后，“我们不可能输！就是你们蔺总输不起才哭的，和我们顾总有什么关系？”
“……”陈瑜点头，虽然在结果出来之前太过自信不太好，但是一组的就要共进退。
“我们蔺总不会输！”
“不输的话哭什么！”
他们吵吵起来，楚禾觉得头疼，大声吼道，“都安静！现在回办公室谈！”
不一会，嘉宾导演围坐在会议室里，蔺念星还在哭个不停，而顾清澄则是美滋滋喝着凌溪舟倒来的咖啡，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念星，你先别哭了。”楚禾有点烦躁，“先解决完这件事。”
“……”察觉到他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转变，蔺念星死死地咬唇，把哭声压下去，无声地流泪。
楚禾又吩咐副导演，“让他们先把摄像机都关了。”
“好，我和他们说。”
确定摄像机都关了以后，楚禾敲敲桌子，严肃地说，“念星，你先和清澄道个歉。”
“？？？”谁都没想到他会说这个。
蔺念星低着头，不愿意开口，苏崇军出声维护，“楚导，为什么要念星和她道歉？明明受委屈的是念星！”
“你闭嘴！”楚禾可不是会捧着节目嘉宾的性子，“再多插一句话就给我滚出去！”
“……”苏崇军咬咬牙，堪堪闭嘴。
楚禾继续对蔺念星说，“念星，道歉！”
“……”蔺念星掐着大腿，最后隐忍张嘴，“对不起……”
“大点声！”
“……对不起！”倏然抬起头，红着眼眶大声喊道，“对不起！”
看她还是一脸倔强，楚禾失望至极，转头对顾清澄轻声说，“清澄，她和你道歉了，你能不能暂时原谅她？后续的节目录制……”
“不能。”顾清澄淡淡开口，“你看她像是道歉的样子吗？”
“那我替她向你道歉，她只是情绪过于激动了……”
“你看你像是替她道歉的样子吗？是在为她开解吧。”
“……”楚禾再次见识到她难讲话了。
顾清澄抿了口咖啡，把杯子放下，“也不用道歉了，就算她现在当场给我下跪，我都不会原谅她的，我就是这么记仇，而且啊，这破节目我不录了。”
“什么？”凌溪舟惊讶，“为什么不录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楚禾皱起眉，“清澄，你冷静一点，我们签了合约的，不得中途退出录制……”
“少来。”顾清澄冷嗤，“你觉得我还会继续和一个想杀我的人待在一个办公室里录节目？万一哪天她给我下毒或者捅刀子怎么办？”
“她不会……”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就她刚刚的言行已经构成寻衅滋事罪了，我可以分分钟可以报警抓她的你懂不懂？你不顾嘉宾的生命安全，还想拿合同来压我让我继续和一个时刻对我的生命造成威胁的恐怖分子录节目，信不信我举报你，把你这节目杀了？还是说楚导在圈里名望高，无所畏惧？谁都奈何不了你？”
楚禾语塞。
他们的对话让在场的人心里一咯噔，眼神纷纷瞥向无辜哭泣的蔺念星，那个寻衅滋事的恐怖分子不会是她吧？
顾清澄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反正呢，这破节目我是不可能再录下去的，你要是敢让我赔违约金，那我就直接报警了，然后在警察局对面开个记者会，把录音公诸于世，让大家看看国民影后的女儿到底是个什么德性，还有你这个鼎鼎大名的导演又是个怎样的艺术家。”
“？？？”什么报警？什么录音？吃瓜都吃不明白的几只大猹急得都快上蹿下跳了。
楚禾低头沉思了一会，“如果我答应让你退出节目，你能把录音给我吗？”
“你开什么玩笑？你信不信我没了录音，她下一秒就敢在微博直播卖惨，栽赃嫁祸我，百万营销号齐上阵，把我网暴死？你刚刚也见识到了小公主张口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