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干什么？我能咋办？我也什么都没有啊。”顾清澄淡淡说道。
“不过……”Lara定定看着凌溪舟，“我看凌先生很想要加入我们悠悠，正好我看你长得也很符合我们的审美，如果你考虑一下来我们这里工作的话，什么都好商量。”
甘立臣好奇，“是什么职位呢？”
“农庄还缺几位迎宾，我看你们两位先生长得也挺不错的，有兴趣吗？”
迎宾？三人僵了脸，“不好意思，志不在此。”神他妈的迎宾，优秀毕业生去当迎宾，他们可能会被学校连夜开除学籍。
“好吧。”Lara有些遗憾，“既然你们都有更高的追求，看不上我们农庄这个迎宾的职位，那就只能回到原来的话题了，你能提供给我们除了钱之外的什么资源呢？”
“我……”凌溪舟作为一个红三代，表哥还是顶级财团的董事长，人脉资源是最不缺的，但是他不敢背着家里人口出狂言答应给他们提供任何东西。
“所以你什么都不能为别人提供，你拿什么和别人谈？”顾清澄幽幽开口，“靠我？我又有什么能够给出手的呢？”
“你不是在FT工作嘛……”凌溪舟很小声，但是足够办公室里的人听清。
甘立臣和陈瑜双双震惊，目光灼热盯着顾清澄，“顾总你在FT工作？”
外国三人组倒是没什么反应。
“这和我在FT工作有什么关系？”
“在FT里的人人脉资源都很广……”
顾清澄微微偏头，“所以我就要用自己的人脉资源去帮HK套白狼是吗？凭什么？”
凌溪舟呐呐，“小组战我们就能赢了。”
“赢了以后呢？拿着小几千万沾沾自喜？就为了一个破综艺节目的任务，值吗？”
“……”他沉默了。
顾清澄又继续说，“你以为我会像你和蔺念星那样，在节目之外依靠自己的家世来达成目的吗？”
凌溪舟猛然抬头，“你……”
“我什么？”顾清澄嗤笑，“我怎么知道全一答应低价被收购是因为蔺念星承诺会让蔺氏集团给他们三个S级的项目？还是知道你状似无意暴露自己家里怎样厉害，和YH关系匪浅，以此来暗暗威胁全一该做出什么选择？”
原来是这样才顺利完成收购任务的！那两个不知情的组员才了悟。
“我没有威胁他们！”凌溪舟大声辩解，“他们是基于蔺氏集团的几个项目才会同意的，所有的谈判几乎都是蔺念星主导的，我都没有说过几句话。”
“你既然同意和蔺念星背着摄像头和他们谈，不就是想要用自己的身份撑场子吗？”
“我……”他语塞，那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存了这样一点心思，但是他确实没有刻意提起自己的家世……
甘立臣看向顾清澄的眼神更加崇拜了，“顾总，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啊？”
顾清澄挑眉，“以为没有摄像机，就没人知道你们是怎么成功拿下那个收购案的？”
一直默默听着他们说话的Allen出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是我刚学会的华国成语，是可以这么用的吧？”
“中文学得不错。”顾清澄夸了一句，继续对凌溪舟说，“你后续难道没有再关注全一了吗？签了合同以后就没想看看他们之后会不会起死回生？”
“……”没有，谁都没有再关注，因为对他们来说，那只是一个已经完成的任务，后续就没必要浪费时间掺和了。
“你不知道代表全一和你们谈判的几个高层都陆续跳槽到宏升了吗？”
“什么？”三人瞠目结舌，“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靠上了嘉利这个龙头，后续还有蔺氏的三个S级项目，高层还会跑路？”顾清澄端起凉透的咖啡喝了一口，皱起眉，把杯子往Lara的面前推了推，“年轻人啊，就算再优秀，再有潜力，终究还是少了几分阅历，全一能不能活只有在里边做了十几年的高层才清楚，有了这么好的靠山，都留不住人，说白了是看透它药石无医了。”
三个人低头思考她说的话，没注意坐在最旁边的Lara悄悄端起咖啡杯走了出去。
顾清澄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懒懒靠在椅背上，“所以说你们给出的人脉和资源，注定是打水漂咯。人脉和资源多难得啊，像小凌同学这样，顶着自己的身家背景给人家撑场面，做嫁衣，结果一分好处都没捞着，你以为自己真的是什么古代的皇亲国戚，只需要亮出身份老百姓都要唯命是从吗？殊不知，人家是想从你这得到什么东西才会捧着你，你每因为自己的身份得到别人的一次让步，你的家人都会替你背上一份人情，尤其是你们家这样人人都想攀附的大树，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最应该谨言慎行吗？”
“……”凌溪舟额头都冒出了细汗。
“凌少，你没事吧？”甘立臣有些担心，他脸色看着很苍白。
凌少？是了，他以为自己很低调，从来没有把家世挂在嘴边，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凌家大少爷……
“抓了一手好牌，也要学会打好这副牌啊，你所拥有的人脉和资源都很宝贵，但是这并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