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王月如过来，替他接下背篓。
两人一起把里面的大口袋拿出来。
看起来挺大一口袋，压得也挺紧实的。
估摸着有个十来斤。
“这么快就弄来了这么多啊！”王月如笑问道。
“我发动左邻右舍，亲朋好友，你知道的现在家家户户都会杀鹅杀鸭。”
“不过也挺多的！”王月如这一刻真心觉得女儿太聪明了。
真的是既收来了羽毛，还赚了钱！
老板以为这人是来卖羽毛的，收回视线继续哄眼前的小奶娃。
虽然觉得被小奶娃忽悠了挺没面子的，但他却莫名的不想惹小奶娃不高兴。
“小汐汐，你不要生叔叔气了，叔叔收回刚刚的话，好不好？”老板蹲在小汐的面前，温声的哄道。
小汐脑袋偏得更厉害了。
小嘴还嘟了起来，一看就很不开心的样子。
老板有些被她这生气模样萌到。
“那你怎么才能原谅叔叔？”老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耐心，在这里哄一个刚刚坑了他的小奶娃。
小汐汐转过头来，星亮的眼眸对上叔叔的眼。
“叔叔是赖皮，汐汐不和叔叔玩了。”小汐说完，又扭过头去。
这扭头的动作，之快！
老板真的被萌到了。
“叔叔不是赖皮，这不是还没有卖出去吗？叔叔是怕一会儿一件也卖不出去，你和你妈妈尴尬啊！”老板苦口婆心，为自己怕丢脸的事开脱。
小汐怎么会不知道老板的心思。
老板这样大城市来的人，心气高，要面子。
“哼！”她小嘴一撇，这次，直接转过身去。
老板扑哧一声笑出来。
这小奶娃，真真是奶凶奶凶的，太可爱了！
他绕到她面前，继续开解：“这样，都是叔叔的错，叔叔给你买好吃的补偿你，好不好？”
“我不要好吃的！”小汐摇着小脑袋。
“那要不我给你钱？”老板试探地问道。
“十块！”小汐知道老板有钱。
“好！”老板相当大方，掏出十块钱给小汐：“那条子的事，过了今天能撕了吗？”
“不行，叔叔是想做赖皮吗？”
“当然不想了，可是咱们不是说的今天吗？今天过了，你妈妈没有卖出去，我们这个就作废的……”
“一共有十一斤二两，我就给你算十二斤，也就是六公斤，按我之前说的价，抵二十块钱，你看你是抵钱换羽绒服呢，还是我给你现金？”
正在劝导小汐汐的老板突然听到王月如的声音，他蓦地转过头来。
换羽绒服？
羽毛换羽绒服？
还能变现！
这，这，这自己怎么没想到？
“换衣服吧，我家孩子想要一件，孩子他妈也带一件。”
“那一件抵十块，两件一起抵二十，你看怎么样？”
“好，好！”中年男人欢喜答应。
毕竟这个价就和棉服价差不多了。
本来他就是想要给妻子和孩子买过年新衣的。
现在买的不是棉衣，而是最保暖，最新奇的羽绒服。
过年时，带着妻子回娘家，自己也倍有面。
很快，王月如便装好两件羽绒服给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以为捡到了大便宜，连连道谢。
等中年男人一走，老板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两眼直冒光，凑过来直竖大姆指。
“这，这招不错啊！”
王月如笑了。
小汐过来扯了扯老板叔叔的衣角：“老板叔叔还怕是笑话吗？”
老板此时脸上都乐开了花。
不管今天能不能全卖完，但他觉得自己掌握了一条好路子。
“怎么会是笑话呢？”老板连忙否认：“谁敢说是笑话，我非把他揍得爹妈都不认识！”
“大妹子！”这时又有一个中年妇女扛着一大口袋跑来。
很快，又有人过来。
老板看王月如忙不过来，也立刻把皮包放在车里，过来帮忙。
到天黑的时候，还有人赶来换羽绒服。
他们收来的羽毛都堆成了一座山。
天太黑，大家都有些看不清了。
老板直接把车前灯打开。
等忙完，老板就急着打电话回厂里，让厂里的伙计开小货车来拉羽毛。
这条路走得真对，他不仅卖出去了羽绒服，还收回来了羽毛。
简直就是一条龙，坐在家里收钱。
王月如和老板一起算帐，先是算老板送来的两百件羽绒服。
两百件加之前的六十件，一共两百六十件。
大人和小孩的各一幸。
大人的五十一件，小孩的四十一件，算下来，就是六千五加五千二，就是一万一千七百块。
王月如算了好几遍，也数了好几遍，确保没有出错，才把钱给老板。
数目太多，王月如和老板都坐在他的面包车里。
“好了，现在该老板你给我钱了。”王月如说着看向外面那堆积如山的鹅毛和鸭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