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诽完毕,呼延勇就发现其余俩人都一幅接受度良好的样子,莫非只有他少见多怪了?
张高明甚至边往出拨电话边道,“多了股子味道,少了什么?”
大门反锁,章姚斌一个健步扒上院墙向内张望,忽灵光乍现,“狗!少了狗!一般这种郊外的人家,都会养条狗看家护院,看,窝还在那边呢!”
呼延勇,“......”。世界与我格格不入。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货打小应该没少爬过别人家墙吧?没准还被咬过,不然为啥会有如此深刻的领悟?
被没被狗咬过就不可考,不过这事后张高明的电话倒是打了出去,言简意赅的对那边吩咐,“人都叫来!”
呼延勇,“???”
一言不合就摇人?
好吧正形点儿,狗没了有多种可能,不至于召唤大部队,所以,问题难道是出在多出的那股子味道上?
小伙儿肉眼可见的疑惑。
周南拍了拍其肩膀,“死人味儿,闻多了你隔着好几里地就能知道。”
好几里地什么的,明显属于夸张手法,其实隔着一个大院子,只是有淡淡的味道时不时随风而出。
即便闻到了,一般人也多半会当作东西坏了,或者死老鼠之类的味道,可在他们这些厮混一线的人闻起来,简直如黑夜中的明灯般醒目。
这味儿,对头,不会错!
周南甚至觉着隔着几里地也许不算太夸张,没准段狗就能轻松实现。
所以对这骨碌气味儿判断,重案出身的张高明师徒谁都没怀疑过,但搁呼延勇这...
死人味儿!尸体???
小伙儿表情逐渐趋向木然。原谅他自打进来就是搞技术的,从没有一线近距离接触过这些,一时半刻的心理调适不良。
“出息!”章姚斌扒着墙头的双臂又一较劲,一腿蹬起,身体霎时翻过了两米的院墙,稳当落地开门,一系列动作熟络无比,让人不得不怀疑呼延那小子适才的腹诽真实度。
“你这算不算破坏现场?”回魂的呼延勇试图找回面子。
大门内,章姚斌眼皮一翻,“难道飞过来不成?就是大部队来了,它也得这么进!”
呼延勇下意识想反驳,但转念又一想,比起撬门破门,这样的方法确实算得上最简便易行,不过他马上又想到一个点,“指纹...”
不等说完,就见章姚斌比划了比划不知哪来的,又啥时候戴上的一次性手套,“放心吧,该注意的都注意到了,而且比起以往遇见的多数现场,这个简直都能算得上国宝级保护级别了。”
雀食。
实践中,好些现场等到他们到场时,早就一塌糊涂,其中有些是客观条件限制,有些,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注意,还有些,就是纯粹不负责任了。少数少数。
大门开启,传统的北方大院印入眼帘。两侧厢房略过,三人直奔正房而去,因为越靠近,这地方的味儿就越冲鼻子。
短短数十秒,呼延勇用了一生的心理建设,明知隔着一道门的内里大概齐会有啥场景,搁这想象...还不如痛快点直接看见呢!
谷媀
心理建设终于还是敌不过集二十五年恐怖片于大成的画面,最后一刻,小伙儿止步于门前。
“不然你就搁这待着?”章姚斌“友好”建议,并轻轻拉了拉门把手。
屋门,没锁。
随着章姚斌这一拉,露出一道微小的缝隙,那股子难以名状的味道顿时呈几何倍增!
被话一激,正待上前的呼延勇,从心的收回了试探的jiojio。屏气凝息了好一阵子,才好不容易止住了后退的步伐,却瞧见身边三人呼吸如常,面不改色。
得到师傅指示的章姚斌小心翼翼拉大房门,向内扫了一眼,旋即下意识咽了把子口水,“成吧,真中奖了。”
“严喜军?”张高明一脑门子官司的顺着大敞的房门往里张望。
废话,才刚找到一条靠谱的线索,从未离答案如此之近,转眼就成了空欢喜一场,搁谁不得一脑门子官司?
厅内状况一目了然,一男子仰面靠坐茶几后侧沙发之上,如果...还能称得上男子的话。其人不知已经死亡多久,下面有衣物遮挡还好些,面部软组织基本呈半腐烂状态,一些皮肉半吊着,露出其间的森森白骨。
再仔细观察,不难发现男子手边还有个歪倒的药瓶,以及散落于周边的几粒小药片。
自杀?
周南刚想说点啥,呼延勇已经被这深入灵魂的味道完全支配,脚下不受控制的向外狂奔而去。
边捂着嘴小伙儿还不忘吐槽自己的眼戋,没事干瞟什么瞟!好奇心真的害死猫,以后再也无法直视草莓奶昔了!
就...嗯?思路挺清奇一小伙儿。
“还算出息,没吐院儿里,”张高明扫了眼大门,破天荒的夸了句。
章姚斌实名羡慕,“师傅,我第一次出现场时表现比这好多了,您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咱就是说,现在是讨论这個的时候嘛?
好在不着调也就一瞬,章姚斌正了正容朝里指了指,“就这造型,您要硬说是严喜军,还真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