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貌似过了点?
意识到这里是城西不是城东,围观众并不能习以为常,周南适时收声。
其实他说的这些不过是法医学的常识判断,只是对于普通人来讲,有些词汇可能过于生僻,所以听起来唬人而已。
而且说了半天,死因尚无法确定,且目前来说怎么死的无关痛痒,解决问题要善于抓住主要矛盾,当前这案子的重点,还是在确定死者身份上。
老生常谈的问题,却是许多刑侦案件的第一步,无可避免。
“惭愧惭愧,看来帮不上什么忙呐,要不尸源老郝你先查着,我先回去,之后碰上什么问题您尽管说?”
这案子看着就棘手,比了个电联手势,周南决定先撤为敬。
“别介周队,案子破不破的再说,瞧您这一身泥,”郝明眼疾手快的拽住,“怎么也得让您清理干净兄弟这心里才过得去呐,咱城西支队正好离的不远...”
黄鼠狼给鸡拜年的表情咱能不能稍微收敛点?
周南婉拒,“不差这点时间,我回去冲下也一样。”
郝明热情洋溢的往警车上拉,“那不成,人怎么请来的我也得怎么送回去不是?再说了,看您和咱骆法医挺投缘的,一起去城西还能再聊聊。”
“?”正在指挥往车上倒腾骨头的骆晴一脸莫名其妙。
周南,“......”。所以投缘在哪里?
“没错没错,欢迎到咱城西支队作客。”城西自然不缺有眼力价的队员,见状立马配合自家队长,联手将周南推搡上了车。
啊,这,怎么有种被绑架的既视感?这种情况,报警管用吗?
结果很明显,半小时后,城西大部队拉着现场物证归队,周某被“挟带”着下了警车,得亏今儿开大会,他穿着警服,不然这景象被不明真相众看见还真说不清楚。
“哎呀今天情况特殊,也没能给周队您搞个接风仪式,等案子破了,老郝我一定做东补上!”顺利将人拐回,郝明心情不错。
周南呵呵,您看我像期待的样子嘛?
不过这两脚泥确实是难受,连带着半截裤腿都没法看了,不清理一下确实不得劲。
老郝继续忽悠,“可惜时机不对,不然哥哥请你泡个澡堂子,再搓个背,那感觉...倍儿爽!”
嚯,一分钟还没到,您这空头支票都开出来两张了!
周南连吐槽都懒得吐了,心态放平,直面人生吧。
这边厢周南借了个地方洗漱,那边厢法医则在忙碌拼骨头,外加做各种检验。
与此同时,案发现场周边符合尸骨特征的失踪女性,也在初步排摸中。
“老郝啊,不是我推脱,你说这案子连死者是谁都不知道哪个年月才能确定,您把我扣这也没用啊。”
穿着临时借来的便服,多少有点紧,周南还在做着最后的尝试。
郝明恍若未闻,冲着他胸口来了一拳,“练的不错啊,体脂率多少?”
尼妹啊这话题岔的...为了破案,老郝同志也是“丧心病狂”了。
得嘞,既来之则安之吧。
终于“认命”的周南叹了口气,“尸骨在解剖室?”
郝明展颜,也不讨论几到十几的问题了,一马当先带路而去。
解剖台上,一个大致的人体骨骼已经拼凑完成,大概三分之一部分缺失,现场折腾了许久也没能找到。
骆晴正在仪器旁操作,见到周南二人进来,也没有停手的意思。
郝明围着解剖台绕了一圈,啧声暗暗摇头,还是那几根骨头架子,一点身份指向都没有,于是不禁问道,“DNA结果要多久?”
骆晴...没吭声,也不知道是专注于检验,还是不屑于回答。
这脾气,要不是这妹子真有两把刷子,郝明真就不能忍了。
周南好心的给老郝找了个台阶,“怎么也得一整天吧,这种骨骼检验DNA,光是脱钙,都要多花五六个小时,裂解时间一般也会延长两三个小时...”
这种“不计前嫌”的大方态度,让郝明不由的自我反省了下,三五天破案什么的,自己是不是有点太难为人了?
反省只持续了三秒钟,就被郝代理支队长抛到了脑后,虚心求教道,“周队,对于确定死者身份,您还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从周南帮郝明找台阶开始,骆法医的耳朵就动了动,现在更是直接将眼睛从仪器上移转了过来。
咦?之前没看出来,这人肌肉和骨骼比例完美呐,解剖起来一定很带感。
丝毫没察觉出“社会险恶”的周南,正在摩挲着下巴,再一次和那对黑黢黢的眼眶对视。
“嗐,我又不能未卜先知,除了DNA对比和传统的摸排,目前也就剩颅骨复原了呀。”
没得到啥高深莫测的答案,周南的回答让骆法医兴致缺缺的将目光回转到了仪器上。
骆晴没啥感觉,郝明却是眼睛一亮,啪的一拍大腿,“我特玛怎么忘了,周队您可是这方面的专家啊!”
周南...就比较一言难尽,您还敢表现的更假一点吗?一早就这等着了吧!
老实说,如果不是必须,周南是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