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什么驱使着继国岩胜选择加入鬼杀队呢。
是为了仁义道德,要斩灭恶鬼吗?
绝无可能。
鬼对继国岩胜来说,只是可以利用或者磨练的东西罢了。
他加入鬼杀队,只是清楚了自己现状狭隘的局限性。
他要变强。
不惜一切代价。
继国岩胜从马车的窗户远眺着黑夜下的田野。
田野间的小径上,一排马车正有序的前进着。
继国兵营中的伤员,基本都在这些马车上了。
颠簸的马车让继国岩胜的发梢微微晃动,他收回视线,转头看向马车内坐着直视前方的继国缘一。
等着吧,缘一。
我会证明的。
就在这时,缘一注意到了直视自己的继国岩胜,他微微一愣:
“怎么了?兄长大人。”
“已经不晕了吗?太好…”
就在继国缘一眼里微微有些惊喜的看向岩胜时。
“呕——”
后者猛地扭头,将脑袋伸出窗外,再一次开始干呕了起来。
继国岩胜面色发青。
果然,那张脸怎么看都恶心的让人火大!
继国缘一看着自己兄长的背影,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他缓缓收回视线,垂下眸子。
十年没见,兄长的身体似乎出了一些问题。
一直这样的话可不行啊…
他用手抵住下巴,这是尚泉奈经常喜欢做的动作。
要不然,等到了狭雾山,带兄长去见一下珠世,治疗一下容易晕眩的体质…
就在缘一思考的片刻,继国岩胜屏气凝神,压抑住了内心的恶心。
转过头,眼神飘忽不定。
“缘一。”
“嗯?怎么了?”缘一从思考中脱离,他疑惑的看向继国岩胜。
“和我讲讲,你加入鬼杀队后经历的事。”
继国岩胜语气平淡,却隐隐有些颤抖,这是强忍着呕吐导致的。
他需要清楚缘一和自己现在的差距。
但对鬼杀队的其他人毫不在意。
岩胜觉得没有在意他们的必要。
那些人再强。
能强的过缘一吗?
——虽然没有见过那些人,但继国岩胜直觉般的如此认为。
“我明白了,兄长大人。”
缘一点了点头。
……
……
富冈主殿中。
“太好了。”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
面容长的与之前死亡的“家臣”一模一样的中年男人坐在大殿的地板上,他的背有些驼。
他看着正安稳睡着的富冈死士,以及依靠着他的花子,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
“终于,历时五十三年,鬼的统治结束了!”
他的声音空荡荡的回荡在大殿中,却没有任何一个声音去回应他。
即使此刻大殿内站着数百人。
他断掉的左臂已经包扎了起来,那枚紫色的匕首绑在腰间。
男人身后,近百名富冈族人麻木的眼神正在慢慢恢复波澜。
他们中大多数都是年轻人和孩子,中年人都见不到几个。
年纪大的人,很容易就遭受不住鬼的奴役,从而直接变成口粮。
所以,这一代的富冈族人,说是在鬼的奴役中度过了前半生也不为过。
可想而知,就算结束了鬼的时代,他们的性情,可能也不会再有多大的变化了。
“可悲吗?”岩见砚慈间扣着念珠,他看向富冈族人们的眼神里有些哀伤:
“多么可悲,他们已经麻木了。”
鬼杀队的众人站在大殿门口,他们静静的看着中年男人一人悲伤的大笑,他身后麻木的人影重重。
我妻善存奇怪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岩见。
“和尚,这不正是我们一直以来努力的目的吗?”水无月白语气平淡,他同样直视着富冈族人的背影。
“为了减少这种事情的发生。”
风间成弥突然默默的搭口说着。
“事情的发展,总是遵循着一定的规律。”
“历史,繁衍,人生,都是如此。”
“而鬼的存在,会扰乱这种规律。”
“鬼杀队建立的目的,想必也是因为这样。”
水无月白有些惊讶的看了眼风间成弥,随后笑着用胳膊肘拐了拐他:
“想不到嘛,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岩见砚慈间默然不语,他自然是懂得这些道理的。
如果真要说什么人生鸡汤大道理,鬼杀队里每个人基本都能说出来一两句。
这并非什么自作多情的卖弄,而是真实经历累积出来的感慨。
谁还没失去过重要的人呢?
“对了!”水无月白突然一愣,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尚泉奈,心中充满了好奇:
“上泉阁下,上泉阁下。”
“…怎么了。”尚泉奈正通过鎹鸦监听着继国兄弟二人的对话,他看了一眼水无月白。
“说到鬼杀队的建立…最初的鬼杀队是什么样的?”
“那些柱们都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