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产屋敷家族。
嫡系成员的房间内。
“卓也,好些了吗?”
身穿紫白相间和服的妇人坐在榻榻米旁,悉心照顾着一脸虚弱的孩童。
孩童躺在榻榻米上,他满脸虚汗,眼睛疲惫的快要睁不开,紫色而丑陋狰狞的痕迹在他脸上蔓延。
“妈…妈,我好像,看不见了…”
妇人脸上有些担忧,但她仍然强作镇定,用沾湿的温热毛巾轻轻擦拭着孩童的脸庞,并轻声的安慰道:
“不会的,卓也只要好好休息就会没事的,一定…”
咯吱——
门外,中年的产屋敷男性收回了看向屋内的目光,随手拉上了屋门,靠在走廊里叹了口气。
他的身旁,还站着三个同样穿着白色和服的男性。
“怎么样,那个幸存下来的武士情况怎样?”
其中一位产屋敷听到中年男人这样的提问,攥紧了手中通告样的卷轴,沉声说道:
“和之前一样,一直重复着吃人的恶鬼,还有鞭子,红色眼睛之类的词语。”
中年男人闻言闭上了眼睛,面色沉重的深吸了一口气。
——恶鬼吗。
——唉,能做到那种程度,连人骨上都有齿印,可能真的是恶鬼吧。
他想着,担忧的心却直直沉入了谷底。
“不过…”
“不过什么?”中年男人听到转折性的话语,立马睁开了眼睛,看向负责汇报的那人。
负责汇报的产屋敷犹豫了一下,又照着手中牛皮纸上的内容念了起来:
“那个武士…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走廊中的气氛一下子紧张到了极点,其余的几人都盯着汇报的产屋敷,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生怕听漏了什么内容。
中年男人皱着眉看着那人,只听那人汇报道:
“他,他说,他们的当主,变成了吃人的恶鬼…!”
闻言,中年男人怔了一下,随后并没有太多惊讶或震惊。
对他来说,一个被吓的无法正常说话的武士,说出什么出奇的话语都是正常的。
但即便如此,他仍然转过头,对另一位产屋敷问道:
“他们的当主是谁?现在在哪?”
另一位产屋敷见中年男人凝重的模样,立马恭敬的回答道:
“他们的当主是,那个常年卧床的虚弱孩子,名字是…”
“我问你他现在在哪?!”
中年男人突然不耐烦的朝周围的人吼道,看来最近发生的事情确实让这位产屋敷操劳过度了。
“失,失踪…”
……
走廊中陷入了沉默,空气中的氛围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
不久,那名中年男人沉声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那个招人通告发出去了吗?”
“已经发布在周围城镇,正派人朝更远的地方传放了,大人!”
“嗯。”
……
旅馆。
温暖的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我妻仁善和那位老人还有武士跪坐在榻榻米上,正交谈着。
在刚才,老人与尚泉奈打招呼后,邀请他先去旅馆住宿,尚泉奈见天快要亮了,于是同意了老人的邀请。
我妻仁善也自然而然的跟了上来。
尚泉奈坐在房间较为昏暗的角落,双手抱着膝盖,看着窗户外即将明亮的天空发着呆。
虽然变成鬼之后,他也在逐渐适应太阳光的灼烧,并一步一步免疫着。
但是,在生理上尚泉奈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讨厌灯光十分亮堂的地方。
甘露寺坐在尚泉奈的身旁,饶有兴趣的听着我妻仁善和老人的对话。
“原来如此,你们也是驱鬼人吗?”我妻仁善十分惊讶的看着面前的老人和武士,顿时觉得他们都和蔼可亲了起来。
“是的,我们收到了这个东西,所以才朝这边赶过来。”
老人慢悠悠的说着,打开了一卷牛皮纸的卷轴。
我妻仁善好奇的凑过头去,一边惊叹一边看着。
尚泉奈疑惑的看向一少一老一壮汉的三人组合,暗红色的眼睛里有些许不解。
无惨蜕变成鬼到现在也就两天不到的时间,路途中能感染成鬼的人恐怕少之又少。
那这三个自称“驱鬼人”的家伙是怎么回事?
在鬼诞生的两天内,他们不约而同的成为了第一代的鬼杀队剑士?
不可能。
尚泉奈眯着眼睛,他松开了抱着双膝的胳膊,从榻榻米上站起了身子。
“你们说的驱鬼人是怎么回事?”
踏,踏。
尚泉奈两步走到三人面前,一屁股蹲坐了下来,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显眼的红色瞳孔直视着老人,询问着。
“驱逐灭杀恶鬼的人吗?”
说着,尚泉奈扭头看向有些发愣的我妻仁善,补充道:
“就像刚才巷子里的那种恶鬼。”
一连三个问题,把在场的不论是我妻仁善,还是对坐的老人与武士都问的发懵。
这时,刚才直面过恶鬼的我妻仁善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