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从而无法被发现。
岩近笃哉隐藏在干草垛后,他仔细的观察着四周。
——没有人。
——很好!
簌簌——
岩近笃哉俯下身子,趴在路边的水田中,顾不得身上的泥泞与衣物被水湿润,快速的朝剑道馆的方向爬去。
就在刚才,他挂在素流道场的围墙上。
露出一个脑袋,当他正幸福的笑着,欣赏着恋雪害羞的模样时。
“啊…恋雪…”
“实在是太可爱了…”
岩近笃哉那时,正如此发自内心肺腑的自言自语着。
嗯,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了。
却由于太过沉迷于恋雪最后的一个笑容,岩近笃哉一个不小心,从围墙上面掉了下去。
狼狈不堪的他,顿时吓得不轻。
——糟了!
——快跑!被逮住就完蛋了!
——和那晚一样…不要,那样的事情我绝对不要再经历第二遍了!
——快跑!!!
岩近笃哉面目瞬间因为恐惧变得狰狞,他不顾一切的开始朝远离素流道场的方向狂奔。
身为岩近一刀流的传人的骄傲,在此刻直接变得化作虚无。
能够压抑着恐惧,来素流道场附近,都已经是岩近笃哉的极限了!
两年前的那个夜晚,对他内心的影响,可是十分巨大的!
虽然,他已经有两年没有见过那个戴着斗笠的恐怖家伙了。
但对方给岩近笃哉留下的心理阴影,却仍然十分的沉重。
沉重到,也只有两年后的今天,他才敢压抑着恐惧,每天去观察一下恋雪的生活。
在连滚带爬的一路跑到了离素流道场较远的一处水田,并很好的藏匿了起来后。
岩近笃哉陷入了沉思。
他的脑海中,回想着的,全部都是恋雪的模样。
——恋雪抬头时的羞涩,垂下头时的乖巧,抱着双手在胸前时的请求…
那个女孩的样子,彷佛在岩近笃哉心底扎根了一般,不断回放。
“啊…果然,恋雪真的非常可爱,一定能过一个非常幸福的人生吧。”
岩近笃哉的嘴角上扬,他笑着,身体不自然的扭动,非常的诡异。
不过下一刻,他就停止了动作。
转而,一股浓郁的怨气缓缓笼罩了岩近笃哉。
“…但是。”
岩近笃哉的表情突然变得难受,就如同生吃了一坨大便一般,他用力揪住一旁的一把草:
“…为什么站在恋雪身边的,不是我。”
“为什么…为什么对那个家伙那么…”
没错,不论是恋雪羞涩的对象,亦或者是展露笑容的对象。
通通不是他自己!
而是那个让人嫉妒的家伙——狛治!
而他自己所想的……却只是将自己代入进狛治之后产生的幻想而已!
每每想到这里,岩近笃哉的心中就一阵一阵揪心的难受。
“啊!!…可恶啊!!”
噗嗤!噗嗤!
岩近笃哉咬着牙根,他在水田之间缓慢爬行,一路用力拔着路边的水草,以此泄愤。
他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挤出几个模湖的字眼:
“狛治…!!狛治!!”
“你这个混蛋!!”
突然。
岩近笃哉手中的动作一停。
对啊。
恋雪表现的对狛治亲近,因为狛治每天都能够与她相处。
自然而然的,他们就会变成这样。
那么。
岩近笃哉的表情变得沉思,他坐在水田中间,低着头思考了起来。
——怎么让恋雪对自己产生好感呢。
——要从狛治的手里,夺回恋雪!
——那么作战计划壹…
他沉思着。
沉思着。
思着。
嗯。
脑子里却什么想法也蹦不出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从早晨到临近中午时分。
岩近笃哉的表情逐渐变得绝望。
心态也慢慢崩溃,画风都变得黑白了起来。
他仍然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水田里。
——一点想法都没有。
——不要啊。
——没有恋雪存在的无聊人生,那种事情绝对不要啊!
岩近笃哉垂下头,双手紧紧抓住黑色的袴,将被水田润湿的袴攥出了几个褶皱。
阴影笼罩住他。
——好不甘心。
就在这时。
几个有说有笑的岩近剑道场的学徒,从水田一旁的路径上面路过。
他们正互相交谈着。
“喂,最近几天町上马上就要举办烟火大会了,你们要去桥上看吗。”
“那当然了!那可是烟火大会啊!!”另一人举起双手表示赞同,并用胳膊肘顶了顶自己身旁的第三人:
“你也去吧,我们三人趁着这次机会,一起好好放松放松。”
“不,我不去。”第三人的语气却意外的冷澹与僵硬!
“诶——?!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