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狭雾山下。
深渊巨坑前。
“嘶吼——!!”随着最后一只鸟鬼直直的俯冲进深渊,狭雾山周围已经看不见了恶鬼的踪迹。
但阴影和乌云依然笼罩在天空上方。
经过恶鬼们洗礼的狭雾山镇,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完整,全部一副残垣断壁的模样。
黑色的烟在废墟中缓缓升起。
踏踏踏!!
鬼杀队的众人们快速奔跑在往日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不同的情绪。
他们在焦急的情绪里,只能保持沉默。
“噶——!”
啪嗒!
数只黑色的鎹鸦,无一例外, 不是段翅膀就是被拦腰截断,高高的从天上摔落。
——结界破碎的瞬间,在天上翱翔的他们是最早的受害者。
鎹鸦们如同下雨一般掉落,但也有很多鎹鸦反应及时,加上产屋敷辅世的命令,成功躲避掉了鸟鬼的屠杀。
这些鎹鸦们, 也不可避免的受了些轻伤。
鬼杀队的众人一路奔跑着拾捡着仍然存活的鎹鸦, 一边观察着四周。
踏。
最终, 他们在深渊口停住了脚步。
“大家…三人一组,四处寻找一下幸存者。”岩见砚慈间沉默了一会,对着身后的甲级队员们说着。
“是!”队员们点了点头,分别由其他柱带头,四散开走进了废墟中。
原地,只留下了几位柱,警惕的看着四周。
刚才,所有人亲眼目睹了鬼鱼贯而下的场面。
“他们…冲进了地下?”
水无月白轻轻摸了摸发红眼睛的眼皮,他走上前,蹲下身子,伸出手捻起深渊口的几块碎土。
“那里有什么吗?”
抬起头朝黝黑的深渊里看去,却只能隐隐看见倒悬彼岸花发出的黯淡血色光芒,无法看清其他的东西。
哗啦——
几块石头混合着沙石直直跌落下深渊, 却久久没有听见落地的声音。
踏, 踏。
岩见砚慈间双手握着薙刀,他面色凝重的走过来, 朝着深渊里看了一眼。
只一眼, 他就认出了倒长在深渊中的, 那多巨大血色的彼岸花。
“这是…上泉阁下的血鬼术…”
鬼们争前恐后的冲进去, 说明地上已经没有他们在意的东西了。
或者说,地下存在着更加重要的东西。
说着,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上泉阁下和继国阁下可能就在下面!”
砚慈间回过头,看向身后都有些疲惫的鬼杀队的其他柱们。
“大家…!”
在粗略扫了一眼所有人后,岩见砚慈间发现,似乎少了一个人。
咯吱……
这时,小碎石滚落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岩见砚慈间侧头向旁边看去。
炼狱仁寿郎正踩着医师馆废墟里的碎石堆,缓缓走上破碎不堪的屋檐。
在屋檐顶端,有一把火焰形状刀镡的日轮刀斜插在那里。
啪嗒。
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握着刀柄,随后用力一拔!
咔哒!
从碎石堆里,拔出了看起来仍然完好的日轮刀。
炼狱仁寿郎用袖口擦拭了一下刀身,看着刀面上反射着的自己的愁容,微微愣了一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内心的激情似乎在慢慢褪去。
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
“炼狱!”砚慈间朝着站在废墟顶端,握着日轮刀发愣的炼狱仁寿郎背影喊着:“发现什么了吗?”
炼狱仁寿郎微微一怔,他缓缓摇了摇头,随后缓缓转过身来。
随手将日轮刀捆绑在腰间, 与骨刀贴在一起:
“…找到了一些留在这里的东西, 没什么。”
岩见砚慈间看着炼狱仁寿郎的模样,他短暂的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虽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但已经没有时间去关注这些了。
在两人对话的期间,一些柱和甲级队员们脸上带着凝重,纷纷走了回来。
——他们并没有发现任何幸存者的痕迹,连尸体骨骇都未曾看见。
“唉……”
鬼杀队的剑士们互相对视着,他们摇了摇头。
狭雾山山腰间,被黑色的雾气笼罩着,后我妻善存一步的他们,看不见山腰间红色的结界。
此刻,全部人心中都心生悲鸣。
……
……
刚才。
无限城内。
砰!
尚泉奈跳跃起身,接下从天空中掉落下来的鎹鸦,他落在另一边的地面上。
低下头,看清了鎹鸦身上的伤势。
被利爪模样的东西擦过了身体,还好只是擦过,并没有危及性命。
“噶…上面…鬼…结界……”鎹鸦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的说着。
“我已经知道了。”尚泉奈点了点头,示意着鎹鸦不必再说话。
他回过头,将鎹鸦放进用血液制造的布裹中。
——外面的结界破碎了。
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