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药物后的阮霓裳感觉自己的身体逐渐恢复了气力,坐在藤椅上看着那大夫恭恭敬敬的给自己写保养的药方子的时候,却是听闻街面上突然有吵杂的声音传来,不知是谁就大声叫道:“教主的宫殿好像塌了!”
“教主还在里面呢!”
“这怎么说塌了就塌了啊!”
话音刚落,就传来一声剧烈的坍塌声,整个地面都跟着颤抖了几下。
阮霓裳心思电转,她之前被关在教主宫殿里那么久都未曾发生过异常,今日怎么忽而就坍塌了......
是卫祁扬还是顾少商!
紧紧抿唇,阮霓裳立马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拔腿就朝着门外奔去。
无论是卫祁扬或者顾少商,都不能出事!
已经坍塌了一大半的教主宫殿内,寒鹊一脸淡然的提着蛊灯,站在一片废墟之上,黑色的衣袂纷飞,脸色苍白如纸。
而顾少商依旧是一袭红衣,站在她的对面,四面巨蛇环绕,还围了一圈黑衣侍卫。
二人对望,良久无言。
终于,寒鹊开口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默,语气平缓毫无生气可言。
“顾少爷,你终于肯见我了。”
顾少商看着他,眼底里
暗潮涌动。
寒鹊是害了他和阮霓裳的人,是她种下的蛊毒导致了他们这些年来都要提心吊胆。
但是同时也是因为寒鹊,他才选择了习武,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亲自站下寒鹊的人头。
当年寒鹊前去顾家,杀了顾家许多人,就仅仅是为了把他夺来。
美名其曰,寒鹊说喜欢他。
喜欢到想要给他种下蛊毒,让他变成傀儡一般常伴自己左右。
若是尹落月的话,顾少商还能相信她的贪恋男色。
可是寒鹊是什么人?江湖中大名鼎鼎的魔教教主,一个不会武功,却是明确百毒百蛊,终日喜欢抓来活人炼蛊的女人。
她口中的喜欢,顾少商也从未当真。
只不过是把他当做一个好的容器,好的料子,想要去看看他中蛊之后究竟是何种样貌。
当年的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而现今,他已经不是昔日的顾少商了。
“她人呢?”眼底里满是寒意,顾少商看着她,手中握住的剑不由得更紧了紧。
寒鹊平淡的回答道:“走了。”
顾少商一声冷笑:“你说走了我就相信?快说,阮霓裳现在到底在哪儿?”
寒鹊沉吟了一下,眼神细
细的扫过顾少商的脸色:“现在你的蛊毒每逢多久发作一次?”
话音刚落,一直宛若是蛇一般冰凉的手就卡在了寒鹊的脖子上。
顾少商手指骤然发力,卡着她的脖子就直接把她撞上了墙壁。
身体前倾,推着反应不及的歌吹直直撞上墙。
寒鹊手中的握着的蛊灯一瞬间就掉落在地上,整个背脊狠狠的撞上了墙壁,她却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顾少商俯下身子凑近她,一脸阴狠毒辣,双眼如同刀尖舔血般的冷冽:“老老实实回答我,不然我现在一根手指就可以杀了你。”
四周的黑袍人紧张的簇拥上前,却都是因为寒鹊被他掐着脖子而不敢轻举妄动。
寒鹊连连咳嗽了好几声,话语从喉咙中挤出,显得有几分无力。
“我不知道她在哪儿。”
顾少商突然松开手,寒鹊瞬间就掉在了地上,他毫不迟疑的一脚就直接踹向了寒鹊的腹部,听见一根肋骨断裂的声音传来,四周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寒气。
可是寒鹊却是抬了抬手,让他们别动。
分明是被踢断了一根肋骨,可是寒鹊的脸上却是毫无表情。
她不知道痛感。
常年练蛊,她
已经失去了痛觉,所以即便是她不会武功,也不会畏惧任何无力威胁。
她抬着眸子盯着顾少商,就好似在看着一件极其完美的作品一样。
她喜欢他现在这般暴怒的表情,喜欢他当初被打到趴在地上还倔强不区的神情。
是的,在寒鹊眼中,顾少商从来就不是人类,而是一件极其完美的蛊皿。
看着寒鹊这般眼神,顾少商的杀意在一念之间迸裂开来,带着愤怒和绝望,整个人的面目都几乎扭曲。
“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打不了玉石俱焚。”
四周的黑袍人忍不住围上来,一个个的手中都捏好了沾满了毒汁的暗器。
“顾少商!你要阮霓裳可以帮你找!但是你别对我们教主动手!”
顾少爷嘴角上扬,咽喉中溢出诡异的笑声:“看你们一个个忠心的样子,不知道你们是否被她给下过蛊?”
一脚踏上了寒鹊的腹部,顾少商低头看着她,只要他一个用力,瘦弱的寒鹊可以在一瞬间被他踩断所有肋骨。
只要他的刀剑划过那白皙透着青色血管的脖颈,她寒鹊瞬间就会丧命。
“你不说,就别怪我了……”
顾少商的唇角
勾起极其残艳的弧度,衬着一身红衣青丝,分外妖娆。
眼看着他的剑就要划过寒鹊的脖颈,却是忽而有什么东西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