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要撮合连翘和薛林的那个念头又一下子浮现在了脑海之中,苏婉若一脸兴致勃勃的看着连翘,忍不住问道:“连翘,你是不是担心他了?告诉我,你究竟是不是喜欢他?”
连翘心里顿时感觉极其无奈,抽了抽嘴角,轻轻谈了一口气:“小姐,我对薛公子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男女之情,再说了,我也不喜欢这样的男子。连翘喜欢的男子......我自己都还没遇见过。”
懊恼的看着连翘,苏婉若念头一转:“既然你都没有喜欢的男子,为何不去试试看接受薛林?”
连翘摆了摆手手:“不用了,我还是乐意一个人自在一些。倒是苏小姐,你最近有些奇怪,三番两次问我这个问题,莫不是你自己对他动了春心了吧?”
苏婉若一巴掌拍在桌上:“怎么可能,他平平无奇的,武功没有,长得也一般。”
怕苏婉若想起阿羡,连翘也没继续调侃下去,默默的和苏婉若一起回了院子。
日子持续到了第三日后,苏婉若还是有些坐不住了。在房子里拖着腮帮子踌躇了半晌,还是去了卫祁扬的院子里。
卫祁扬正悠哉的坐在院子里喝茶,看见苏婉若一来就是询问薛林,便是继续垂着眸子
沏茶。
眼睛也不眨一下,回答的极其利落:“你放心,他很好。衣食住行我都不会亏待了他的,我是不会让外人瞧不起我清河盟的。
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什么,也不用去看了。”
一脸狐疑的盯着卫祁扬,苏婉若问道:“当真?”
缓缓的把沏好的茶水倒入杯中,卫祁扬悠悠道:“当真。”
语气真诚,不带半点戏谑。
“我还是去看看。”
苏婉若提起脚就转身准备离开,确实被卫祁扬迅速的一个闪身就挡在了跟前,带起一股劲风,苏婉若额前的碎发都跟着拂动了一下。
卫祁扬放柔了语气:“我都说过了你不用去看了,为何还要去?”
睨了他一眼,苏婉若便是勾起嘴角:“因为你这个人平时一本正经的时候反倒是都是不正经的时候,不正经的时候说的话才是像是真话。”
尴尬的捋了一下自己的额发,卫祁扬笑着说道:“我有这么明显?”
“有。”
绕过卫祁扬,“你这幅样子我就更怀疑了,你该不会是这几天都没管过他吧?”
“等一下……”
“嗯?”苏婉若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向卫祁扬。
卫祁扬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眼神有几分躲闪:“薛林不在那个院子里…
…”
“什么意思?”
“他在医馆里养伤……”
苏婉若和卫祁扬一路走到医馆里的时候,就看见一旁的床榻上躺着的就是薛林。
盖着薄薄的被褥,安安静静的躺在上面。
“他怎么了?”
苏婉若压低了声音询问大夫,怕吵醒了还在睡眠中的薛林。
“这位公子腹部受了重击。好似是还接连引起了之前心口未好的旧疾,所以最近这些时候一直都是在此一边喝药一边吃饭。”
“重击?”苏婉若皱着眉头问道。
大夫朝着卫祁扬看了过来,他便是递了一个眼神过去。
都是知道什么才是聪明的抉择,大夫便是从善如流的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须。
“嗯......也不算是重击,都是小伤,过几日就好了。我还要去给清河盟的一个弟子看病,所以老身就先行告退了。”
说罢,这大夫就跟脚底抹油了一般迅速的撤离了现场。
苏婉若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盯着卫祁扬,声音颇有几分淡漠:“卫祁扬,你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动手了?”
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卫祁扬干干的笑了笑,却是苦于不能解释:“我只是丢了个扇子过去而已......”
“
你随随便便丢了个扇子过去人就倒下了?”
卫祁扬耸肩,无奈的摊开双手,顿时有一种有口难言的感觉。
这阿羡倒是阴险的很,为了博取苏婉若的同情还激怒了自己让自己打中了他,想必是摸准了苏婉若定是会回来看他的热心肠性子吧。
要跟苏婉若解释的话就会暴露他啊阿羡的事实,权衡利弊之下,卫祁扬选择;自己全部担下,干脆不解释。
满心的怒气看着卫祁扬,却是根本没办法好好宣泄。
苏婉若恶狠狠的盯着他半晌,忽而就扭过头去,语气淡淡道:“卫祁扬,你真是让我失望。”
你可以不去照顾他,但是你不应该出手伤人。
这一句话却是在这一瞬间好似一把利刃插入了卫祁扬的心头,喉管也好似被人给掐住了一般。
明明不是他的错,是阿羡的苦肉计。可是他却有苦难言,还被她给误会了。
看着苏婉若皱着的眉头,卫祁扬怎么都不是个滋味儿,心想反正你佚羡现在也是和清河盟对立,我为何还要帮着你隐瞒身份。
一把拉住了苏婉若,正准备开口。却是不料苏婉若一个转身过来,银针就一下子扎在了他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