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羡红着脸看这苏婉若半晌,咽喉里的那句喜欢却是半晌都吐不出来。垂在身子两侧的手指都甚是不安的胡乱扣着自己的衣服。
一旁的下人看着阿羡和苏婉若都不由觉得着急,那个在武林大赛上叱咤风云艳惊四座的佚公子,甚是骁勇善战,怎么这会儿到了苏小姐面前倒是跟个纯情的小姑娘似得了。
看着阿羡一直死死的抿着嘴说不出话,苏婉若也是开始有几分脸红了。
方才确实是直言不讳的脱口而出了,可是看见他那支支吾吾的样子,苏婉若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也是七上八下的。
小时候老是嚷着娶自己,怎么现在这会儿他就死咬着嘴说不出话了。
苏婉若的目光不同于寻常女子,她太过自然也太过直率坦荡,让铁血的汉子都会有种被看穿了一样的感觉。
两个人都是面红耳赤的对视,却是半晌都憋不出一个字。
一旁的江慕辰终于是看不下去了,便是抬眸看了一眼阿羡和苏婉若,稍作提高了声音说道:“婉若,该走了。”
两个人之间的尴尬又暧昧的气氛瞬间被打破,都好似松了一口气一般,阿羡急速的转过头看天,苏婉若也是飞速的转过身子跑向了江慕辰那边,手脚
并用的就爬上了马车,掀开帘子坐进去了。
江慕辰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跟着上了马车,掀开帘子之前对着阿羡道了句。
“火候不佳。”
两个月后,已经是过完了春节入了二月中旬,江南城内最富享有盛名的戏班子在江南城最大的酒楼戏台上上演了一出新戏,在江南城里迅速蹿红。
听人说这出新戏的名为《长情恨》,戏里头唱的是一名闭月羞花的女子被一个权势颇大的富贵人家所逼迫,其母不堪作为大官威胁筹码自缢而亡,大官仍是下药辱了女子清白,又将女子转卖到青楼,女子在青楼遭受百般蹂躏,终香消玉殒,奈何怨气太重便化作艳鬼时时跟在大官身边,将大官家闹得鸡犬不宁,最后一方外仙人得知,怜惜艳鬼替她杀了大官,艳鬼心愿已了,烟消云散转世投胎为仙人灵兽报恩于他。
这一甚是曲折的剧情与离奇仙怪故事足足吸引了观者的眼球,甚至是不少的女子前来此此戏之后,还不禁以袖掩面,潸然泪下,抽噎声不绝。
但是这戏曲可是根据着一个江南城的故事所改变的,而这故事,还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苏婉若那日跟着江慕辰从醉花阴回来之后
,脸一直都跟被开水烫过了一般,翻来覆去的一晚上都没睡好。
第二日一早爬起来,她便是趁着苏婉柔和江慕辰都去了店里,就跑去了江慕辰的书房中,把那些在柜子里的民间故事和话本都给拿出来看。
在书房里练习书法的江铭珩看苏婉若把自己父亲的书柜给翻得乱七八糟,惊愕的睁着大眼睛,抱着一篓子毛笔和画卷,往后退着靠在墙上,仿佛是见了猛鬼一般。
连翘本来是走进来给江铭珩送一些糕点,却是一进来就看见这幅局面,不由得皱着眉头走过去,把糕点放在了桌上,伸手结果江铭珩手中的东西。
“苏小姐......您这是在做什么?”
江家的人都知道江慕辰是个脾气极好的人,苏婉柔也是待人接物彬彬有礼,但是连翘却是清楚那二位都是喜欢呆在书房的主儿,要是回来看见这书房跟发生过灾害一般,怕是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光是想想江慕辰和苏婉柔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都觉得几分寒意。
她刚要走过去帮着收拾一下,却是被苏婉若给抬手制止:“你别动,我在想东西。”
“苏小姐,您想什么啊......奴婢帮着整理一下吧......”
苏
婉若头也不抬的,继续埋头翻着,还一边丢着不要的书,口中甚是高深莫测道:“你们不懂。”
“我要告诉娘亲,小姨又要作妖了。”
江铭珩忽而撒开脚丫子就准备朝着外面跑去,却是被苏婉若一把就给揪住了衣领给拎了回来。
“乖乖站好!”苏婉若把他给放在了地上,一脸严肃的看着江铭珩。伸手刮了刮江铭珩的小鼻尖,便是说道。
“你说若是有女人打你爹爹的主意,你会怎么办?”
江铭珩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小姨,“铭珩听不懂,打爹爹什么主意?”
苏婉若不由得撇了撇嘴,这孩子虽然聪明,看来还是不过是个小娃娃,对这些事情还是不了解。
“就是说有女人想要挤掉你娘亲的位置,要夺走你的爹爹,当你的新娘亲,你会怎么办?”
连翘在一旁听闻了这句话,不由得目瞪口呆的看着苏婉若,这是在教坏小孩子啊。
江铭珩立马就脸色垮了下去,看着苏婉若就振振有词:“铭珩的娘亲只有一个,爹爹也只有一个,谁都别想抢走爹爹!”
“对!”苏婉若狠狠的点了点头,“所以小姨现在跟你是一样的想法,我的人,是不能够被人给抢去的。我们现在达成
了同谋,所以这件事就是你我之间的秘密,你不能告诉你娘亲和爹爹。”
江铭珩还是听得云里雾里,脑海中还在想着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