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上前一步,微微皱眉道:“叶大人,这祭祀大典启非儿戏,如今正是祭祀的吉时,祭祀的各种准备都已经准备好了,兵器这仪式是万万不可有任何的疏忽轻慢的......
若是您非要在这种时候要皇上断案,似乎是有些不合礼数,让先皇先帝看了......作何感想?”
“礼部尚书大人,你是我大周的新人,似乎还是有些不知道我大周朝前的规矩。”
叶年朔微微侧头看了看他。便是摇头叹道。
“大人你应该明白,大周过若是有所不安,礼制废弛。只有大周国泰民安,方才是大礼。
祭祀大典就是要让人看见我大周的诚心,来保佑我大周平安,现在大周奸臣当道,若是不能在此去邪存正的话,这祭祀大典究竟又有何益处?”
说罢,他便是对着汪全铭看了一眼,汪全茗立即跪倒在地,对着周煜叩拜,随机高声呼喊道:“微臣附议,还恳请皇上今日就断离此案,还我大周一个朗朗乾坤清白之世!”
周煜看着这些大臣们一唱一和唱戏一般的话语,只觉得心里仿佛堵塞了棉絮一般沉重不安,大典之上突然礼文被掉包,叶年朔
指责苏逑,只怕都是有人蓄意而为之。
他便是看着叶年朔问道:“那叶大人觉得朕应该如何断理此案?”
“皇上,供词已经在此,三堂对证,自然就是真相大白了。”
叶年朔拱手,嘴角含着笑意说道。
周煜略微一沉吟,才缓缓开口道:“你把供词交给苏丞相去看一看。”
汪全铭低声应答,便是双手拿起供词,站起起身来,走到了苏逑的面前,将供词给呈递过去。
苏逑轻轻的呼出一口气,伸手接过供词,仔细垂眸几眼,依旧是面无表情。
周煜淡淡的瞥了苏逑一眼,便是问道:“苏丞相,着上面供词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供词上面白字黑字写着的并不是苏逑将幕徐良给捉拿,而是说苏逑贪污未遂,就随即反目揭发了他。
苏逑合上了折子,对着周煜拱手叹道:“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凭借区区一个罪臣的一份供词,就来说那幕徐良一案就老臣指使,这也未免太过荒谬。古往今来审案都讲究一个证据确凿,一个罪人的话,可是也能作为证据?”
江慕辰闻言稍作停下了脚步,已经偷溜走到了人群最后的他并未被什么人
所注意,大家的注意力都凝固在台上。
他虽然没看到苏逑手上的供词,但心里已经是约莫猜到了几分,今日叶年朔铁了心要对付苏家。
幕徐良只怕是早就和叶年朔狼狈为奸,联合李成英蓄意破坏使团出使东冥的事情,最后虽然事情被苏逑给揭穿了,但是到底最后胡幕徐良都把罪名给了已经死无对证的李成英,并且忽然反招是苏逑在背后指使。
现在看来,苏逑是极其难以摆脱罪状的。
不过这份所谓的供词里面说的究竟是真是假,江慕辰倒是对其深表怀疑。
毕竟苏逑好歹是两朝元老,就算是不顾及着自己的身份,也是应该估计着后宫中的苏婉柔,怎么会为了一点点银两的事情就去贪污枉法。在风口浪尖上做事儿,就算是做了,也是应该歼灭其口,不应该会留有活路。
叶年朔却是已经笑道:“皇上,苏丞相说的在理,这件事自然是不能凭借一份供词就随便定案的,所以微臣还请皇上能够召见罪臣幕徐良,让他亲口向皇上禀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幕徐良难不成在这里?”周煜沉着眸,问道。
叶年朔回道:“微臣已经让人将幕徐
良给押解到皇陵了,皇上您随时可以召见。”
“看来叶大人还真是有心布了个好局。”周煜轻笑,语气里的微微怒意在场之人皆是有所察觉。
此言一出,群臣皆是心下了然。看来今日所谓的礼文变成供词,一切的一切都是叶年朔一手布的局了。
既然都把幕徐良都给押解过来了,势必就是要在这祭祀大典追究清楚幕徐良的一案。
当然这件事情既然已经被叶年朔给事先谋划好了,叶年朔就是在此针对的苏逑了。
既然敢在祭祀大典之上对当朝第一权臣苏丞相发难,所以叶年朔可想而知自然也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恐怕今日的事情,苏家或者叶家,显然是不能善了。
且不说那供词的事情如何,就单单拼接周煜的心思,在着大殿上这么一闹腾,叶家和苏家的信任都只怕会有所动摇。
有一些心思较为活络的大臣早就已经禁不住向四周都看了看,侍卫在祭祀台之下的是染伯的队伍,眼下君臣百官俱都在染伯的队伍保护之下。
换句说话,染伯的立场就至关重要了。
若是染伯向着周煜,那么叶年朔就是较为危险的,若是染伯向着叶年朔,
那苏家今日定是难报平安。并且叶年朔手下的兵马也是在最后一排护卫着,此时就算是皇家侍卫有心想要营救什么,也是等到赶过来的时候有些迟了。
周煜黑着一张脸还没说话,苏逑却是已经厉声道:“皇上,这李成英和幕徐良顺勾结叶年朔,欲图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