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宫内这一大早就出了事儿。蝶衣忙着进进出出的,时不时的就跑去门口望着。
连翘和玉香见了都觉得奇怪,便是上前去问蝶衣究竟发生了何事。
蝶衣一脸愁容,便是左顾右盼了一下,才急匆匆的拉过玉香和连翘的手,凑近了她俩小心翼翼的说道,语气也甚是担忧。
“昨日我不是包着一个包裹出去了?是我不小心摔碎了皇后娘娘内室的香炉,那可是皇太后亲自御赐的香炉......我急匆匆的就给处理了,也是没想到今日皇后娘娘一大早起来就问我说香炉怎么不见了。”
连翘和玉香一听了,也是不由得大惊失色。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谁都知道那香炉可是皇后娘娘日日夜夜都要点安神香的,这宫中的人娘娘皇上都是最喜欢熏香的。”玉香皱着眉头,秀气的眉毛也是拧做了一团。
连翘看了一眼四周无人,便是压低了声音说:“那你准备怎么办,不老老实实交代的话,你上哪儿去弄个替代品来?”
“今日不是凤仪宫的香炉都给换了吗?就是我让人给换的。我跟娘娘说是那些香炉也用得久了一些,我就给全部换了一批。娘娘没说什么,可是我看娘娘的样子,还是害怕她在
问起来原来的香炉的下落。”
蝶衣说着说着,竟然就要着急的哭出声来,一双眼睛也是水盈盈的,鼻头立马就变得红红的了。
“那你把原来的香炉给送去哪儿了?”连翘问道。
蝶衣摇了摇头,身子稍作抽噎了一下。“我害怕,换了的香炉我就给放书房仓库里了,碎了的香炉我给送去了杂物房那边修理东西的小匠去修了。看能不能修好。”
“哎呀那要是没修好的话,皇后娘娘去了书房看见少了一个,岂不是还是会问起你来!”玉香拉过连翘的手,就准备朝着凤仪宫的正殿走去。
“哎呀,玉香你干嘛啊!”蝶衣急急忙忙的挣脱了玉香的手,一脸疑惑的看着玉香。
“你拉我去娘娘的正殿作甚?她现在就在正殿里坐着,万一我过去了,她正好要点香怎么办?”
玉香皱着眉头,一脸急切,“你这样只能去给娘娘请罪,然后告诉她实话,不然总有一天会东窗事发的。”
“玉香说的对,到时候要是有人知道你私自藏了一个香炉,或者是杂物房那边的小匠说漏了罪,你可都是担当不起的。”
连翘也跟着凑上来,关切的拍了拍蝶衣的肩膀。
“依我们来看,蝶衣姑娘你还是去主动认个
错的好。毕竟你是娘娘最为器重的丫鬟和贴身侍卫,娘娘不是个不知道青红皂白的人,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娘娘就应该不会怪罪与你。”
蝶衣皱着鼻头看了看连翘和玉香,再瞅了瞅那院子外面迟迟没有小匠身影的路,再瞅了瞅二人身后金灿灿的宫殿,良久,似乎才下定了决心,便是对着玉香和连翘点了点头。
“那我还是去请罪吧,不然怪罪下来或者传到皇太后那儿,皇后娘娘都不一定能够保得住我。”
两个人一路跟在蝶衣后面,几个人你推我攘的,半晌才犹豫着进来大殿。
苏婉柔此时穿着一身淡蓝色广袖笼纱衣,侧身依靠在椅背上,吃着桌上的糕点,看见蝶衣和玉香连翘进来了,脸上稍微又几分惊愕。
“你们不是去后花园替本宫采桔梗花去了吗?”她看了看连翘和玉香,然后又把目光转向了蝶衣。“你去江太医那里替我拿伤口的药,药可是已经取回来了,这么快?”
蝶衣和玉香连翘便是一齐跪在了地上,对着苏婉柔伏地行礼。
“这是作何?”苏婉柔放下自己手上的半块绿豆糕,用手绢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手指,便是问道。
蝶衣抬起头来,直起半个身子,稍作正色:
“皇后娘娘,奴婢不小心打碎了您内室的香炉。还请娘娘您恕罪!”
苏婉柔一听,脸色顿时一脸惊讶之色,“皇太后赐本宫的那香炉你给摔碎了?”
蝶衣点了点头,便是皱着眉头道:“是奴婢不小心,都是奴婢的过错,皇后娘娘可以扣了奴婢这个月的月俸,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连翘闻言也是直起了半个身子,对着苏婉柔说道:“娘娘,方才蝶衣跟我们都解释了,她却是是不小心而为之,人难免有失手,蝶衣已经是急得焦头烂额,还请娘娘您绕过蝶衣姑娘。”
“本宫是说为何一大早起来,蝶衣就把本宫宫中的香炉都给换了崭新的。还说是觉得旧的不好看了。”苏婉柔轻笑。
“不过是一个香炉罢了,无碍,反正皇太后也不会来本宫这里,并不会知道少了个什么物件。宫中赏赐的东西众多,谁还会去一一记得?”
她轻轻抚了抚袖子,拿过桌上的团扇,便是扇起风来。
连翘和玉香见了,也是急忙上去,一左一右的站着,拿起凤椅背后的仪仗扇,轻轻的煽动,为苏婉柔纳凉。
“奴婢多谢皇后娘娘!”蝶衣闻言,便是俯身谢恩。
“嗯。”苏婉柔轻轻抬手虚扶了一下。
“那打
碎的了碎片你就给去处理了吧。别让人看见就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