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过苏婉柔因为激动而拽紧的手,她的手在他的掌中变得柔软。
拿过了药膏,他轻轻的抹在她的手上,苏婉柔的手指上都是伤,想必是昨夜挣扎的时候弄伤的。
“听见那些男子一个个奸笑着说一些淫靡之语,我便是用药将他们都给迷晕了过去。”
“那他们今日岂不是都会醒来?”
苏婉柔问道,却是看见他淡淡一笑。
“醒来发现尸体才好。”
她便是了然于心。
苏志的尸体若是被那些大汉给发现了,他们才是最有嫌疑的人。报官他们定是不敢的,他们掠走了人,发现有人死了,谁还敢去报官?
便是发现尸体落荒而逃,才能落个可疑的头衔。
“你身上的伤,我昨天都给你上过药了。瘀伤比不得创口,好的慢些。”
他将她的上过药的手轻轻的放在了床上,便是转过头去收拾药箱。
苏婉柔的脸犹自的微微一红,昨夜自己那般模样……他若是给自己上药……苏婉柔别过来头,只感觉心里羞愧难当。
江慕辰见她那样子,不由得轻轻勾起嘴角,“早在江南城山庄的时候不是就已经坦诚相待过了吗?”
见他调侃,苏婉柔的脸
更是红的可以滴出血来,抄起枕头就朝着他砸去。
“登徒子!”
忽的,客房这狭窄的空间里弥漫着一抹刺鼻的血腥味,苏婉柔微蹙眉头,转眸便是将目光定格在了江慕辰受伤的右手上,虽然是包扎着绷带,但是他的手背有血淌到了指尖,应该是在收拾药箱的时候再一次碰掉了结痂,鲜血滴落在地板上,便是一滴滴的晕染开来。
几乎是出于身体本能的反应,苏婉柔立即爬下床,执起他的手,便是看到了他手掌那一片的猩红色。
“你怎么受伤了?”苏婉柔皱了眉头,下一秒,却是他收回了手,背在背后,脸上满满的笑意。
“下药精通,但是皮肉还是比不得刀刃。”
江慕辰的伤口是昨日夺过苏志的匕首的时候弄伤的,当时苏志握着刀柄,他只能去抓那刀刃。当时气急,也是没能顾忌太多,用力的便是抓了上去。
“我替你包扎吧?”苏婉柔皱着眉头看着他手负在背后的样子,一时间略微有几分心疼。
“不用了。”他浅笑,她自己的身上都还是有那么多的伤口,无论是处于情感还是处于医者的本心,他都不会让一个患者来替自己
操心。
“你能医治我,难不成我就连包扎这点小事儿都不能做吗?”说罢苏婉柔目色一凝,便是想要伸手去夺过他的手。
但下一秒,苏婉柔突觉脖子间微微一刺痛感,便是全身不能动弹了。掀目就见江慕辰浅笑着站在她的身前。
“叫你乱动。”
苏婉柔颦蹙,他莫不是给自己扎了穴道封住了动作。
他看见江慕辰蹲下身,便是噗哧一声嘶他自己下衣裙的一角,低下头便是掀起了她的裙裾。
“你这是作甚!”苏婉柔脸涨的通红,大声叫嚷到。
却是看见他抬头对着自己做了一个“嘘”的噤声动作。
“你刚才走动我发现你右腿有些奇怪,昨日我没碰触过你的腿部,现在想来,应该是有伤。”
里面还穿着裘裤,他也并未真的冒犯,只是卷起了她的一些裤脚,便是看了她膝盖上方一点儿处,有扎伤和划伤的痕迹。
他一便边低头为她熟练而小心地清理着伤口,边淡声说道:“你这是尖锐物品弄的。他还用钗扎了你?”
虽然是语气淡淡,但是苏婉柔却是听见他话中的那份阴沉和怒气。
“苏志掠走我马车的时候,我自己的金钗弄的
。本来是准备去扎他的,但是马车晃荡,我便是伤了自己。”苏婉柔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能动了,他原来只是稍作麻痹了一下自己的神经,而并未是让自己无法动弹。
低头看他已经处理好了伤口,难道是为了不让自己感觉到疼?
看着面前这个温润细腻的男子,苏婉柔忽然就感觉心里堵塞的难受。
心里也是忽然就出现了一个让她自己都觉得惊奇的念头。
她若不是皇后,该有多好。
江慕辰贴心的去给苏婉柔买回来了一套衣裳,苏婉柔竟然发现尺寸都是神奇的合适。
他退了出去,让她换完衣裳,先去回家禀报家里,而别忙着去看苏志的尸首。
江慕辰本来是可以骑马,却是借口说自己困得紧,懒得还要驱使马匹,便是叫了马车,让苏婉柔窝马车好好里休息。他坐在苏婉儿对面,倒也是闭着眼睛养神。
回去之后要如何跟家里交代,苏婉柔一路上都在细细思量这问题。
若是直言不讳的说是苏志掠走了她,只怕是苏梦梅和林氏都会与自己争锋相对,说一些难听的言语。关系到一个女子的清白之事,总是觉得怎么说都不够妥当。
“你
身上的金银财宝不是都没了吗。”忽然就听见对面的江慕辰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轻声出口。
她看过去,江慕辰却是依旧闭着眼睛并未睁开眼。
“你就说你被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