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
临月庄外隔了一条街,官少巍才走过转角,一个黑衣人便突然出现跪在地上。
“父亲到了吗?”官少巍问。
“主子已经到客栈了。”黑衣人如是回答。
“那就回去吧!”官少巍说着继续往前走,倒是那黑衣人眉头微皱的望了一眼不远地方的临月庄大门方向。
“怎么了?”官少巍回头望着黑衣人问。
“少主,那庄子里的人很是古怪,您……?”黑衣人欲言又止的望着官少巍。
“技不如人就勤加练习,多说无益。”官少巍越过对方望向临月庄方向,想着上官予寒说的那些话,不由得笑了笑。
“走吧!”官少巍扭头便走了开去,黑衣人低头应了声是,两人便悄然消失在了巷子里,谁都没有留意到暗处那双打量的眼睛。
诚如上官予寒所说,寒曦邪醒来没有看到君临晚,着实摆了一阵冷脸,除了身边那几个人,宅子里的佣人都吓得不轻,所幸君临晚出现的及时,这才没有殃及池鱼。
“你说谁?”寒曦邪喝茶的动作一顿,眉头紧皱的望着君临晚。
“明明听见了。”君临晚没好气的白了寒曦邪一眼。
“……”寒曦邪没说话,眼神微眯的若有所思。
“那少年十二三的年纪,看来,当年留了一手的并非只有你。”君临晚想到什么的低声说了句,同时拿起旁边点心递给寒曦邪。
临近晚饭时间本不该贪嘴,但是睡了一觉醒来难免有些空腹,便要吃些甜的东西垫底,不然这人发起脾气也是头疼,而君临晚刚才会出现在走廊,也是因为要去厨房拿点心。
“哼!”听完君临晚的话,寒曦邪没好气的哼了声,却不予置评。
“没想到他也会到融水镇,你猜他是来做什么的?”望着不说话的寒曦邪,君临晚语气里有着藏不住的好奇。
“不管他来做什么,都跟我们没关系。”寒曦邪似乎不想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所以给君临晚也递了块点心。
“可予寒似乎很喜欢他,一口一个少巍哥哥,也不知道是什么缘分。”君临晚说着叹了口气,谁能想到还会有这样的遇见呢?
“孽缘。”寒曦邪冷哼着应了声,似有不快。
“你这人,要是予寒跟那孩子交好,以后说不定还得见面打交道,你又何必?”君临晚想不明白,除开那些陈年旧事,这两人明明没有仇怨,怎么就相看两相厌了?
“怎么?你想见他?”寒曦邪盯着君临晚,眼神微眯的略有危险。
“见一面也没什么不好的,难道你就不想问问他当初为什么会落水吗?”回想那天发生的事情,若不是早有计划,那就是默契得人神共愤了。
想到这里的君临晚,倒是真有些想要见面的意思,可惜寒曦邪并不这么想。
“没什么好问的,也不想见,你也不准见。”寒曦邪如是说着,然后把手里点心塞进还想开口的君临晚嘴里。
看君临晚有些无奈的望着他咀嚼,寒曦邪扭头望着门外春风拂来的地方抿紧了嘴。
对于那个人,寒曦邪的看法很复杂,一次次交锋,此消彼长,最后落得那样的结局,虽然遗憾,却不得不说是善了。
如果没有当初的落水,那一战,恐怕不会那么圆满。
君临晚会好奇也是理所当然,但寒曦邪却不打算去追究所谓的真相,既然不待见,那就继续不待见,感官这东西,没必要一改再改。
那是个麻烦,麻烦就得避开,很简单。
“阿嚏!”客栈里坐着的男人莫名打了个喷嚏,旁边站立的护卫急忙上前抖开披风准备将人盖住,却被人挥手拒绝。
“不用。”宫睨城抬头望了高启一眼,看对方眼神担忧,不经意的笑了笑。
“既然能够出来,就说明身子没问题,你大可不用这么小心翼翼。”这样说着的宫睨城扭头望了一眼窗外,眼神诡秘的想起了很多事情。
那天落水
的回忆,还有后续听来的消息,让他咂嘴收回了视线,跟着就听见门外传来隐约脚步声,然后看清了推门进来的人影。
“父亲!”官少巍走进门,望着宫睨城拱手打了个招呼。
“回来了?”宫睨城抬头打量了一眼官少巍。
“是。”对于自己的父亲,官少巍是敬仰的,听说因为一场意外,父亲落下病根,却还是深得旁人尊崇,甚至死心追随,这让他打从心底里佩服。
“听说你交了个朋友?”不过是打发人先行一步探探路,结果却差点把人给探丢了,这让宫睨城忍不住有些好奇,是谁这么大本事把自己向来稳重的儿子给勾走了,以至于忘记了还有正事。
“是。”言简意赅的回答,似乎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这让宫睨城望着官少巍眉一挑。
“什么朋友让你忘了为父交代的事情,感觉都有点乐不思蜀了?”宫睨城有些好奇的望着官少巍问。
“镇上新搬来的,复姓上官,很有趣的一个人。”想到上官予寒,说话的官少巍嘴角微微扬起,看得宫睨城也跟着勾嘴一笑。
“上官啊?这姓倒是少见。”宫睨城若有所思的想着,然后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