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上!你怎么来了?”林孝荀望着君临晚显得有些惊讶,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在前殿官宴上作陪吗?
“那不如林将军先说说,为什么我六部尚书缺了三个,只剩丞相一人挑大梁?”君临晚眉一挑的望着林孝荀,后者听得清了清嗓子。
“主上,这不是还有您么?”胡季干笑的望着君临晚,然后扫了身边的三人一眼。
“胡大人的意思,是以后这种事情都得本王自己招呼了?”那她是不是可以把礼部给撤了?既然都派不上用场了,难道还要留着过年吗?
“呃……!”胡季愣了一下,然后求救的望向林孝荀,一脸的无奈。
谁能知道,当初跟在屁股后头的小丫头,突然之间变得威风凌凌,说话还夹枪带棒的,当真是很难适应,却又有苦说不出,毕竟,这都是他们自找的。
“主上,边境探子来报,说是囚牛开始发兵赑屃城,已经越过边境线了。”林孝荀望着君临晚如是回答,而后者已经走到桌前,望着桌面上的沙盘微微皱眉。
“我都不知道,这王城里竟然还有这种东西。”君临晚低声呢喃,说着好似不想关的话,让其他人对看一眼,全都选择了沉默。
这个地方和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为王准备的,因为事出突然,他们又习惯了这样的私下商议,所以就略过了君临晚,却不想,会被抓个现行。
“这是军机处,商议政事的地方。”林孝荀低声解释,换来君临晚淡淡一眼。
“所以呢?眼前就是我的军机大臣?”君临晚的话,让其他几个人清了清嗓子,眼神四顾的没有说话。
“军机处暂时还未找到合适的人选,所以算是搁置。”林孝荀硬着头皮回应,望着君临晚微微皱眉的同时,心里忍不住嘀咕,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缠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几位大人用的这么理所当然,原来是没人当家啊!”
君临晚的话让林孝荀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其他人更是噎了一下,然后各自转移视线。
有了君臣之别,就算是吃这种口头上的哑巴亏,那也只能是认命。
“咳咳!不知主上此番前来,可是有吩咐?”林孝荀没有忘记君临晚刚才进门时说的那句话,于是转移话题的询问。
“听你们说得热闹,所以过来看看罢了。”君临晚望了林孝荀一眼,昔日的父亲,如今成了臣子,恪守礼教的让人敬佩,却也有些不是滋味。
“那……主上刚才说的将计就计又是何意?”方宿望着君临晚,犹豫了一阵才把主上二字说出口,语气也十分礼貌,甚至有点不耻下问的意思。
“世人都知道赑屃城易攻,却谁都没有出兵维护,这意思就已经很明确了。”现在这种情况,都已经自顾不暇了,谁还有心思去管别人死活,也只有赑屃城会认为,自己还能像二十年前一样占据优势。
“可是赑屃城失守,对大家又有什么好处?”蒙梁望着君临晚皱眉。
“请君入瓮。”君临晚的话让众人听得一愣,还未回神的时候,就见对方笑了笑。
“不过,这也要椒图城能够守住边境,而蒲牢城又能够抵挡侵略才行。”君临晚的话让众人听得一愣,然后恍然大悟。
“我们还好,但是蒲牢城刚刚换了新城主,又经历了内乱大伤,还有那个余力抵抗侵略吗?”方宿狐疑的皱眉询问。
“要是赑屃城失守,接下来蒙难的就是睚眦城,到时候我们各自都有敌对,如何才能瓮中捉鳖?”胡季也是心有顾虑。
“睚眦城想来易守难攻,自然不用担心,不然,风卿崖继位的时候就已经易主了。”君临晚如是回答,然后望着众人扫了一圈。
“捉鳖的人不是我们,是狴犴城。”这也是雪狼军按兵不动的原因,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不然,又何必放任赑屃城自取灭亡?
“该不
会,寒曦邪一开始就打算牺牲赑屃城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是不是也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成为被对方抛弃的棋子?蒙梁想到这里,盯着君临晚眯起眼睛,眉头紧皱的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选择置身事外,想要把战事交给别人的是赑屃城,而寒曦邪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如果换了是她,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军队为此盲目牺牲,如果睚眦城守不住,又或者椒图被攻破,狴犴城最后又要如何自处?
说白了,人都是自私的,可以合作,却不能盲目合作。
“也就是说,赑屃城是送给对方的?”而与他们的合作,才是必须的,这算是给他们通气,让他们安心成为盾牌的意思吗?林孝荀疑惑的想着。
“是赑屃城自己把自己送了出去。”君临晚的解释,让所有人都望着她沉默,这听起来像是帮寒曦邪说话的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说赑屃城,如果事情真像刚才说的那样,那对方会针对的就不可能只是赑屃城,还有蒲牢和我们。”他们三个城池都在一条线上,要是只针对赑屃城,那也太小题大做了,更何况,对方一旦动了赑屃城,他们就有理由先下手为强了。
不过,对方肯定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如此一来,怕不是要全面宣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