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风卿崖手里拿着一份奏折,刚刚回到睚眦城的他,正因为堆积的公务而忙碌不堪,却听闻了山隐道出的消息,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狴犴城的白公子来了。”山隐眉头微皱的望着风卿崖,对于这个消息也是莫名其妙。
“他怎么来了?”风卿崖的脸上满是惊讶,随后皱眉的让山隐赶紧把人带来,同时也放下了手里奏折坐到桌前开始泡茶。
不多时,白一简就出现在风卿崖面前,一脸憔悴的仿佛换了个人,让风卿崖看得讶异,随后反应过来的问了声。
“白公子,你这是怎么了?”风尘仆仆也不至于如此狼狈不堪吧?而且,他到底是怎么找过来的?又为什么要来?风卿崖不懂。
“……”那以刻,白一简望着风卿崖,眼神里闪过一抹幽怨,咬着牙,双手握拳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连跑到这里来找人,都是白一简的下意识行为,除了寒曦邪,这件事情他能够说道的竟然只有风卿崖,而眼前人的泰然自若,又让白一简觉得自己在自作多情。
“白公子,你千里迢迢过来,总不至于是为了这样盯着我看吧?”眉一挑,风卿崖有些狐疑的望着白一简打量,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吗?能让对方变成这样的人,出了寒曦邪,那就只有君临晚了。
心里这样想着的风卿崖,还没来得及分析到底是因为谁的可能性更大,白一简已经沉声开口问了句。
“君临晚死了,你知道吗?”
“这件事情,我听说了。”还以为对方要说什么,原来是这个,对于这件事情,风卿崖知道的恐怕要比白一简多些。
“为什么?”白一简咬牙瞪着风卿崖,对方越是冷静,他越是无法接受,明明都说到那个份上了,而他明明也是在意的,为什么还能眼睁睁的只是看着?如果当初风卿崖有答应伸出援手的话,说不定君临晚就……
想到这里,白一简望着风卿崖的眼神就更加幽怨起来,也让风卿崖觉得更加困惑。
“什么为什么?”风卿崖莫名其妙的反问。
“为什么你不帮她?为什么?如果你帮她
的话,也许她就不会死了!”白一简说到最后忍不住大吼起来,身体也因为气息的急躁而颤抖。
看到白一简如此失礼,山隐本打算上前出声制止,却被风卿崖伸手阻拦,并示意对方出去。这样的决定让山隐有些抗拒的皱眉,却碍于风卿崖的坚持,只好转身走了出去。
等到御书房里只剩下风卿崖和白一简两个人的时候,风卿崖这才叹了一气的回应。
“君临晚的死,不是必须的吗?而且,你以为我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什么他不帮忙,风卿崖可是会觉得委屈的。
“必须?!”白一简语气嘲弄的望着风卿崖,并未在意对方的后半句。
“她为什么必须死?不就是因为她必须活吗?可结果呢?她还是死了,死了!”白一简瞪着风卿崖,内心的怨气无法发泄在同样悲痛欲绝的寒曦邪身上,所以,他只能针对见死不救的风卿崖,如果当初风卿崖把君临晚带回睚眦城的话,说不定人就不会死了。
“什么意思?”听到这些话的风卿崖眉头微皱,所谓的死了,不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吗?为什么白一简要说这种话?
“我说君临晚死了,终是被人害死了。”白一简恶狠狠的吼着,风卿崖面色沉下来的大声反驳。
“不可能,我的人看着她离开的,怎么可能会死?”风卿崖是不相信的,因为没有理由啊!君临晚怎么会死了呢?
“可她就是死了啊!寒曦邪亲眼确认的,他早就知道君临晚是女扮男装,阿林还想杀他,因为阿林以为是寒曦邪要她死,结果却只抢走了尸身。”说来也是讽刺,他们都以为寒曦邪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会为了大局和利益牺牲君临晚,却从未想过,如果不是寒曦邪,君临晚可能早就死了。
如果寒曦邪真的有心要利用君临晚,又怎么可能在答应让君临晚去营地祭天?将这样大好的脱身机会拱手奉上?无非就是想要保住君临晚罢了。
一旦相通了这件事情,以前觉得奇怪的地方也都能够连贯起来,为什么当初要把人送走?因为留下更危险!为什么要让人介入朝
堂,不过是想正大光明保护对方罢了!为什么要赐婚?因为君临晚没有反对,而君临晚到了狻猊城后发生的一切事情,和寒曦邪没有半点关系,却只有君临晚在步步为营。
是寒曦邪的放任,还是君临晚的别有居心,这些事情仔细想想,也并非无迹可寻。
白一简的言之凿凿,让风卿崖听完之后好一阵才回过神来,然后如同喃喃自语一般的嘀咕起来。
“不可能,君临晚明明是逃走了的,就算有受伤,也不至于会丢掉性命,反而能够很好的利用,然后诈死。尸身是早就准备好的,因为这肯定是计划的一环,阿林会抢尸体,不过是为了让事情更逼真,因为阿林心智不全,没有人会怀疑他的居心,更不会想到,这只是为了阻止刑部探查的手段。”毕竟尸身是假的,万一被人发现端倪,总是不好交代,不如让对外心智不全的阿林抢走尸身,这样反而省事。
这是风卿崖以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