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的种子“主子!”瑚玉突然出现,站在宫睨城身后两米远的地方低头半跪。
“哦!回来了?”宫睨城回头望了一眼瑚玉,然后收回视线望向远方奔跑的身影。
“人已经出城,现在追估计也追不上了。”瑚玉抬头顺着宫睨城的视线望向远方,陆九九飞奔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
“追不上正好。”宫睨城似笑非笑的应着,然后转身,路过瑚玉的时候低声说了句。
“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这次,可不准失手。”
没什么温度的说话,声音清冷的不带感情,让瑚玉听得低头望着自己脚尖,然后斩钉截铁的回了句。
“誓死完成任务。”
“完成任务就行了,别轻易把死挂在嘴上,不然,真死了也怨不得人。”宫睨城说着扫了瑚玉一眼,跟着衣袖一甩的领着人跳下屋顶。
等到宫睨城一行人离开之后,瑚玉这才抬头望向前方,在被人发现之前,往陆九九离开的方向飞奔而去。
“你说什么?!”陆九九瞪着眼睛踉跄了两步,眼前诚惶诚恐的公公眼神闪躲,一副想要逃离的模样。
“为什么要出兵椒图?现在的情况哪来的军备?到底是谁提出来的?为什么?!”陆九九气急败坏的大喝,没想到自己只是关在房间里哀悼了一阵,外边竟然已经翻天覆地。
“是,是大臣们,说,说椒图为患边境,还有子民被困,需要解救之类的,然后……”公公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九九厉声打断。
“荒谬!就算真是这样,也轮不到我们出头,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陆九九悔不当初的用力将手紧握成拳。
椒图恢复城号,对原本的八城子民并未痛下杀手,从其他城池沉默以对就可以得知,而今其他城池的子民陆续回归原本城池,狻猊城的子民之所以滞留,完全是因为狻猊城和囚牛城的战事所致。
比起战乱的狻猊城,恢复城号且采用怀柔政策的椒图城更
得人心,虽然这样的事实让人心寒,却也不至于要因此动兵,这样的行为和囚牛城有什么区别?还是说,这才是此次出兵的目的?
那些大臣为了自己的利益,所以选择了牺牲陆岑吗?不用想也知道促成这件事情的人是谁,而对方的目的无非就是利用他们去对付刚刚稳定的椒图城,至于能够做到什么程度,恐怕从来没有人会在意,因为,这很可能只是为了转移世人的注意力。
不管那些人真正的目的是什么,眼前的一切,不过只是开始。
想到这里的陆九九,回想起刚才和宫睨城的谈话,还有如今狻猊城的立场,不由自主的湿了眼眶。
是她的错,是她让那个哥哥不得不背负起城主的责任,也是她,让狻猊城落入今天这步田地,不得不受制于人,然后无谓牺牲。
“公主!”因为陆岑的事情,花奴离开了一阵,结果返回时却不见了陆九九身影,好不容易找到,看对方眼角含泪的样子不由得心里一惊。
“公主!您没事吧?你做了什么?找死吗?”花奴上前把陆九九打量了一遍,然后回头恶狠狠的瞪着旁边公公。
“不是,我没有,我……!”公公慌乱的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让花奴气急败坏的上前拧着对方衣领把人提起。
“公主?”还没来得及质问,花奴的手被陆九九一把抓住。
“不是他的错,是我,都是因为我。”陆九九泪眼婆娑的望着花奴,那么哀伤的模样,花奴只在陆溟过世的时候,在陆九九脸上见过,如今却成了常态吗?
“公主,您在说什么啊?”花奴疑惑的松开手,扶着有些摇晃的陆九九。
“为什么不告诉我?边防图被盗的事情和君临晚有关,为什么不告诉我,人是君临晚救走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陆九九的话让花奴听得一愣。
“公主……!”花奴欲言又止的望着陆九九,暗自咬了咬牙。
这些事
情不是不想说,而是没有机会,先王刚刚过世,公主还在哀伤中不可自拔,这个时候再雪上加霜,花奴做不到。
“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把人带回来,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而她却什么都不知道,在狻猊城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却远在千里之外,陆九九一想到这里,心就一阵恶寒。
“不是,这不是公主的错,是君临晚骗了我们,说不定连狴犴城都是……”花奴说不下去的望着陆九九,心知陆九九当初怀抱了怎样的心情,只可惜,情非所愿。
“是我错了吗?从一开始。”陆九九望着花奴勾动嘴角,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搞错的?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在之后的接触中沦陷?为什么偏偏是他?她以为那场婚配是从利益出发,结果却是自以为吗?
不管用怎样高尚的借口,都无法掩盖她的自私,她以为自己处理的很好,也深信对方的所作所为都是有心,却从未想过,对方有心的对象,从来就不是她。
君临晚会答应赐婚是为了椒图的遗孤吗?寒曦邪之所以没有反对是因为想要椒图这块盾牌吗?为此就要把狻猊城都给舍弃了吗?甚至不惜利用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