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跳了出去,让香雪追着趴到窗台上,结果只看到一个眨眼消失的背影。
“该死的,她到底什么意思?”香雪搞不懂,瑚玉到底算什么?竟然……
“喂!你干什么?”听到身后有动静,香雪扭头望着冷忌喊了声。
“回去了。”冷忌如是说。
“回去?刚才的事情还没说清楚呢!”香雪走回来瞪着冷忌。
“步清廷那边我会留意,至于马崔,已经不用担心了。”冷忌望着香雪如是回答,然后转身走了出去,留下表情有些愕然的香雪站在原地,许久才回过神来低声咒骂。
这些混蛋,到底在说什么?该死的步清廷,该死的马崔,还有该死的瑚玉和……
第二天,香雪很快就知道了冷忌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因为,马崔竟然在牢里死了,都还没来得审理,就已经畏罪自杀了。
具体怎么死的没有人知道,因为尸体被装在棺材里送回苦主手上后,都没有验尸就直接抬去埋了,丧礼小的只有自家人参加,谁也不敢
去趟这浑水,因为,很多人都因为马崔的死而松了一口气,却只有周定阳面色沉凝的抿着嘴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大人?”看周定阳得到消息后沉默不语,一旁的冷忌忍不住小心翼翼喊了一声。
抬头望了冷忌一眼,周定阳没说话,只是眼神犀利的像是要把人看穿,所幸冷忌习惯了面无表情的波澜不惊,所以周定阳不多时就收回了目光。
“马崔死了,礼部尚书的位置也就孔了,科考还没到时候,预备的官员层层替补,最后坐上那个位置的人,会是谁呢?”周定阳喃喃的开口,让冷忌抬头望了他一眼。
“难道不是礼部侍郎汪大人继任吗?”冷忌皱眉开口。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这样一来,礼部侍郎的位置就空出来了,不是吗?”周定阳说着望了一眼冷忌。
“想来,主上应该有自己的主意。”冷忌低头回避了周定阳略带刺探的视线,隐藏了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
礼部侍郎汪有为是个跟了原礼部尚书欧阳式十余年的老臣,对这狴犴城的事情知之甚详,对礼部的事务也十分熟悉,更重要的是,相当识时务,而这样的人,自然也最好操控,所以,冷忌原本是想利用对方来找机会除掉步清廷的,但是……
礼部侍郎的空缺让冷忌心里有些不安,不知道谁会接任这个职位,如果是个立场不坚的人还好,就怕是寒曦邪的故意为之,毕竟,现在的礼部很重要。
想到这里的冷忌,不由得瞪眼一愣,难道寒曦邪是故意的吗?毕竟礼部会在接下来的贸易商谈里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这个时候动马崔,然后安排自己的人,就算上面还有一个汪有为,但那么识时务的人,又怎么会看不清这局势?
兵部,刑部,吏部,工部,如今又多了个礼部,加上被横插一脚的户部侍郎……,如今这狴犴城位高权重的,好像都变成了寒曦邪的人!
有些愕然的望着周定阳,不知道对方是否已经察觉,又或者早就心里有数,所以才会
这么安分守己,不然,户部尚书这个位置,怕不是也要换人了。
结果到头来,周定阳想要保住的还是只有自己吗?而他,在周定阳眼里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如果周定阳不是户部尚书,他还会留在这里吗?而他留在这里,对周定阳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到底是谁更需要谁?冷忌突然不那么确定了。
与此同时,寒曦邪坐在御书房里打量着吏部送上来的折子,旁边还有庄微贤和孔执等人,大家似乎都在等他发话。
“嗯!就这样吧!”寒曦邪说着放下折子,然后扫了众人一眼。
“主上,马大人尸骨未寒,这么着急的颁布调令合适吗?更何况,其中还有……”吏部尚书曾则宣抬头望了一眼寒曦邪,言语未尽的皱眉。
“有何不可,不就是因为马大人突然畏罪自杀,所以才有了这么着急的调令吗?”寒曦邪不以为然的回应,让曾则宣听得张了张嘴,却终究没能说出反驳的话来。
“这样一来,下边的人怕是会愤然糟乱,不过,也是敢怒不敢言了。”孔执说着叹了一气,望着寒曦邪欲言又止。
庄微贤始终没说话,对于事情的结果,始终无法认可,如果马崔是最好有应得还好,偏偏死的不明不白,一个畏罪自杀虽然好解释,但留在世人心里的,却是十足困惑,等到这份调令发出,怕不是会谣言四起,到时候,这个主上又要如何自处?
“这样正好,省得有人嚼舌头。”寒曦邪不以为意的说着。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主上当知是不可控的。”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的庄微贤,脸上闪过一抹忧心。
这件事情,最后到底会被说成什么样子,没有人敢去想,只能希望结果不坏罢了。
“若是可控,也就不会有今天了。”寒曦邪沉下脸来回了这么一句,然后把折子丢到一旁,再抬头的时候,目光如棱的说了句。
“即日起,原礼部侍郎汪有为暂代礼部尚书一职,原狴犴郡代理君临晚接任礼部侍郎一职,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