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传来下人传话。
“大人,学堂那边来人,说是礼部要巡查,请君公子即可返回。”
“什么?!”宋观不满的大叫,君临晚也皱眉在心里狐疑,礼部怎么突然想起要巡查来了?还是这么突然。
“有说是谁要来巡查吗?”君临晚望着门口的下人问。
“听说是尚书大人临时起意,
现在已经快到地方了。”下人的话让君临晚和宋观听得一愣,最后就看见宋观把笔一丢,咬牙切齿的吼了句。
“马崔又要开始做什么妖?这才安分了几天?早知道当初就给他也抓起来,没事找事。”面对宋观的不快,君临晚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往外走。
“喂!你真要回去啊!”宋观看到君临晚动作,不由得大喊。
“回啊!不然会给学堂添麻烦的。”君临晚回头笑了笑,然后匆匆跑了出去,身后还跟着前来通报的下人。
“该死的。”宋观咬牙一脚踢在桌腿上,然后瞪向角落的路锦。
“去把糖葫芦给我找回来!”
出了户部尚书府的门,君临晚在台阶上遇见了周定阳和冷忌,双方照面各自一愣。
“周大人!”拱手行礼的君临晚,低头望着自己脚尖,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看见周定阳,不是说他把所有事情都甩给宋观,自己告病当甩手掌柜了吗?
“君公子,你怎么在这?”明知故问的周定阳,望着君临晚一阵打量。
“过来找宋大人叙旧,见他忙着,就先回去了。”看周定阳不说破,君临晚也乐得假装隐瞒,毕竟宋观做的那些事情,不是能够随意对外的,她能在这里帮忙,是因为宋观的信任,却不意味着别人也这么想。
“君公子还真是闲啊!”周定阳好笑的望着君临晚,眼神微眯的一阵打量。
君临晚在帮宋观做事的事情,周定阳早就听说了,却并不以为意,只是看到工作的进度加快不少,这才有些好奇罢了,这君临晚到底什么本事,竟然能够走到今天。
“不闲的,这就要回去了,马大人那边要去学堂巡视,耽误不得。”这话里意思就是没的聊了,就此别过吧!
而君临晚也是这么做的,匆匆行礼过后说了句告辞,然后人就走远了,看得周定
阳站在原地,望着对方消失的地方沉默良久。
“大人?”看周定阳站在原地没动静,冷忌不由得喊了一声。
“真的什么都查不到吗?”周定阳头也不回的问。
“主上把人藏的极好。”如果不是,他早就把君临晚的底细查个底朝天了,冷忌想着皱紧眉头,对君临晚这个人更好奇了。
一直以为不过是个流民,有点本事,但事到如今,要说真的无足轻重,那就太小瞧他了,可要是重视,他在这其中又是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冷忌拿捏不定,周定阳也无从判断,于是两人都有些困惑。
“寒曦邪会藏他,说明他足够重要,先盯着吧!”周定阳说着转身走台阶,也不理会身后冷忌是何反应。
望着周定阳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冷忌抿着嘴没说话,对周定阳这个人也是越来越猜不透,这人到底想做什么?看似安分,却又动作频频,以为有所图谋,却又点到即止,比起赵炳和寒无殇的目标明确,周定阳这样的反而让人觉得危险。
心里虽然有想法,冷忌却没有表现出来,不管怎样,时间长了,总会显露的,他只要抓住那狐狸的尾巴就够了。
与此同时,因为耽误了一些时间,所以君临晚在街上跑得飞快,要不是因为天光,怕被人发现身影,她说不定就飞檐走壁的从屋顶走了。
因为通税通兑的关系,贸易变得比往年更加频繁,加上商路的开通,对流民登记的优惠,到访狴犴城的商队也多了起来,以至于街道上更是人挤人。
“哎呀!”抱着料草的小厮被君临晚撞了个趔趄,手上料草也洒了一地。
“对不起,你没事吧?”君临晚急忙停下脚步关心询问。
“你瞎啊?走路不看路的啊!”小厮没好气的大叫,抬头瞪了君临晚一眼,却在看清对方模样的时候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