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平常的话,白一简根本不可能从寒曦邪手上讨到半分便宜,但寒曦邪自我折腾了一整夜,又没怎么休息,所以才会被白一简得手。
而白一简做梦也不会想到,寒曦邪竟然会虚弱至此,脉象的混乱让他惊愕不已,甚至愤怒,所以瞪着寒曦邪就是一声怒吼。
当白一简气势汹汹吼出那句话的时候,寒曦邪就知道再也瞒不下去的抿紧了唇,一言不发的样子看得白一简更加生气,却也让旁边孔执更加疑惑起来。
“怎么了?好好的你在说什么呢?”孔执来回打量白一简和寒曦邪,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流敖身上,为什么他神情这么复杂?难道他知道是怎么回事?
“好?哪里好了?他脉象混乱,气息不稳,明显就是病重的模样,可他却还在假装!”白一简说完恶狠狠的瞪着寒曦邪。
这样的情况竟然还没走漏半点风声,可见寒曦邪隐瞒的有多深,连他都没有收到消息,想来寒曦邪根本就没打算让任何人知道,就算是为了他的宏图大业,这样就算计划成功了,他却倒下了又有什么意义?
想到这里的白一简,突然想到什么的眼神微眯,咬牙切齿的望着寒曦邪说了句。
“你这种情况多久了?该不会让君儿当你的近侍也是因为这个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不是从寒曦邪回来那一刻开始就病了?那都是年前了吧!有两月了吧!想到这里的白一简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一拳打在桌面上。
“寒曦邪!说话!”顾不上什么主从之分,也顾不上什么身份地位,白一简费尽力气才不让自己失去理智的想要寻得一个解释。
抬头望了白一简一眼,寒曦邪沉默的没有说话,却有些责难的瞪了孔执一眼,如果对方没有带白一简来的话,事情也就不会败露了。
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的孔执,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才会有此待遇,却有些担心的望者寒曦邪,顺着白一简的话问了句。
“主上
,你没事吧?”看白一简的样子,似乎很严重,他不是医者,所以无法判断,却相信白一简不会平白无故发火,特别是在牵扯到寒曦邪的时候。
“主上……”流敖也忍不住喊了一声,眼看着就要瞒不下去了,还是实话实说的好,反正毒已经解开了,现在就剩下一味上瘾的药罢了。
沉默半响,本来想要商量的事情并没有交流,反而是寒曦邪避重就轻的把自己中毒以后的事情说了个大概,当然,已经解毒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即便如此,却还是让孔执听得心惊,甚至有些后怕的望着寒曦邪一脸责难,那就跟不要说白一简想要吃人的模样了。
“疯子!你怎么可以什么都不说!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白一简气得差点冲上去给寒曦邪一拳,要不是对方看着虚弱,他说不定真的就这么做了。
“你以为我学医是为了什么?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你……!”说到最后有些语无伦次的岔了气,让白一简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孔执看见了上前拍打其后背,而寒曦邪望了一眼,低声说了句。
“就知道你会冲动,所以才没告诉你。”
“你还好意思怪我!”白一简抬头瞪着寒曦邪,咬牙切齿的甩开孔执,然后气呼呼的走到一旁落座,拿着茶杯灌了一大杯茶水才缓和了一些暴躁的情绪。
“再怎么说,你也太胡来了。”看白一简缓和了情绪,孔执忍不住回头望着寒曦邪说道。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寒曦邪低声回应,让孔执望着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说什么没办法,不过是不想连累他们罢了,孔执想着望了一眼白一简,这人应该也是明白的,所以才会这么生气,却又无可奈何。
“所以呢?你把冶炼锻造的技术都给鸱吻城了吗?”孔执皱眉望着寒曦邪。
“本来就打算公开,不过是提前几月罢了。”寒曦邪不以为然的回应。
“话是这么说
没错,但鸱吻城要是抢得了先机,恐怕会对我们不利。”本来就一直在准备,且始终虎视眈眈,再经过这次的事情,难保鸱吻城不会将计划提前,到时候恐怕会杀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孔执忧心的望着寒曦邪,在心里幽幽的叹了口气,按照原计划,技术公开后的主导权是掌握在他们手里的,现在看来倒是有些被动了。
“所以年后我才打算把新开的营地那边改成兵工厂。”寒曦邪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之前不是一直都有在做吗?难道你想化暗为明?”听到这话的孔执惊讶的瞪大眼睛。
“这样速度会比较快。”既然部署已经落后鸱吻城,就得想办法弥补,不是吗?
“那些大臣会同意吗?还有其他城池,要是知道我们重兵,恐怕会有异心。”孔执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但寒曦邪却听得笑了笑。
“那些大臣不敢不从,至于其他城池,恐怕也不会有功夫关心我们的兵工营地更换。”
“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不会引来注意?
“因为钱。”寒曦邪笃定的说完这三个字以后,孔执呆愣原地的许久没有反应,倒是终于冷静下来的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