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的公文一出,没多久礼部也跟着贴出公示,因为大殓之丧,悲国之痛,特将继位大典一切从简,不予大操大办,公子曦邪,深感狴犴之伤,甘愿为先王守孝三年,不事婚娶……
这般仁德,引来了万民拥护,并引以效仿的不操大喜,齐心告慰先王的在天之灵。
“没看出来,这狴犴城的民心,还挺好左右的。”步清廷靠在栏杆上,望着楼台外的狴犴城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不是人心好左右,而是先王打下了坚实的根基,而寒曦邪又顺应了民意,仅此而已。”陆九九不同意步清廷说法的在旁边回了句。
“你倒是挺会为人说话的嘛!可惜,寒曦邪守丧三年,不事婚娶,九公主应该很失望吧!”步清廷好笑的望着陆九九一阵打量。
“三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太多事情,清廷公子还是多想想自己吧!”陆九九不痛不痒的望了步清廷一眼,而后者只是笑了笑的没说话。
寒曦邪会选择守丧三年,应该是想趁机巩固自己的王位,同时也稳定一下狴犴松动的朝纲,这期间,正好可以杜绝如同陆九九这样别有居心的接触,可以专心日理万机。
能够这么迅速就取代寒无殇,并把损失降到最低,可见寒曦邪的手段,不管他用了什么方法,这样的结果已然圆满。
不过,如果寒曦邪会就此满足,那世人就太小看他了,至少在步清廷看来,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就像他。
“既然九公主都这么说了,那本公子就张罗张罗准备回去了,日后有缘,希望还能再见。”步清廷倒是洒脱的拱手行了个礼,然后笑着转身走了开去。
微微皱眉的望着步清廷走远,那个背影看起来如此潇洒,让陆九九忍不住怀疑,那个回去后将面临无数尔虞我诈,甚至很可能有杀身之祸的人,该不会是她想多了吧?
“公主,那清廷公子看起来油腔滑调的,我们以后还是离他远点的好。”花奴在旁边没好气的皱
眉,也让陆九九听得回过神来。
“以后你想见,还指不定能不能见到呢!”陆九九随口说着,然后转身往自己住的房间走,这让花奴急忙跟上,却还是忍不住在旁说了句。
“不见最好!”花奴不是很喜欢步清廷,就像她不怎么喜欢君临晚一样,不过……
“对了,公主,这曦邪公子要是守丧的话,那我们的计划岂不是要落空?”花奴想到什么的皱紧眉头,脑海里闪过寒曦邪威武挺拔的模样,和那个无殇公子比起来,果然还是曦邪公子比较有眼缘呢!
“原本就只是待议,何来落空的说法?”陆九九回头望了一眼花奴,然后转身推开了旁边的房门。
“可是我们过来……!”花奴皱眉还想说点什么,结果被回头的陆九九戳了一记脑门。
“我们过来的悼唁的。”沉声强调的陆九九走进门,身后的花奴也跟进,一边揉着被戳的地方,一边随手把房门关上。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但是大老远跑这一趟,岂不是什么都没捞着?”花奴心有不甘的撇了下嘴,看得陆九九轻声一笑。
“也并非全然没有收获啊!”相比较花奴的不甘,陆九九倒是挺看得开。
“您该不会是说那个君公子吧?”花奴没好气的望了一眼陆九九,跟那个君公子打好关系有什么用?不过就是个流民出身下人。
“君公子现在可是寒曦邪的近侍!”好笑的望着花奴,陆九九心知因为之前和君临晚相遇的事情,让花奴感觉被利用,所以不怎么喜欢对方。
“那又怎么样?到头不也还是个近侍。”花奴闷声嘀咕,让陆九九看得摇了摇头,并没有告诉对方,所谓的近侍,就是身边最亲近的人,能让寒曦邪这样放在身边,可见对君临晚的信任,而像寒曦邪那样的人,能够得他信任的又有几个?
比起明目张胆的去跟寒曦邪套近乎,不如借君临晚这把过墙梯,说不定事情还简单些,只可惜,君临晚也不是个可以
随意左右的人,不然,步清廷怕不是早就出手了。
想到这里的陆九九,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的同时,也吩咐花奴。
“下去准备吧!我们也要回去了。”既然狴犴城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寒曦邪又不打算大操大办即位的事情,那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不如赶紧回去从长计议的好。
“哦!”花奴淡淡的应了声,然后转身走了出去,看起来很不服气的背影,惹来陆九九的轻笑摇头。
花奴这性子,还是嫩了些的。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寒曦邪把君临晚带到了鹰飞宫,前来迎接的除了卢公公,还有两个宫人和宫女。
“住这?”君临晚有些奇怪的回头望了一眼寒曦邪,随意的模样让旁边低头的卢公公微微皱眉,然后抬头望了她一眼。
“呃!公子,在下一个人住这里似乎不太合适吧?”察觉了卢公公的打探,君临晚低头行礼的恭敬回了句。
“谁说你一个人住了?这是我的寝宫!”寒曦邪皱眉望了君临晚一眼,然后扭头望着卢公公吩咐。
“卢公公,以后我身边的事情都交给他伺候,对他如对流敖一般就是了。”
“是。”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