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的三个人,寒曦邪突然觉得很可笑,明明应该相辅相成的关系,为什么会变成几天这个样子?看寒无殇想要牺牲赵沁媛来自圆其说的模样,寒曦邪想不明白,为什么还会有人想要拥立这样的王?
也许,正因为是赵炳,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吧!毕竟,面对这一切,他什么都没表示,也就是说,他默许了寒无殇的所作所为,像以前的每一次,即便这一次,需要牺牲的是自己的女儿。
都说虎毒不食子,而在赵炳的人生里,恐怕从未学会这几个字吧!望着陷入这般绝望境地,却依旧傲然不屈的赵沁媛,难道她以为这样的沉默就能改变什么吗?难道她看不出来可以救她的人早已自身难保了吗?
不过,这就是赵沁媛啊!从始至终都没有主动过的她,现在又能奢望她什么呢?寒曦邪的嗤笑很快变成了大笑,响彻大殿的换来众人疑惑,而他却甩着衣袖,转身走上了王座。
“寒曦邪!”看到寒曦邪的举动,寒无殇自然是要阻止,结果还没靠近,就被拔出剑来的流敖挡在了王座下,只能抬头仰望的愤怒不甘。
“来人,把寒无殇拿下!”寒曦邪的话音才落,原本伺候在旁的宫人全都扯掉外衣,露出了黑色绣金羽毛的劲装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了整个大殿,并取代了羁押赵炳的侍卫,还有钳制寒无殇的任务。
“放肆!不准碰我!”寒无殇甩开想要抓自己的人,一瞬间的狼狈,让坐在不远地方的步清廷看得暗自吹了一声口哨,眼中幽光微寒的嘴角扬起一抹诡笑。
王位的争夺,就是这么丑陋的事情,而成王败寇,也注定了失败者的不堪入目,而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变成这副模样。
表情有过一刻沉凝的步清廷,没有留意到旁边陆九九打量的视线,而花奴的说话,很快的也转移了陆九九的注意力。
“公主,这样下去不会出什么乱子吧?”花奴小心翼翼的打量大殿情况,眉头紧皱的终
于明白,为什么临行前主上要叮嘱她们万事小心了。
“不碍事,就当是来看了一场好戏。”而这,恐怕就是狴犴城的目的吧!陆九九抬头望向寒曦邪所在的方向。
刻意选在这种时候现身,目的不言而喻,再看看寒无殇的垂死挣扎,加上赵炳的囫囵深陷,以及赵沁媛的自身难保,没想到一片大好的光景,会因为一纸诏书而发生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想想也是讽刺。
“寒曦邪!”寒无殇还在愤怒的咆哮,同时扭头望向冷忌。
“还愣着做什么?动手啊!”期望着冷忌能够杀死寒曦邪,然后再把罪名全都推到对方身上的寒无殇,回应他的却是无动于衷。
“冷忌!”恶狠狠的大喝,寒无殇不知道对方到底在愣什么,然后扭头望向赵炳的方向,却看到对方面无表情,只有眼神灼人的站在原地。
该死的!为什么这些人什么都不做?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寒曦邪称王吗?那他做这么多又是为了什么?
气急败坏的寒无殇,随手抽出旁边侍卫的佩剑,正要冲上前的时候,被人抓着手臂压到了地上。
“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不知道我是谁吗?该被抓起来的是寒曦邪!是寒曦邪!”寒无殇歇斯底里的怒吼,换来的是大殿上一阵唏嘘,而赵沁媛早已经无法直视的撇开了视线。
赵炳冷眼旁观的打量着眼前一切,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还是说,想要把寒无殇扶正的他,早已经错得彻底?
望着被人狼狈拖出去的寒无殇,用力将手紧握成拳的赵炳,在被人一起带走之前,恶狠狠抬头瞪向寒曦邪所在的方向。
虽然早就知道他可能还活着,但是这样的出现却出乎他的意料,还有那纸诏书,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该不会,他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天吧?
面对赵炳的猜疑,没有人想过要去回答,在寒无殇和赵炳被带走之后,大殿之上陷入了尴尬的沉默,隐约透露着一丝紧张,直到坐上主位的寒曦邪开
口说话。
“不好意思,让大家看笑话了!”寒曦邪挥手让人把赵沁媛按回了座位,然后抬头扫了一眼在坐的所有人,那些惶惶不安和不知所措,还有静观其变的心思百转,让寒曦邪看得嘴角微扬。
“鉴于狴犴变故,先父受难,且疑点众多,如今有了嫌犯参考,相信不久便会大白天下,到时自然会给大家一个交代,若不介意,还请在城中多留几日,狴犴自当礼上招待。”寒曦邪说着扭头望向欧阳式。
“欧阳大人,这件事情交给你,应该没问题吧?”寒曦邪低声说着。
“是……!”除了答应还能如何?欧阳式低头拱手的时候,望了旁边的周定阳一眼,却见对方始终冷静的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那就好,为了不再扫兴,今日礼宴到此结束,送客!”寒曦邪大声说完这句话的同时,穿着绣金羽毛劲装的鹰羽卫兵,整齐划一的做出了送客的姿态,不容人拒绝的充满了气势。
率先起身的是左太傅,临走之前回头望了一眼座上的寒曦邪,嘴角微扬的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然后囚牛的钟大人一起走了出去,路上钟大人还在小声的说着什么,脸上有些忧心,而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