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
“所以,在面圣之前,有些事情需要当面跟你交代清楚,免得上了朝堂出差错,你懂我的意思吧?”看君临晚沉默,孔执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是。”原来如此,看来这庄大人和孔大人,跟工部那边并非一伙,而工部又是丞相的人,如此一来,寒曦邪会答应让她去狴犴郡,恐怕……
“果然聪明,那就先下去休息吧!一个时辰后,我会让人过去找你。”孔执说着向旁人示意,于是君临晚和小
石头又被带了出去。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庄微贤和孔执的时候,两个人收回视线的对看一眼。
“看起来,事情可能会很顺利也不一定。”回想君临晚的模样,孔执轻笑了一声。
“现在是很顺利,以后可就不一定了。”庄微贤不知道是在想什么的低声回应。
“大人是在担心去到狴犴郡以后的事情吗?”孔执皱眉的望着对方。
庄微贤没说话,只是望了孔执一眼,然后拂袖站起来走出门,留下狐疑的孔执坐在原地,回想着刚才的对话,却又想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于是嘀咕了句什么的也跟着走了出去。
是夜,就在孔执和君临晚交代了第二天面圣需要注意的事项后没多久,等到所有人都犯困入睡之后,一个黑影悄然的跳上房檐,然后迅速的离开了尚书府。
站在窗台前,月色洒在庄微贤清冷的面容上,眉头微皱的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直到那个黑影从夜色里一闪而过,他才抿着嘴回神。
狴犴郡找来的人,如今又要送回狴犴郡,是荣归故里,还是放虎归山,庄微贤想着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气。
一个名不见经传,却又有真本事的人,这么多年默默无闻的理由,如果不是藏的太深,那就是还轮不到他出头。如果是后者那还好,毕竟上面还有个师傅,可若是前者呢?需要藏匿的理由是什么?
而不管原因是什么,这样的人都不可能和寒曦邪扯上关系,毕竟狴犴郡守花了一年时间都找不到的看山人,最后却得来全不费功夫,不管怎么想,这事情都太不寻常。
更重要的是,什么时候不好,偏偏是在狴犴郡发生动乱,而且还是流民起义的时候,要知道,起义的主使是颇有名气的商头,那个商头又是椒图的后人,当年的椒图以看山为最,如果……
细思极恐的庄微贤,忍不住揉了下太阳穴,再回头望了
一眼夜色深处,忍不住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气。
深夜,寒曦邪住的房间依旧摇曳着灯火,敞开的窗户送来一阵清凉,同时也带来一阵馨香,让原本伏案的人抬头,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影眉一挑。
“流敖放你进来的?”如果不是,又有谁能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站在这个地方?寒曦邪想着哼了一声,然后放下了手上的册子。
“为什么要送我回去?”君临晚皱眉望着寒曦邪,不懂这个人是什么想法。
“回去不好吗?”寒曦邪眉一挑的望着君临晚反问。
“那之前说好的事情呢?”君临晚咬牙瞪着寒曦邪。
“放心,去帮饕餮郡开山,也等于是在履行约定,营地那边的人,我自然会按照约定照顾。”寒曦邪说的理所当然,君临晚却不敢苟同的眯起眼睛。
“所以那两个人,果然是你的人吗?”虽然已经猜到,但寒曦邪的说话让君临晚得以肯定,会临时改变注意,恐怕和新上任的狴犴郡守脱不了干系。
“一段时间没见,成长了不少嘛!”并没有隐瞒的意思,寒曦邪抬头望了一眼君临晚。
“比起鸱吻城的情报,让新上任的狴犴郡守站稳脚跟更重要,是这样吗?”所以才会把她送去狴犴郡,然后帮着饕餮城开山,这个人情,日后恐怕是必然要还的。
君临晚望着寒曦邪打量,回想这牵动无数人,还有整个上邪的算计,他到底想做什么?
“你倒是聪明。”听不出夸赞的意思,那是寒曦邪本就知道君临晚不笨,但是短短时间,就能参透到这个地步,想来这段时间他也没闲着啊!
“不是我聪明,是你不避讳。”如果不是,她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这个男人瞒着那么多人谋划,却从来不避讳把她牵扯其中,为什么?君临晚狐疑的望着寒曦邪。
听闻君临晚言之凿凿的说话,寒曦邪没有回应的只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