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跳出窗台,望着呆愣的人群大喊,藏在人群中的知情人也开始赶鸭子一样的把人疏散,却还是因为依次炸开的彩旗棍子而陷入混乱。
“公子!”流敖大叫这想要靠近寒曦邪,却被胡乱砸开的彩旗和棍子,还有那些祭礼的摆饰阻挡了视线和去路。
因为火把被打飞的原因,炉火并没有被点燃,只有星星之火在鼎炉里忽闪忽闪,而寒曦邪并没有在意的站在原地,望着眼前烟雾的弥漫,任凭不绝于耳的喊叫和轰鸣响彻耳际。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望着依次炸开后被孤立起来的高台,寒曦邪似笑非笑的扭头望了一眼身后,那个鼎炉该不会也是……
还没来得及查看,烟雾中飞来的暗器让寒曦邪目光一棱的挥袖挡下,再定睛一看,早些时候引爆的那两个人已经冲到面门,手上利刃寒光闪闪的招招致命。
还以为对方是为了自保才有的举动,没想到是想要确保万无一失吗?还真是调教的好啊!这样的死士,估计也是死不足惜了。
身手敏捷的闪躲攻击,寒曦邪估摸着流敖他们可能要花些时间才能找到他,因为,他现在还不能离开这里,至于理由是什么,还真是不言而喻。
在攻击寒曦邪讨不到什么好处的时候,来人转而想要在鼎炉上起火,结果被寒曦邪识破的一脚踢开,并站在鼎炉前,一副保护着的姿态,看得面前的两个人咬牙切齿,握着兵器的手也就更用力了。
“明明有机会逃走,你们却选择了送死,看来,你们的主子对我还真是势在必得啊!”寒曦邪嗤笑一声的望着眼前两人,伸手轻轻拂过鼎炉边缘,然后用力一捏,竟然就掐下一块的看得对面人影脸上闪过愕然。
拿这手上的碎硝放在鼻息前吸了一口,刺鼻的味道让寒曦邪狞笑一声,然后扭头望向不远地方犹豫不决的两人。
“用硝石来制作这些东西,还埋下那样的机关,难怪你们会有恃无恐。”寒曦邪甩手拍了拍,一点也不着急的望着前方,那里烟雾弥漫的空气混沌,却因为不再有爆炸声的开始有散去的迹象。
“公子!”在烟雾中寻得方向的流敖,大叫着往高台这边冲来,那两人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咬牙握着兵器冲向寒曦邪。
这不成功便成仁的觉悟,让寒曦邪忍不住想要褒奖,却注定只能让人失望。
反守为攻的寒曦邪,从高台上拆下一根棍子,跟着往前冲去。这样的突如其来,反而让人有些应接不暇,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双双被寒曦邪踢飞了出去。
“公子!”好不容易寻到台上的流敖,望着站在鼎炉旁的寒曦邪大叫。
“把人抓回来!”头也不回的寒曦邪,冷眼望着前方,流敖也扭头看到了那两个在迷雾里一闪而过的人影。
“是!”得令的流敖迅速冲了出去,而寒曦邪只是收回视线的望向高台之下,弥漫的烟雾已经悄然消散,台下的狼藉一如预期,看得寒曦邪面无表情的眸光冷绝。
顺着高台边缘一闪一闪向上的烟火,在寒曦邪挥袖的时候湮灭,再回首抓着鼎炉的边缘抬起,果然看到四面八法而来的引线聚焦在鼎炉下方,却因为鼎炉被寒曦邪换了地方的瞬间燃尽。
冷哼一声,寒曦邪把鼎炉丢到荒无人烟的角落,只听得轰隆一声,鼎炉碎了一地,里边的星星之火,也在尘土飞扬的时候湮灭在风中。
好好的祭礼,变成了狼狈的事故现场,地面被炸的凹凸不平,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受了点伤,李桂的人正在安置伤员,等在开山位置的孙工头和孟老也带了人赶回来。
热闹还是热闹,却少了那么一些喜悦,多了一丝愁绪。
等君临晚回到营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片愁云惨雾
,先不说营地里的狼狈不堪,那些伤痕累累的人竟然还在忙碌的收拾善后,让君临晚不由得冲上去阻拦。
吩咐小石头去拿药草的同时,君临晚也在空地上临时摆了一个看诊的台子,在这样的诊治过程中,也把事情了解了一个大概。
当真是事故吗?君临晚咬着牙将手握拳,等最后一个已知的伤患被安置好,君临晚把手放到一旁盆子里洗了洗,然后交代了小石头收拾善后,自己匆匆的就往寒曦邪住处跑。
没有敲门,君临晚推开门就冲了进去,结果却被一屋子人吓到,并瞬间反应过来的低头站在原地打了声招呼。
“公子万福。”君临晚双手紧握在一起的低头咬牙,一肚子疑问想要冲口而出,却硬生生的只能忍住。
“回来了?”寒曦邪倒是不以为意的望了君临晚一眼。
“听说出了事故,不知公子可否安好?”低着头,君临晚为自己的鲁莽找了个很好的借口,也听得寒曦邪嘴角微扬。
“如你所见,还活着。”略带玩笑的说话,让在场的人都听得皱眉,流敖的眼神也颇为责难,而君临晚也抬头望了他一眼。
“既然公子无恙,那在下就先行告退。”君临晚说着就要拱手退出去,却听得寒曦邪出声喊了句。
“不用了,反正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寒曦邪说着望向一旁朱必,看起来有些狼狈,身上还有些伤口,血迹斑斑的看得君临晚皱眉。
“朱